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人想去找王軍,但是看着辛水彤這個臉色又不怎麽好,害怕他走了萬一辛水彤這邊除了個什麽事情就不好,而且現在解刨結束了,屍體需要裝到裝屍袋裏面,然後重新拉到法院那邊去,但憑着他一個人但若幹不行,辛水彤還是個孕婦,怎麽幫忙搬運屍體?
辛水彤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她想了想,覺得這麽拖下去也不行,徐夫人抵觸警局,如果讓他知道是警局這邊解刨了她孩子的事情,就算木已成舟,估計她還是會很不高興,甚至可能會鬧一場,權衡了一下利弊以後,辛水彤對着法院的人說道:“要不我們兩個一起去找一下王軍吧?”
“那解刨室?”
法院的人遲疑了一下,辛水彤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解刨已經結束了,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
“好。”
法院的人點點頭,他把相機随手放到旁邊的台子上,然後和辛水彤一起出去了。
等到兩個人朝着茶水間走去的時候,王軍秉着呼吸,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穿着警服的蘇珊,捏了捏蘇珊的收,小聲地說道:“搞快點。”
“行呢,沒有問題。”
蘇珊比了個“OK”,她走到了王軍的身邊,抱着王軍親了一口他的臉頰,然後就在王軍驟然爆紅的臉下淡定的走進去了解刨室。
王軍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他手心都冒了汗,他看了看周圍,确定沒有人發現以後,就朝着剛才辛水彤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辛水彤和法院的人在茶水間沒有找到王軍,就想着去辦公室裏面,兩個人到了辦公室裏面,也沒有看到王軍。
辛水彤坐在座位上,法院的人看了看周圍,法醫科裏面已經沒有人了,他問道:“你那個助手呢?”
“等我下。”
說着,辛水彤就拿出了手機,不知道爲什麽,她這會兒覺得心慌的很,就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樣,她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 撥通了王軍的電話,辛水彤的手機還沒響一聲,王軍就飛快的挂斷了電話。
辛水彤皺起了眉頭,她重新撥打過去了第二次,法院的人看着辛水彤的神情不對,問道:“怎麽了?”
王軍沒有接電話,辛水彤感覺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自己的心頭,她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回解刨室。”
“好。”
法院的人也不知道辛水彤的臉色怎麽忽然不好,就在兩個人剛走到法醫科的辦公室門口,王軍就打開了大門,他看着站在辦公室裏面的辛水彤和另外一個人,驚訝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麽過來了?”
辛水彤看着王軍,沒看到對方的臉色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她不答反問道:“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
“我沒聽到……”
王軍歎了口氣,他走到了自己辦公桌的旁邊,拿起了熱騰騰的咖啡,對着辛水彤和法院的人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其實剛才我在解刨室裏面像拉肚子,但是不好意思說,跑了咖啡就趕緊蹲廁所去了。”
“沒事。”
辛水彤不知道爲什麽心慌的很,她看着王軍,說道:“你趕緊把咖啡喝了,然後去和人一起把屍體重新弄回法院去,不然的話徐夫人那邊不太好糊弄。”
“好好好。”
王軍嘴上雖然是這麽答應着,但是動作卻依舊不緊不慢的,看的辛水彤心裏面焦躁的不行,她好幾次都想要開口提醒一下王軍,但是想到了法院的人還在這裏呢,于是就沒有吭聲。
等到王軍喝完了以後,辛水彤就迫不及待的說道:“走吧。”
“等我下,那個,我有感覺我的肚子疼了……”
王軍看着有點急匆匆地辛水彤,他捂着肚子,說道:“哎喲……”
辛水彤感覺自己這會兒一肚子的氣,這個王軍,真的是關鍵時刻掉鏈子,按照道理來說解刨室裏面是不能沒有人的,他們必須得趕緊回去才行。
辛水彤皺着眉頭,她看着王軍,說道:“那你先去上廁所,我和他在解刨室裏面等你過來。”
“啊……”
王軍不自在的吞咽了下口水,對着辛水彤說道:“那個,小辛啊,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感覺自己真的不太行,我肚子好疼啊……”
辛水彤看着王軍的臉色的确不太好,臉色慘白慘白的,神情也很痛苦,額頭的汗也很多,辛水彤走到了王軍的身邊,說道:“你這是怎麽了?”
“廁所……”
王軍也沒有回答辛水彤,辛水彤咬了咬下唇,她對着法院的人說道:“這樣子,你陪她去廁所,我去解刨室裏面等你,實在不行的話,隻能麻煩法院再來點人了。”
“好。”
法院的人點點頭,就拉着王軍的胳膊,看看能不能讓王軍站起來。
辛水彤看着法院的人在王軍的身邊,于是朝着解刨室走去,她急着過去,是因爲害怕出了什麽意外,哪怕現在警局裏面的内鬼已經被揪出來了,這個事情,不能随便的出問題。
辛水彤走到了解刨室的門口,她剛準備伸手推門,忽然看到了地闆上赫然的淩亂的鞋印,在警局光潔的地闆上還挺清楚,她皺起眉頭,這些腳印還沒幹,能夠看得出來是從外面進來的。
一種糟糕透頂的想法湧上了辛水彤的腦子,辛水彤的手顫抖着推開了門,她看去,隻見一切好像沒有出任何的問題一般。
可是辛水彤聞到了空氣中一種奇怪的味道,那是解刨地時候,死者的内髒的味道。
辛水彤慘白着臉,她走到了解刨台旁邊,隻見那個本來被他已經縫合好了的屍體被人用解刨刀再一次的刨開了肚子,露出青紫的内髒,身上到處都是肉眼可見的刀痕和紮痕。
辛水彤的腦子“嗡嗡嗡”的。
完了,屍體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