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司修文微微蹙眉,他靠着門框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覺得這一個案子和蘇珊有關系?”
辛水彤伸手舀了一手溫水洗了洗臉,看着辛水彤的動作,司修文從旁邊拿過毛巾遞給辛水彤,辛水彤一邊擦,一邊點點頭,說道:“我隻是實在想不清楚,究竟是誰和我有那麽多的仇,其實一開始,我也有想過蘇珊,但是蘇珊已經死掉了一段時間了,所以我就沒有放在心上,我的另外一個懷疑就是,販賣器官案的主使者, 他說不定在從中作梗,但是仔細思考了一下,販賣器官案的間諜已經從我的警局裏面鏟除了,而且這個案子已經交到了我的老師手上去了,他現在再這個高調的弄我,沒有任何的收益。”
“言之有理。”
司修文将辛水彤用完的毛巾拿過來随手扔在旁邊的籃子裏,他看着辛水彤,問道:“我也一直在想,你做事不高調,就算是有仇家,但是能夠把手伸進警局的,這種人幾乎沒有。”
“對。”
辛水彤拿出自己的護膚品,一邊塗抹,一邊認真的分析說道:“而且,這個人不僅能夠把手伸進警局,而且能夠伸到我的助理身上,要知道,王軍在警局裏面已經待了很多年了,他也不是個工于心計的人,隻是小心眼特别多,根據我的了解,和王軍合作,除了他的專業知識有用以外,其他的事情,他基本一點忙都幫不到,一般人都不會想着去和王軍這種不定時的炸彈一起合作。”
聽着辛水彤吐槽了一把王軍,司修文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溫柔這眉目看着辛水彤,說道:“的确,然後呢?”
“然後我的判斷就是,這個人是最近和王軍搭上線的。”
辛水彤輕緩的揉搓着自己的臉頰,她眨巴眨巴眼睛,說道:“而且是在我住院的那段時間就已經搭線上了的,因爲這個人爲這一次的事情做準備什麽得,少說也得一段時間,在我住院的時候和王軍有了聯絡,是最佳的時間段。”
辛水彤說着,放下手中精緻的護膚品,她舉高雙手懶散的伸了個懶腰,然後說道:“我現在就決定,先把那天晚上警局裏面的所有證據看一遍,然後呢,找個人,幫我了解一下那個時間段裏面的王軍,究竟在做什麽,當然,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我們警局裏面的人知道。”
“那就我來吧。”
司修文将放着換洗的幹淨衣服的籃子遞給辛水彤,說道:“這個事情我來做比較好,而且十七那邊蘇珊的事情還有待考證,剛好我要把這些事情都處理了。”
辛水彤抱着籃子放到洗漱台上,她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摟着司修文的脖子,親了一口司修文,撒嬌的說道:“那就麻煩你啦~”
司修文垂下眸子,他伸出手摟住辛水彤的腰,低下頭,和辛水彤來了個綿長溫柔的吻後,才笑着說道:“不麻煩,你快去換衣服吧,今天得早點去警局裏面。”
早點去警局,就能夠早點解決這個事情,這是辛水彤目前最希望的了。
辛水彤點點頭,她俏皮的點了一下司修文的鼻子,說道:“樓下等我。”
“好。”
司修文看着辛水彤笑笑,然後轉身離開了卧室,他到了餐桌的旁邊,拿出手機開始翻看今天的财政新聞,不一會兒,辛水彤就收拾打扮好下來了, 她看起來精神煥發的,臉上的肌膚都透着健康的光澤, 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坐到了司修文的對面,司修文就放下了手機。
兩個人飛快的解決了早餐, 然後司修文送辛水彤去了警局後,就回到公司去了。
辛水彤這邊找林庭拿了當天的資料,受力程度不一的腳印和有腳印的女廁所,還有淺的刀口,都證明了這一次想要害他的人是一個女人,辛水彤飛快的對比了一下鞋印以後,發現就是那種特别常見,随随便便能夠買到的鞋,鞋印這裏 的線索也就隻有這些了。
辛水彤回想起當天的解刨室裏,如果不是因爲解刨室裏面的地上有水,她一直要擔心着害怕滑倒,不然的話當天他也不會出去的。
辛水彤在想,那天地上的水,會不會就是那個始作俑者的一個心思,爲了不讓他一個人呆在解刨室,才做下那些子的手腳?
辛水彤抿了抿唇,她記得哪些水有點滑,就像是摻和了什麽洗滌劑的水,一般廁所裏面會有清潔阿姨放着那些東西,辛水彤想了想,就去了解刨室裏面。
解刨室從那天以後就一直沒有動過,辛水彤費力的蹲了下來,看着地面,果不其然,她能夠在地面上看到一些水漬和那個人站在解刨台前的腳印,經過幾天那裏早就幹了,哪怕昨天辛水彤站在這上面進行過解刨手術,也沒能掩蓋掉這些痕迹。
辛水彤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自己拿出了量尺量了一下鞋印,然後拍了照片記錄下來,她記得痕檢科有人對于這個鞋印的研究挺深,過一會人她可以過去找那個人問一下。
了解完後,辛水彤伸出手指在水漬比較深的地方摸了摸,然後聞了聞指尖,她大約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個香味非常的讓人感覺到熟悉,她抿了抿唇,又找到了旁邊的工具車上,那天晚上她用過的解刨刀具。
辛水彤一直以外都有一套慣用的解刨刀具,那是她因爲特别喜歡,所以找了人專門幫她定制的一套,上面還有辛水彤名字的刻字。
可是,這些不是她的那套定制的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