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水彤正跟金可心解釋着,被對方的這一舉動吓了一跳,猛的就要縮回手,卻被男人緊緊攥着。
“你要做什麽?”她用眼神詢問。
見女人終于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司修文滿意了,他指了指門外,用口型說着:“我去上班了。”
辛水彤點了點頭,“快去吧去吧。”
她求之不得。
看出她臉上的迫不可待,司修文無奈的歎息一聲,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狠狠地抱了抱。
就在辛水彤要抓狂的前兩秒,他終于松開了手,“我走了。”
辛水彤應了一聲,不再理會他,把注意力放回手機上。
司修文将她的頭發攪得亂糟糟的,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司宅。
一出門,他的目光就冷了下來。
“怎麽回事?”他面無表情的問。
十三一直侯在門外,聽到他的問話,馬上回答:“還在調查。”
他們一直嘗試與國外的公司進行商業合作,但對方都是一種吊着的态度,既不接受,也不拒絕。
像今天這般,派了專人來談合作,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幾個人?”司修文上了車,将電腦打開,“把合同發給我。”
雖知道裏面定然有陰謀,但他們還真隻能接受。
他們想打開國外的市場,就必須靠這幾個在國外壟斷的集團。
十三不是負責國外市場的,他将手機打開,轉接給十五。
“三家公司,分别派了五個人過來。合同已發到您的郵箱,我們的人已經看過了,裏面跟我們之前提的方案一模一樣,沒有變動。”
司修文勾了勾嘴角,将合同看了一遍,幾個他專門制定的小細節,也被十五标注清楚了,确實沒有變動。
如果這份合同令對方滿意,他們應該早就同意才是。
吊着将近半年了,今天卻有三大巨頭派人來談合作?
“如果這是有人指使,對方來頭可能……”十五沉默了。
他們談合作的對象,一直都是全球實力靠前的。而這一次,是三家合資企業同時上門。那人應當知道,他不會這麽愚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或者對方根本就不在乎他會看穿。
司修文将電腦丢到一旁,閉目養神,手撐在後腦勺處,思索着。
十三和視頻裏的十五沉默的對視了一眼,挂斷了電話。
一路沉默着,很快就到了司氏集團。
十三還沒開口,車子剛停穩,司修文就睜開了眼。丹鳳眼凜冽的盯着大門,又緩慢的收回。
門口的保安已經麻溜的過來,幫忙把車門打開了。
司修文下了車,後面跟着十三,直直地走進公司。路上,有一些趕來上班的員工隻能尴尬的打着招呼,“司總好。”
男人隻輕輕點頭,大步流星的走到辦公室。
“少爺,他們的人已經到機場了。”十三彙報着。
司修文應了一聲,“等會他們到了,就帶到會議室吧。”
他笑了笑。既然他們都想合同,那就看看對方能給出的誠意吧!
男人倚在轉椅上,目光凝視着虛空,手中的鋼筆被華麗的轉動,從頭到尾不帶停歇。
而身旁的一堆文件看都不看一眼,單手托着下颚,目光不斷地溫柔下來。
這才多久,就有點兒想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麽呢……
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高達百層的司氏集團某總裁辦公室裏,年輕有爲的司總莫名其妙地害上了相思。
無人得知其緣由。
此時,辛水彤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
家裏的司機有事請假了,她随意從車庫裏挑了一輛低調的車,慢騰騰的往法院駛去。
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恰好綠燈,她沒有減速,直直的就想穿過去。另一條街道卻突然沖出一輛車,飛快的朝這邊撞過來。
咔咔的聲音響起,她的方向盤也打了好幾個圈。辛水彤眼前天昏地暗,車子已經不受控制的自己運轉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那輛肇事車子上跑出兩個人,打開她的車門,将她扶出來,就要往自己的車裏塞。
“嗯?”辛水彤發出疑惑的聲音。
對方卻不回答,将她推進去後,也跟着坐上來。
車子以雷霆之速飛快向前駕駛。
她不免有些恐慌,看見對方貪欲的樣子,她的心咯噔一跳,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這就是,傳說中的綁架?
辛水彤強裝鎮定,默不作聲地動了動身子,悶疼。
她禁不住輕輕地“唔”了一聲,一下子就将前方的兩個人給發現了。
“呦,小美人兒醒了?”其中一名臉上滿是麻子高瘦的男子開口說,語氣賤兮兮的,一身排骨相當的明顯,看起來就是營養不良。
一隻皮包骨頭的手伸過來,食指勾起她的下颚,讓辛水彤被迫對上他那張醜惡的嘴角。
看來是給身邊那些個人的超高顔值養挑了,天天對着那些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讓她的審美觀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突如其來地一張醜臉,叫辛水彤一時間适應不過來。太特麽醜了!
她将頭撇了過去,不去看對方。
“哈?”高瘦男子看到辛水彤将頭别過去,也是來了脾氣,“你也嫌老子醜!”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覺着他醜,紛紛遠離他,甚至有的工作居然因爲他醜而不要他,這讓他的心理極度不平衡。
而辛水彤這一動作,配合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一下子勾起了高瘦男子惡魔般的回憶,他氣得直接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不一會兒,一張白皙的臉龐就多出了一道顯眼的紅印子。
還覺着不過瘾,想要站起來不斷踹着她。一隻胖乎乎的短手就攔住了他。
反正金主說了,隻要把她弄髒就行,他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事後有對方打理罩着。
“老白,你可輕點兒,這張臉還挺好看,要是殘了睡着可就不舒服了。待會兒你可别跟我搶,老子要第一個!”另外一個一身肥肉的男子手裏拿着烤串攔住了他,語氣卻毫不客氣地說,本該渾厚富有安全感的聲音反而叫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