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看的話,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辛水彤淡定的說着可怕的話,盧宗聯想到了辛水彤的職業,忍不住渾身顫抖了兩下,他抱着自己的頭顱,一動不動,辛水彤看着盧宗老實了,幹脆就認認真真的開始洗澡了。
确定辛水彤洗完穿好了之後,盧宗才轉過身子,假裝扶着辛水彤出了浴室,然後開始在房間裏面四處翻找着浴巾,他拿着毛巾給辛水彤認認真真的擦了頭發以後,把辛水彤哄進了被窩裏面,然後坐在床頭看了看四周,假裝好奇的四處轉了一下。
小夥子坐在監視器前面,看着李狗蛋到處摸摸的樣子,忍不住說道:“真是沒有見識
……”
而盧宗抱着一個新奇的電子鬧鍾看了半天,然後放下繼續四處翻找,他注意到了放在大廳上面的一個水果盤,然後又跑到大廳裏面去看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假裝擺弄電視。
小夥子看着這個男人把整個房間都摸了一遍,才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回到卧室關了燈,鑽進被窩裏面摟着他媳婦睡覺去了。
而那個張翠花似乎是非常不喜歡李狗蛋一般,硬生生的把李狗蛋推開了,而李狗蛋也不敢說些什麽,隻能默默的盯着張翠花的背影看着,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小夥子吸溜了一口泡面,然後感歎道:“沒想到啊,這個男人竟然對他媳婦這麽好……”
雖然如此,他還是覺得很有疑點,既然如此,就從這裏開始調查吧。
而在非常安靜的環境下,辛水彤的手放在了背後,盧宗在她的手掌上正在畫着什麽。
玩偶、鬧鍾、廚房的燈、冰箱上的磁鐵……
辛水彤暗暗的将這些地方全部都記了下來,在盧宗停止了動作以後收回了手。
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的監視器,啧,這個地方還真是麻煩,看來,他們住在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如果不是這個地方非常的重要的話,就算他們的身份可疑,他們也不會安插那麽多的監視器的。
辛水彤眯着眼睛,在黑暗中她閉着眼睛,悄悄的将手枕在了腦袋下面,然後将微型耳機塞到了自己的耳朵裏面。
雖然金總的辦公室的沙發已經被丢了,但是說不定還會有些什麽線索。
辛水彤閉着眼睛就這麽聽着,現在天氣比較冷,還在下雪刮風,在外面的環境裏面,她能夠明顯的聽到呼呼風聲,不得不說,這個生意非常的助眠,辛水彤聽了一會兒漸漸的困意就翻上來了,就在她快要陷入睡眠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非常輕的什麽聲音。
“嘎吱……”
辛水彤一下子清醒了起來,這個聲音……是有人在悄悄的走路。
“嘎吱……嘎吱……”
那兩個男人應該把沙發丢在了垃圾場,而垃圾場一般都建立在什麽比較偏僻的地方,這個時候,有什麽人會詭異的在垃圾場悄悄的走路。
走路的這個人,究竟在害怕什麽?
“嘎吱……”
腳步聲停了下來,辛水彤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她仔細的聽着耳邊的聲音,果然,在呼呼風聲下,她還聽到了非常細微的呼吸聲。
這個人……距離沙發有些近。
辛水彤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難道她的監聽器被發現了?不應該啊?她刻意用沒髒的那一隻手塞進去的,按理來說應該沒有留下什麽痕迹的, 怎麽會被注意到?
辛水彤的心跳如雷,究竟怎麽回事?
就在辛水彤狐疑的時候,忽然一個低沉的男聲出現了,宛如一道驚雷炸在了她的耳畔。
“彤彤。”
辛水彤一下子雞皮疙瘩起來了。
司修文?
怎麽會是司修文的聲音?!
辛水彤的拳頭握緊了,她沒想到深夜裏面出現在狗場垃圾場的人竟然會是司修文,果然……不論她作什麽事情都瞞不住司修文。
“對不起。”
在靜谧的夜裏,男人輕輕的落下三個字,風聲呼嘯,在辛水彤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波瀾。
而辛水彤咬着牙,平靜的心情一下子被打破了,她心亂如麻,好幾次都想要開口質問他爲什麽要來這個地方,卻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方根本就不會聽到,難道他來就是爲了說這五個字?真是可笑。
辛水彤煩躁的一把取下了耳機,她抿着唇,在心中罵了一頓司修文,卻又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狗場裏面的戒備非常的森嚴,司修文究竟是怎麽進來的,如果他進來了被人發現了怎麽辦?到時候他怎麽出去……
這個人,怎麽回事啊……
盧宗好像是發現了辛水彤的煩躁,他在被子底下碰了碰辛水彤的胳膊,而辛水彤一動不動,在黑暗中,她皺緊了眉頭,胡思亂想着什麽,最後想着,隻能總結出來,司修文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她的計劃中的意外。
她過來出任務,擺明了就是不想要再見到他,他還來做什麽?
他明明對她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卻還是在擔憂司修文。
狗場的人不好惹,司修文可怎麽辦。
辛水彤這麽想着,就睡不着了。
而司修文在雪夜裏面,穿着一身黑色風衣的他伸出雪白的手,從沙發縫裏面将監聽器拿了出來,他看着手心裏面靜靜躺着的監聽器,忍不住歎氣,然後重新找了個地方,将監聽器又塞了進去。
辛水彤做這些可能不是非常的有經驗,如果要是有人再仔細的看一下,就能夠看出辛水彤把監聽器塞到哪裏了。
他的媳婦啊…
司修文無聲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
十七正在一處小門等待司修文,看到司修文過來了,忍不住小聲的說道:“少爺,你現在這麽進去會打亂夫人的計劃的,要是被狗場裏面的人發現了……”
“這些我都知道。”
司修文回頭看了看,雪地裏面他的腳印淩亂,他垂下眼睛,細碎的發絲上面承載着雪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