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撓了撓腦袋,王軍雖然這會兒想趕快給蘇珊發消息,但是因爲自己就站在領導的眼皮子底下,隻能慢吞吞的收拾着筆記和筆什麽的,想要趁着領導不注意的時候給蘇珊發消息。
隻是可惜領導好像打定了主意一般站在原地雙手背在後面,死死的盯着每一個動作稍微都有點慢的員工,這樣王軍根本就沒有辦法給蘇珊發消息。
王軍隻能硬着頭皮加快了手底下的速度,他拿着筆記走出了辦公室,前往會議室,在路上他本來想悄悄躲在哪個地方再試一次,結果沒想到小張不知道忽然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一隻手搭在王軍的肩上,“啧啧啧”了幾聲,說道:“真是奇怪,也不知道爲什麽忽然要在這個時候開會。”
“是啊……”
王軍的額頭上出現了幾條黑線。
如果不是直覺告訴他這一次事情還沒有被發現的話,他真以爲這夥人是聯合起來對付他的呢。
……
監獄内,因爲宋遠山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所以辛水彤進去的非常輕松,很多平時繁瑣的手續也省掉了。
辛水彤進入審訊室之後,就看到了被鎖上手铐的李海花神情憔悴的坐在那邊,他的臉色蠟黃,整個人看起來都耷拉着,仿佛遭了什麽罪一般。
因爲事情緊急,也防止王軍給蘇珊那邊透露些什麽消息,所以辛水彤進入審訊室之後就直接坐在了李海花的面前,二話不說的直接開場道:“你就是那一個承認了殺害蘇珊的殺人兇手?”
李海花聽到這個話,他擡起頭看了辛水彤一眼,然後渾身哆嗦了起來,她的嘴唇蠕動着,費力地說道:“我真的……我明明已經說過了,但是爲什麽後來那個人再也不見了呢?明明我已經說清楚了的……”
自從告訴王軍蘇珊沒有死掉之後,李海花就一直等着王軍過來他這邊去跟警局的人解釋清楚,隻是可惜直到他锒铛入獄之後,那一個叫做王軍的警察都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曾經試圖跟人解釋這個事情,隻是可惜沒有什麽人相信他說的話。
辛水彤敏銳的抓住了李海花話語裏面的幾個詞語,她挑起眉頭,說道:“我是南霖市警局的法醫辛水彤,前一段時間内我們警局裏面發生了一起案子,我懷疑這一個案子的被害人,也就是朱紅女士,這之間有一定的聯系,現在我有相當充足的證據能夠證明他并沒有死亡,而你這邊卻已經承認在殺害了朱紅,其中究竟有什麽隐瞞了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對我坦白。”
李海花聽着辛水彤的話,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敢相信的笑容,然後連忙身體前傾,着急的對着辛水彤問道:“你真的有證據能夠證明他沒有死,我就說這個事情我給很多人說過,但是他們都不信。”
“我的确有。”
辛水彤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時間依舊過去了不少,辛水彤有點急了,他連忙穩住自己的情緒,耐心的對着李海花說道:“所以麻煩你能夠詳細的給我說一下這個案子的事情嗎?”
“當然可以!”
李海花蠟黃的臉上終于透露出了一絲跟那頹廢的神情不一般的神采,爲了自己,他連忙将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辛水彤,将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眼前的這一個女人之後,李海花的臉上才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放下的神情。
“當時幹出這種事情來,我真的是非常的愧疚,當時的腦子特别的混亂,我隻是記得法律上如果我帶着殺人的目的而傷害了這個人的話,我就一定會被判很重的刑罰的,所以我就想着幹脆把她弄死算了, 但是後來我總是能夠想到他一聲一聲的叫着我幹媽的樣子,我就一時心軟,最後還是告訴了一個叫做王軍的警察這個事情,那個警察離開了之後我就一直等着他來給衆人澄清這個事情,可是沒想到我等那麽長時間,這個警察始終沒有回來。”
李海花說着,歎了口氣,他還記得那段非常難熬的日子,他的每一天都非常的煎熬,尤其在得知自己即将被執行死刑之後,他更是覺得人生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他幫着她的兒子殺人,他承認,但是等腦子清醒之後,他卻不清楚自己究竟爲什麽要對那麽一個對她一直很好的幹女兒。
李海花眼神混沌的看着辛水彤,歎了口氣說道:“死刑不死刑什麽的我也無所謂了,我隻是希望有人能給我準确的報一個信而已,現在知道他還活着,我心裏面就已經很滿足了。”
辛水彤知道李海花當時說出是他殺了的人,也隻是希望能夠爲自己的兒子開脫而已,這個女人,對法律的知識了解的并不非常的全面,也不知道幫兇也是會判很重的刑罰的。
辛水彤敲了敲桌面對着李海花,說道:“我現在有一個很壞的消息告訴你,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一個警官和你那個所謂的幹女兒聯合起來,一起僞造了死證,然後他們爲了報複我,做了污蔑我的事情,而我今天過來也是爲了證明這一名警官和你的幹女兒有聯系。”
李海花愣了愣,他蠕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說道:“怎麽會……”
在他的印象裏面,朱紅隻不過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兒而已,她怎麽會做那種事情呢?
辛水彤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覺得那個不錯的女兒,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南霖市富貴人家的千金,那一天被人追查,也不是因爲有人對他逼婚,而是因爲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有人想要讓他離開南霖市而已,還有他身上的那些傷也是他自己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