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水彤搖了搖頭,怎麽可能!
她淡定的将衣服放在架子上,開始洗澡。等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司修文已經在桌邊工作了,平時也沒見他這麽忙。
“到你了。”辛水彤小聲提醒。
“嗯。”司修文沒有擡頭,淡淡地回應着。仿佛之前調戲她的不是本人。
不知道辛水彤有沒有看錯,男人的耳根好像有些羞紅。
辛水彤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反應,隻能歎了一口氣,揉揉眼睛,說道“那我先睡了。”
“嗯。”司修文點了點頭,高冷地轉身進入了浴室。
躺在床上,辛水彤幾乎是“秒睡”。這兩天,她的精神都在高度緊繃。昨天也是三四點才睡,一大早又起來了,現在終于放松下來,很快就陷入了美夢。
不一會兒,男人就出來了,輕輕地在她身後躺下。
他的唇角莫名其妙地微微翹起,摟着辛水彤纖細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司修文閉着眼睛,湊近了她的耳邊,唇瓣動了動,卻沒有聲音,不知道說了什麽。
月色柔和,軟玉在懷,一夜好夢。
早晨,當辛水彤睜開朦胧睡眼,就感受到了耳旁熾熱的呼氣。
她呼吸一窒,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想要悄咪咪地離開。
“醒了?”她剛剛動了一點點,就聽到了身後男人慵懶的聲音。
辛水彤整個人都僵了一會兒,這人怎麽能這麽誘人啊?
她的臉有些發燙。
“吃早飯去吧,”男人抱緊了幾分,又松開,滿足地說道,“記得帶百香果去遛幾圈。”
你是魔鬼嗎?
辛水彤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臉瞬間降溫,略有些蒼白。
“怎麽,”司修文的手又收緊了一下,蹭了蹭,調笑道,“這就慫了?”
我這是從心。
辛水彤推開了男人,瞪了他一眼,就跑下去洗漱了。
她才剛剛走到樓梯口,百香果就激動地小跑過來,沖着她“汪汪”地叫着。
辛水彤隻覺得自己的腳有點軟。
“走開。”司修文陰冷地聲音傳來,步步逼近,百香果迅速跑來,躲在一旁。
眼巴巴的望過來。
他是對這隻金毛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百香果居然是被他一句話吓跑的。
辛水彤抿了抿唇,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好。
“記得遛狗。”司修文似乎是拽着這個梗不願意放開了,輕輕地說道。
“知道了!”辛水彤咬了咬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一點。
就會欺負她!
司修文看着她敢怒不敢言,嘴角的弧度更明顯了。
一頓早餐下來,辛水彤吃得索然無味。
一隻金毛看着她賣萌,一個男人盯着她調笑。
“走了,”司修文吃完早餐,起身準備離開,淡然地說道,“來叔,記得讓彤彤帶百香果去溜一圈。”
本來想要配合一下男人演戲的辛水彤,聽到他的後半句,起身動作一僵,瞪了對方一眼,又坐了回去。
司修文看着她的反應,臉上的笑意更濃。
辛水彤咬牙切齒的把面包片切成條,塞到自己嘴裏,仿佛那是司修文,不斷的咀嚼着。
她就是不起來,他能怎麽樣!
下定了主意,辛水彤更是不着急了,司修文要去上班,她卻有時間耗,就看誰先撐不住了。
百香果繞着她的腳轉來轉去,尾巴還跟着晃,時不時掃在她的腿上。那種毛茸茸的觸感……
辛水彤的臉一沉。
司修文看了她一眼,“去吧。”
她生無可戀的閉上眼,将手中的餐具放下。來叔就“懂事”的在百香果的脖子上套了一個頸圈,将繩子交給辛水彤。
辛水彤無奈,爲了不讓人看輕,她決定拼了!
百香果還是圍着她打轉,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後背,它就舒服的半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樣。
她拉着百香果走到門口,就有傭人幫着把門打開。百香果猶如被放飛,興沖沖的就要往外面跑。
辛水彤還在穿鞋,差點被它拖着出去了。
“百香果,等會兒!”她拉緊頸圈。
被束縛住自由的百香果停了下來,哀怨和略帶迷惑的眸孔直直的望着她。
被這麽一看,辛水彤有些發毛,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要不要這麽兇!
當辛水彤穿好鞋子還沒來得及關門,百香果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着她跑出了司宅。
“等等!”她尖叫着,百香果像是聽不到一樣,越跑越快。辛水彤死死的拉着繩子,百香果似乎被拉的有些難受,轉過頭來幽怨地看着她,似乎控訴着自己的悲慘。
她是既無奈又有些生氣,像一個長輩教訓犯了錯的晚輩一樣批評。
“你要慢慢走,有益于身心健康,”說着,辛水彤還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說道,“跑那麽快容易撞到别人……”
就在辛水彤準備教導一下被司家慣出來的“小少爺”的時候,對方竟然不滿地“汪汪”直叫。
她終于理解司修文的心情了。
真是恨不得将它丢了!
“乖,走慢點。”她拍了拍百香果的頭,拉着它慢吞吞的往前走。司家庭院足夠大,所以辛水彤沒打算将它帶出去,隻準備在院子裏溜達一圈。
但經過門口的時候,百香果就一個勁的往外走,怎麽拉都拉不住。
“回來!”辛水彤有氣無力,已經無心吐槽了,“我們不走那邊。”
一邊說着,一邊無力地被百香果拖着走。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百香果被聲音吸引,回過頭就想跟她争奪手機。
辛水彤險些被它撲倒,手機卻是穩穩當當的拿在手中。鈴聲停了下來,沒過幾秒,又局促的再次響起。
她按下綠色通話鍵,就聽見裏面傳來金可心惶恐的聲音,“水彤,救我!”
還沒等她回答,對面就匆忙挂斷了電話。
“可心!”辛水彤聽到電話裏的“嘟嘟”聲,心底一跳,連忙再打了一個電話。
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她的腦海一陣空白,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
終于接通了。
“辛法醫,别來無恙?”對面傳來一道嘶啞的陌生男音,伴随着一些信号不穩定的刺啦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