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無奈的點點頭,說了聲“好吧”,然後看向司修文說道:“那你一定要看好彤彤,她可是個孕婦呢,很脆弱的。”
“我知道的,媽。”
司修文知道自己媽媽心疼辛水彤,于是也答應了宋曼一定會照顧好辛水彤,三個人道别了一下,司修文就拉着辛水彤去了他的另外一個房産。
這個别墅司修文也不是經常來,但是因爲有人會經常過來打理,所以看起來格外的敞亮和幹淨,司修文拉着辛水彤進了書房,然後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秘書就帶着人過來了。
書房的門被打開,辛水彤一擡頭,就看到了東哥和另外一個小夥子正在四處打量着别墅,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東哥看到辛水彤先是眼睛一亮,然後眼神轉到了摟着辛水彤的司修文身上,渾身一震,哆哆嗦嗦的樣子,像極了雞見到黃鼠狼的樣子。
另外一個小夥子看到司修文也匆忙的底下了頭,他可還記得司修文那幹脆利落不留餘力的一拳。
辛水彤看到他們兩個這樣子忍不住笑了,她揮揮手說道:“快點進來坐下吧。”
東哥和小夥子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看到書房裏面明顯就價值不菲的皮質沙發,非常拘謹的隻坐了一點點,然後咽了咽口水,東哥看了一眼半阖着眼睛眼睛的司修文,又看看笑得非常親和的辛水彤,問道:“這,怎麽把我們喊到這裏來了……”
難道是要殺了他們滅口嗎。
東哥毛骨悚然的想着,他可還記得自己在警察局裏面被警告的時候,那些警察勸告他的樣子。
“小夥子,不是我們說啥,你調戲誰不行非得調戲我們彤姐,你不知道她老公是誰嗎?”
東哥被揍得暈暈乎乎的,剛緩過來一點就被從醫院裏面接出來了。
他還記得自己被送到醫院時醫生說的話。
“這個人很會啊,雖然一拳下去能夠讓你暈上好一段時間,但是實際上沒給你的大腦造成啥傷害,當然,這個力度要是拿捏不好的話,你可能就當場去世了。”
醫生一邊說着毛骨悚然的話,一邊非常慈愛的拍了拍東哥的肩膀說道:“你運氣真好!”
東哥當時就咽了咽口水,心想辛水彤的老公不會是什麽黑社會吧。
當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幾個警察臉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他們歎了口氣,說了聲“你還是涉世未深”,然後就給東哥科普了一下司修文的家世。
東哥是越聽越覺得脊背發涼,他擔驚受怕了一整天,本來以爲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結果沒想到司修文竟然派人來警局的後院接他了,吓得他和另外一個小夥子差點當場跪下求警察叔叔别讓那些人帶他們走。
可惜警察叔叔也愛莫能助,隻能看着他們兩個人被友好的“請”上了車。
東哥現在坐在這裏,都感覺自己的腦子裏面在放走馬燈了。
辛水彤看着東哥明顯被吓到的模樣,歎了口氣。
都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子,随便說說就能唬住了,也不知道警局裏面的人都給東哥說了些什麽,真的是。
回去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們。
辛水彤清了清嗓子,拿出自己最大的溫柔的語氣說道:“你别太緊張了,就是我想見你,所以才麻煩我老公把你帶過來的。”
說完,辛水彤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你不是說了要小心些麽,隻要是他做的,基本上别人都不會察覺到的,你就不用擔心有什麽不能說的了。”
東哥瞥了一眼司修文,還是有點害怕,但是他一想,他可是他們那裏的扛把子,于是鼓起勇氣,稍微大了點聲說道:“那,那個紙條你看了沒?”
“看了。”
辛水彤從口袋裏面掏出那個紙條,然後說道:“就是因爲看了,所以才想辦法找人把你們帶了出來,東哥,你能告訴我,你上面寫的這一句話,究竟是 什麽意思嘛?”
旁邊的小夥子拉了拉東哥的衣服,眼神裏面寫滿了恐懼,他很小聲的說了聲“不要”,明顯是在勸告東哥不要說出來。
東哥也有些猶豫了。
辛水彤捏着紙條,心想能夠讓這個年紀的小夥子這麽害怕的,看來這個案子一定會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黑暗。
辛水彤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直接說道:“我就直說了,我是這個案子的法醫,現在在跟蹤這個案子,想要查出真相。今天我對那個女屍進行了解刨,發現她身上有很多的受虐痕迹,而且子宮和……生殖部位,都有很大程度的損傷,還有腳踝上的鐵鏈子,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是不是你們認識的一個比較有權威的人,囚禁了死者,折磨死者,然後殺害死者?”
東哥渾身顫抖了一下,他張開嘴,剛想說,旁邊的小夥子就一把捂住了東哥的嘴,他看向辛水彤,警惕的眼讓辛水彤有點愣住了。
小夥子閃躲了一下,才低着聲音說道:“我們真的不能說,如果我們說了,被發現了,我們會死的……”
“這是什麽意思。”
辛水彤皺起眉頭,小夥子紅着眼睛,說道:“以前就有人說了,但是被……算是我求求你們了,我和東哥真的不能再說了,你們不知道的,有很多很多情況……”
說着,小夥子就仿佛是被吓到了一般,垂下了頭,不敢再開口了。
究竟是什麽,才能給這些年輕的小夥子留下這種不可磨滅的印象。
辛水彤正想着,司修文 就突然松開她站了起來,他直接走到東哥和小夥子的身邊,吓得他們顫抖了一下。
司修文懶散的看着他們,然後直接問道:“那你是害怕我多一點呢,還是害怕他們多一點呢?”
東哥和小夥子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