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曼心裏卻掀起了巨浪,憤怒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媽好不容易給你找回來,你就這麽對待媽的辛苦的,彤彤那麽好的人也不知道珍惜,媽還等着抱孫子呢!”
“暫時沒計劃。”司修文腦海裏浮現女人的音容笑貌,心下一動,無奈的歎息一聲。
“那我可不管。”宋曼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恨鐵不成鋼的挂掉電話。
司修文沒有理會,隻是将手機丢在一邊,專注處理起手頭的工作。
爲了讓宋曼安心,辛水彤還是按時下班回家。兩人表面上和好了,但彼此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之間無形的屏障。
她沒有跟司修文争執,每晚都主動的在沙發上睡覺,隻不過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又會發現自己在床上,而那個男人卻不見蹤迹。
這天,辛水彤再次醒來。
落地窗外的陽光已經調皮的闖進屋子,擠在床上,在她的身上起舞着。
她下意識的攤開手,想伸個懶腰便起來,卻在這一瞬間啪的碰上一旁的東西。
手下軟綿綿且有溫度的存在,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
司修文竟然在床上!
從上次他那莫名其妙的電話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甚至于見面形同路人。
好幾天的相敬如賓,她都差點忘記自己已經結婚了!
“起來了?”男人的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搭在她的小腹上,将她往自己身上拉得更靠近。
溫熱的氣流随着司修文的呼吸起伏灑落在辛水彤的耳畔,撓得她發癢。
“你幹什麽?”她的心一顫一顫的,忙着将他的手甩開。
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他這般是想哪樣?
雖說做戲要全套,但就他們兩個,還不至于同眠共枕,起來還這麽含情脈脈,令人毛骨悚然。
更何況,最近這段時間,在衆人眼中,他們就是在吵架階段,怎麽樣發揮都無所謂。
“我們是夫妻。”察覺到懷中小女人的僵硬,司修文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辛水彤勾了勾嘴角,突然翻身,用巧勁将身旁的男人壓在身下。
她還挑釁一般用手勾起他的下巴,“怎麽,還想假戲真做?”
說契約的是他,約法三章的也是他,她在這場婚姻,從來就沒有主動權,隻是順着他的意思行事罷了。
“有何不可?”司修文順從的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非但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反而将手搭在辛水彤的腰上,輕輕的摩挲着。
這一回,辛水彤沒轍了。
她敗下陣來,想翻身下來,司修文卻沒讓她得逞,往往都能判斷出她的下一步動作,從而做出攔截。
一來一往,辛水彤還是沒能從司修文的身上下來。
“司總,你的臉還在嗎?”她突然伸出手,使勁的揉捏着他的臉頰,将上面的一小團瘦肉捏成各種形狀。
司修文沒有掙紮,隻是深邃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身上的女人。被他盯着,辛水彤渾身瘆得慌,還是老老實實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這時,司修文突然翻身,将她壓在自己身下。
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暧昧的趴在她起伏的軟綿前,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唇瓣分開,“都有老婆了,還要什麽臉?”
辛水彤的臉不受控制的發燙起來,她隻覺身處于火焰之中,燃燒得厲害。
司修文沒有放過她的變化,輕輕笑了笑,“害羞了?”
他這麽一說,倒是将辛水彤激得清醒了,她将頭一歪,躲開男人的束縛,挑釁一般直勾勾的看着他,“姐姐玩這種成人遊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吃奶呢。”
她嗤嗤的笑。
論演戲,誰不會?
司修文斜睥了她一眼,單手将女人的臉調正,捏着她的下巴,在她柔軟的唇瓣上重重一咬。
辛水彤一動不動,等着他放開。誰料到,他卻仿佛得到通行證似的,将長舌長驅直入,繼續啃咬着她的唇瓣。她不甘示弱,以同樣的方式反擊。
“少爺,少夫人,該起來了。”門口突然被人輕輕敲了敲。
辛水彤仿佛重罪被釋放一般,朝司修文挑了挑眉,言下之意,已經到時間點了,該起床去上班了。
其實,她覺得兩人假裝争吵也不錯。這樣,就不用再演戲了。回歸本來的生活,這樣兩年過後,分開倒也再正常不過。
司修文的臉色,已經可以用黑炭來形容了。看得出來,他幾天沒聯系,這個小女人過得反而更有滋味了。但是,看她這麽愉快,他怎麽就如此不舒服呢?
辛水彤可不管他怎麽想,柔韌的身體稍微借力一下便掙脫了司修文的魔爪,臨走前還不忘把司修文踩上一腳,嘴裏哼着小調一蹦一跳的去了衛生間洗漱,隻要看着他一臉黑線,她就感覺特别開心。
來叔早就準備好了早餐,等待兩人下來,可是等了半天卻遲遲不見,正當他要準備再上去一次時,就見到一臉笑意的辛水彤邁着輕盈的步伐走下了樓梯。
“少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用餐。”來叔看着辛水彤一臉笑意,以爲倆人真的和好了,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氣,笑眯眯地說道。
“謝謝。”辛水彤心情飛起,畢竟好不容易把司修文給坑了一把,不是一般的爽。
許久,也不見少爺下來,來叔剛想問一下,卻接收到了辛水彤的“死亡凝視”。
本來話到嘴邊,又被他強行咽了回去。看來,少爺和少奶奶的關系并沒有和好如初啊。
辛水彤的眼神讓他充滿了疑惑,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正在來叔百般糾結時,司修文終于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中,隻見他心心念念的少爺緩慢的走下來,自顧自的拿起碗筷吃起了早餐。
來叔見狀,不敢多問,安靜的退到一邊。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這些旁人,還是少插手爲妙。
心情嗨過之後,再看到司修文那欠揍的臉龐,辛水彤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但是,她不願意搭理,那個男人卻總能讓她氣得頭頂直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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