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文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目光注視着辛水彤。
看着她眼睛裏說來就來的眼淚,辛水彤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起身走了過去,一把将辛夢拉起來,“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這不是想着,好久沒見過姐姐你了,今天有時間,就想過來玩玩。”辛夢嬌滴滴的開口。
正巧這時,百香果從宋曼的房間裏跑了出來,直奔這一塊。
快要靠近時,它突然汪汪汪的朝着辛夢叫個不停。
看着兇神惡煞般的狗,再加上它那不斷咧着的大白牙,辛夢瞪大了眼,直往司修文懷裏鑽。
“上一次的教訓還沒讓你長記性啊,我親愛的妹妹。”辛水彤冷笑着,将辛夢拉過來。
百香果還在不停的叫喚着,把在忙碌的傭人都給喊過來了。她們看到兩個主人在,就沒有出聲,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确定他們沒有吩咐之後,才重新回了自己原來的工作崗位。
樓上的宋曼都喊了一聲,“百香果!”
人倒是沒有出來。
百香果瞪了辛夢一眼,突然朝她撲過去。
如果說原先她的害怕都是裝出來的,此時,辛夢是真的慌了,她下意識的想往旁邊躲,蹲下來躲在沙發後面,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隻金毛。
辛水彤嗤笑,喊道:“百香果。”
百香果馬上停止叫喚,順帶着踩了辛夢兩腳,才搖晃着尾巴小跑到她身邊。
她憋笑,就連金毛都能認出這是白蓮花了。
這麽想着,她突然看向司修文。
司修文一直在盯着她。兩人的目光就這麽在空中相撞了。
辛水彤懶得理會,直接收回了視線。
“你到底想做什麽?”她一邊給百香果順着毛,一邊瞪向辛夢。
辛夢很是尴尬,又怨恨的看着她,不一會兒,又眼巴巴的看向司修文,“姐夫!”
她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跺了跺腳,往司修文那邊走去。
剛要摸到男人的手臂,司修文就輕輕地撫了撫衣袖,仿佛在擦拭着塵埃,無形的拒絕她的靠近。
辛夢隻當不知,手直接伸出去,就要握住他寬厚的手掌,司修文毫不漏痕迹的推開,走到了辛水彤的身邊,攬住她的細腰。
當着渣妹的面,辛水彤沒有掙紮,隻是将百香果放開了。
司修文悄悄牽住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捏着,眼皮都沒擡一下,看都不看辛夢一眼。
辛夢咬牙切齒的看着這一幕,将矛頭指向辛水彤,“姐,聽說爸爸把股份給你了?”
原來是爲了這事。
辛水彤面露了然,點了點頭,莫不在乎的問,“怎麽了?”
“公司的一些小股東一直蠢蠢欲動,爸爸之所以能完全控股,還是因爲他的股份充足。現在被你們拿走了,他的地位岌岌可危……”辛夢越說越委屈。
不僅僅如此,辛父更是完全将怒火撒在她們娘倆身上,說若不是上次她們把辛水彤氣走,如今也不至于這般委曲求全。甚至還放狠話,以後一分錢都不會留給她。
正因爲這樣,她才會借機過來尋找辛水彤。
也趁機,看看司修文。
“與我何關?”辛水彤還是一臉的不在乎。司修文一直玩弄着她的五個手指,她實在沒忍住,一把将他的手拍開,還順帶的瞪了一眼。
兩人旁若無人的舉動,令辛夢更加怨恨。
她的手緊握成拳,咬了咬唇,還是忍住自己的脾氣,“姐,你好好想想吧。”
說着,她直接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司宅。
在經過他們身邊時,她還輕輕的撞了司修文的半邊身體,但男人毫無表示,她隻能繼續裝着惱怒,跑了出去。
辛夢一走,辛水彤就甩開了他的手。司修文湊上來,臉上挂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生氣了?”
“沒有。”辛水彤不理他,自顧自的走到餐桌邊,慢吞吞的坐下,拿起面包就咬牙切齒的啃了一大口。
“真沒有?”司修文挑了挑眉,在她身旁坐下。
她不理人,獨自吃着早餐。男人失笑,把桌子上她喜歡吃的菜式一個勁的往自己的碟子裏放。
辛水彤瞥了他一眼,默默收回視線。
渣男!
司修文的碟子已經塞得滿滿的了,他一口沒吃,辛水彤沒有跟他争搶,反而去夾了自己不喜歡的菜。
“吃吧。”男人把自己的碟子輕輕推過去。
辛水彤剛要回絕,就聽見耳邊傳來更磁性的聲音,“乖。”
還被人摸了摸頭。
她咬了咬唇,額頭上仿佛出現了三條黑線,冷哼一聲,還是不理睬,當作看不見那個碟子,沉默的吃着其他的東西。
司修文也不生氣,開始往她的碟子裏放菜。
一開始,辛水彤還能裝作沒看見,時間一長,她就忍不住了。
“能不能别這麽看着我,自己吃早餐行不行?”她無奈。
男人不回答,隻是揚着笑容看她。
“你别這麽奇奇怪怪的。”叫人瘆得慌。
辛水彤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正好一旁的手機鈴聲也跟着響了起來。
她仿佛解放一般,拿着手機走到了客廳。
百香果趴在沙發邊上,看見她過來,默默挪了挪位置。她坐在它旁邊,一邊接通電話,一邊伸手給它順着毛。
“可心。”辛水彤開口。
“我知道你沒空,後天就是你生日了,怎麽樣?要不要出來搓一頓?”金可心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見她的詢問,辛水彤腦子略一遲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等晚點的時候,我回複你吧。”
若不是金可心提醒,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不過,最近手中這個案子也比較急,雖說不是缺她不可,但前幾天才請了一個大假,剛回來上班又請假,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啊……”金可心哀嚎一聲,“你怎麽這麽忙啊!”
“對不起。”辛水彤隻能這麽回答。
司修文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将百香果趕開,自己坐在她的身旁,将她本來給百香果順毛的小手抓在手裏玩弄着。
五根手指被分開,司修文竟還将她的手拿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