别說是在場的，就連柳夢夢直播間裏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
【這笑容……厲害，很“美麗。”】
【我去，張甯不是我們學校的纨绔大少嗎？觀察力這麽6？他不說我都沒發現。】
【爲什麽感到一股莫名的殺氣？】
【上面的，你别搞事啊，說的我都開始慌了。】……
“第一次聽的話的确是很恐怖。”張甯看了一眼柳夢夢手中的屏幕，刷屏而過的彈幕基本都是這種類型，人數也漲到了一萬五。
挑了挑眉，然後他才接着道：
“但是，這不就是我們新聞部所刊載的校園怪談嗎？”
“哦？你這樣的花花大少也會關心校園新聞啊？”林海表情奇異，似有驚訝。
要是原先的張甯，聽見這嘲諷大概會勃然大怒，但換做現在，他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平靜道：
“連續幾期的新聞頭條都是這個，整個海華高中沒有人會不知道吧？”
“說的也是，但如果我說，這是真的呢？”
随着林海的話語，教室的地面驟然浮現出一些線條和符号，這些東西連接擴大，形成一幅極有規律的圓形圖案。
“來吧，霧靈！”
森森的灰黑之氣從圖案中溢出，聚集在一起形成黑霧，漂浮在林海的身前。
直播屏幕中映出的這一幕，讓彈幕們瞬間就爆炸了。
【吓尿了！！！！！】
【這是靈禍吧？還是靈禍和靈能力者勾結在一起？！】
【我校的新聞部長居然是反派boss一級的人物，瀑布汗……】
【他不是那個受歡迎的陽光帥男嗎？學校的萌妹出來說話啊。】
【我已經報警了，這次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這就是怪談【舊校舍霧靈】的正體？”
張甯一怔。
“這個校園的怪談竟是你培養的麽，你對宣傳這麽上心，看來那條傳聞是真的啊……”
“靈禍被越多的人知道并畏懼，力量就會越強，如果這是真實的，那也難怪你會成立新聞部了。”
在此世的确是有這種傳聞，但張甯能說的這麽确信，主要還是因爲前世的知識。
摸着下巴，他繼續道：
“但讓我想不通的是，時至今日，又爲何要告訴我們這個消息？甚至……連上萬人的直播都不避諱？”
這次探靈疑點重重，就算以他的心智，一時也無法理清。
“哼，鬼鬼祟祟把我們叫到這，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好事，至于不避諱直播……以現在的科技，換張臉難道很難嗎？”
說話的不是林海，而是站在一邊的羅文。
在他開口時，林海也是輕拍兩下手掌：“正是這個道理，原以爲一個是纨绔，一個是宅男，但沒想到，反而是我看走眼了。”
“雖然故意把你們吸收到新聞部的人是我，但這麽敏銳的洞察力也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你說故意把我們招入新聞部？這是什麽意思？”維持着和他對峙的姿态，張甯盡量拖延着時間。
“很簡單。”林海笑着解釋道：“你也好，他也好，新聞部的所有人，其實都是我特地挑選的。”
“回憶一下你們的入部過程，張甯，你是什麽時候看見柳夢夢的呢？在下定決心去獵豔的過程中，你确定沒有誘導和推動？”
“羅文，相處了這麽久，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玩遊戲，這樣你還以爲我們在網絡遊戲上的偶遇，就僅僅隻是偶遇？”
“還有柳夢夢……這座天華市的治安還是不錯的，特别是在學校附近，你認爲自己這麽倒黴？真的能遇到攔路搶劫？”
幾句話否定了過往一切的歡笑與羁絆，張甯和羅文還好，柳夢夢已經被打擊的搖搖欲墜了。
“爲什麽是我們？”張甯皺眉問道：“聽起來應該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但是爲什麽非得是我們？僅僅是需要幾個人的話，完全不用這麽大費周章才對。”
“當然是因爲你們擁有“資質”，靈能力者的資質。”
自诩勝券在握，林海也是毫無保留的說道：“在我支配了舊校舍的靈禍後，就找了幾個挂名部員，想辦法成立了新聞部，宣揚其名聲，提升其力量，但這種提升在最近卻碰到了瓶頸。”
“在我的驗證中，靈禍要突破這道瓶頸抵達新的境界，起碼需要數年之功，但是，我又哪裏有這麽多的時間？就算我克制着這個靈禍，讓它沒有進行殺戮，但怪談的廣泛宣傳卻還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我的情況現今已經很危險了。”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們。”張甯陰沉着臉。
“沒錯，就算你們沒有成爲靈能力者，但你們的血液和靈魂和普通人終歸也有不同，隻要殺了你們再以秘法調整，我的霧靈立刻就能進階。”
“完成這個計劃後，我也正好可以抛棄這個身份消失，把警察方面的隐患彌消于無形。”
在林海的叙述中，他的動機，手段，爲什麽堅持要舉行這次探靈問題，就都能得到解釋了。
【可怕，此子恐怖如斯……】
【警察還沒到嗎？快來人收了這個妖孽。】
【說出來别打我，我莫名聽的很帶感啊，我們華海高中居然有這麽牛叉的人物，感覺我進了二次元。】
【我也感覺這是一個假的現實世界。】……
深夜勁爆話題，陰謀、靈禍、靈能力者，這些元素加起來讓直播間裏的人數嘩嘩的往上漲，一下就達到了五萬。
雖然有了這麽多的人氣，但作爲主播的柳夢夢，現在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假的吧？這是在開玩笑吧？部長這是你事先收拾準備的對不對？”她臉色蒼白，身軀都有些搖晃的問。
“呵，靈能力者禦使靈禍，和靈禍合作可都是重罪，是無條件的死刑！還是你認爲這些都隻是投影技術？”
一句話打碎了少女天真的幻想後，林海已不想廢話，擡手向前一指：“殺光他們，我隻要屍體。”
霧靈身前的黑霧驟然凝聚，形成一柄劍的實體。
、就在柳夢夢吓到渾身顫抖，張甯暗暗防備時……
這柄黑霧之劍卻并沒有向前攻擊，反而是向後一個橫掃，給猝不及防的林海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