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握緊了拳頭,張隊揉了揉眉心,解釋道:“你先聽我說完,我們還在那個林子最東面靠牆的地方發現了焚燒了的保潔員的衣服和那個搬運屍體的車子的灰,那個人隐藏的太好了,這個醫院最近要擴建,那邊放着一些水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說個實在話,如果不是天亮着,否則的話我這邊的人根本就不會發現的。”
“真是謹慎……”
林庭咬了咬牙,說道:“你那邊快完了沒有?趕緊回警局,咱們在一起好好的商量了一下。”
“還有一些證物需要提起,很快就回來了,你們等我半小時。”
林庭點點頭,說道:“行呢,我就等你回來了。”
“嗯。”
張隊挂了點電話, 他站在劉毅的辦公室裏面,從劉毅的抽屜裏面翻出來了很多的醫學資料,他蹲下來翻了翻,嘀咕道:“這個人竟然這麽愛學習……”
張隊随手打開了一本醫學資料,然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竟然都是些血腥的解刨圖,張隊連忙合了起來,老天爺,他那天就已經看夠了人體結構了。
張隊忍着心裏面的不舒服連忙翻着這些書,看看裏面會不會還有線索,張隊就這麽耐心的一直翻到最底下的那本書,才從裏面發現了一張邊緣已經開始變黃的照片。
上面,是一個女孩摟着他,兩個在很久以前的那張照大頭貼的機器裏面扭捏的靠在一起偷笑着的模樣。
張隊看了看背面,上面用黑色的鋼筆寫着——一生摯愛。
“所以現在我們這邊的情況已經非常的清楚了。”
張隊拍了拍桌子,皺着眉頭,他身後的白闆上關于這一期案子的一切線索照片都用紅筆連接在了一起,案發第一現場,和屍體發現現場,以及其中的透明線,和手術刀,還有那些被燒成了灰的車子等等……
張隊站在白闆面前,對着過來了的領導,輕微的咳嗽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案發第一現場,開始說道:“一個目擊證人在醫院的最裏面發現了死者的屍體并且向我們報了警,當時我們過去調查,因爲天黑的原因,很多線索都不太清楚,所以有一些線索還沒有發現,這是我們這邊的遺漏,因爲現場的血迹,當時我們以爲這個林子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但是後來經過再一次的偵查,我們發現這裏并不是兇手行兇的案發現場,如果真的是兇手的案發現場的話,死者的死狀就不應該是那樣。”
張隊說着,然後看向了林庭,林庭點點頭,站了出來說道:“這個是我們法醫這邊首先提出來的一個想法,因爲當時我在發現死者屍體的地方并沒有發現髒器破裂的痕迹,而且經曆那麽痛苦的事情,爲什麽死者的内髒沒有流出來,甚至死者周圍的草地都沒有抓撓的痕迹。,我們這邊對死者進行了解剖之後,發現死者的髒器都被用一種透明的線重新連接在了身體上,就是這一種線。”
林庭說着,從桌子上拿起了用真空包裝包裹起來的透明線,他高高的舉了起來,保證辦案組裏面的人都能夠看到,然後非常認真的說道:“根據我們這邊的調查,這是一種透明的魚線,當時我們就覺得奇怪,案發現場沒有任何髒器破裂的液體,那那個人究竟是怎麽将髒器重新縫合到死者的屍體上的呢?這種線比較粗,表面光滑,所以不太好操作,如果沒有專業的工具的話,這一行爲是非常難操作的,所以我們判斷,發現死者屍體的林子并不是案發第一現場,真正的案發第一現場在其他的地方。”
張隊點點頭,接過了林庭的話頭,說道:“因爲法醫科那邊的線索,随後我們重新對這一個醫院進行了偵查,然後我們發現在這家醫院的一個廢棄手術室的磚縫發現了死者的血迹,并且還發現了沾染過死者血迹并且被清洗過的手術刀和縫合了死者髒器的透明的線,所以我們判斷案發第一現場就是在這個手術室裏面,死者就是在這個廢棄的手術室裏面,被人想辦法弄到這個地方去,然後被兇手進行殺害的,并且我們還判斷死者在被殺害的時候,應該是一直處于清醒的狀态的,并且直到他被搬到草地上,甚至都可能還是活着的。”
警局的一個警局舉了手,問道:“能問一下你們爲什麽是這麽理解的嗎?”
“因爲我們法醫這邊判斷死者在被剖開肚子的時候,有人對他進行過止血的操作。”
林庭看着那個警員,認真的說道:“而且在當時那個草地上,因爲死者周圍的血迹實在是太過于自然,所以讓我們并沒有察覺到這裏不是案發第一現場,而且,我們判斷那邊的血迹并不是人工制造過的現場,而是在兇手對死者停止止血後,死者體内剩下的血就這麽流了出來,這是我和痕檢科的人一起判斷的。”
“好,我這邊沒有問題了。”
警員結束了提問,張隊“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們在林子的最東邊的一個角落的水泥的旁邊發現了一堆可疑物,經過我們這邊的檢查發現是被燒掉了的衣物和塑料制品,後來經過我們的檢查和兇手身上的保潔制服和垃圾手推車可以符合的上。”
張隊咽了咽口水,說道:“根據我們在林子裏面的偵查,這個案子的流程是兇手一開始故意在林子故意制造了動靜引起了受害者的注意力,随後受害者想要去林子裏面看一下,因爲害怕,所以喊上了保安科的保安人員,也就是這一個案子的另外一個受害者,在林子裏面,兇手将保安和護士打暈,将保安捆綁在樹上後,給他注射了一劑藥劑,然後帶着護士到了林子最東邊,将昏厥過去的護士放進了手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