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文撇了一眼藍淩,隻見藍淩呆呆的看着他,像是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樣子。
“我,我的确做了,修文哥哥,可是我沒有真的陷害到她啊,辛水彤現在不是還好好的麽?她還在你身邊站着啊,我沒做成啊。”
藍淩一邊說着,一邊哭了,一副自己非常委屈的樣子,看的辛水彤一下子氣就毛上來了。
“呵,你沒有真的陷害到我,所以就等于你什麽都沒有做了?”
辛水彤掙開司修文握着自己的手,湊到藍淩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那點事情?你污蔑林庭,還妄圖嫁禍于我,要不是我早就看出我桌子上那一份資料不是我的給扔掉了,你猜最後被認爲是警局的間諜的人是誰?”
“我……”
藍淩眼神躲閃,她推後了一步,怯懦的說道:“我,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辛水彤逼近藍淩,藍淩慌張的不知道怎麽辦,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看向司修文。
司修文站在辛水彤的身後,眼神輕輕的落在藍淩的身上,一臉的不相信。
辛水彤一把揪住藍淩的領子,咬着牙說道:“你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我沒有出國離開,反而是回到警局,就想要找人殺掉我,我可不認爲那天我突然碰到殺人犯那個事情是巧合,怎麽會那麽巧,嗯?”
“林庭被撤職,緊接着幾個人被害,你告訴我你是無辜的,藍淩,你告訴我,你算什麽無辜?”
辛水彤一把推搡開藍淩,胸膛劇烈的起伏,她氣的不行,卻又不能對藍淩做更多的事情,隻能用看臭蟲一般的眼神看着藍淩,表達自己内心的盛怒和厭惡。
司修文上前握住辛水彤的手,安撫的說道:“别想了,進屋吧。”
辛水彤盯着藍淩看了一會,才閉了閉眼睛,平息了努力,拉着司修文的手面色冷漠的進屋了。
藍淩看着二人進了屋,而司家的大門緩緩的關上,她還記得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司家門口的那一片雛菊,到了這個季節就會開的很好看。
以前是司家的鄰居,經常能來,每次來都會忍不住摘一把回家。
可是搬了家以後,搬了家以後……
她和司修文一切就變了。
藍淩跌坐在地上,她隐隐約約還能看到司家院子裏面白色的雛菊,小小一朵,看起來格外的純潔。
隻有她一個人跟個傻子一樣,還在玩着自己的過家家,以爲誰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機。
藍淩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然後哼起了小時候經常哼起的歌謠。
似乎這樣就能夠回到小時候那段無拘無束的時光。
——
距離揭露真相的倒數第二天。
林庭回到了警局。
辛水彤和林庭一起站在警局門口的時候,辛水彤能夠看到值班的張大爺悄悄的摸了眼淚,哆嗦的幾乎不像平時那個開朗的大爺。
“我就知道你小子絕對不會做那些事情的。”
林庭看起來有點滄桑,他的胡子已經好久沒刮了,但是卻不礙事,所有的同事對林庭都很熱情,都很歡迎林庭回來。
辛水彤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怎麽說,她隻是感覺心裏面漸漸的被充實了。
果然大家都相信林庭是無辜的。
當辛水彤和林庭回到辦公室,小張一個大男人都已經忍不住沖上去給林庭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怎麽面對那些巨人觀屍體了嗚嗚嗚。”
小張哭的很是投入,讓林庭都有點尴尬了。
因爲他們三個法醫最讨厭面對的就是巨人觀的屍體了,隻有林庭能夠面不改色,安撫他們被吓到的小心髒。
“器官丢失一案重新再審,敬業法醫疑似被污蔑?”
一夜之間林庭被毀掉的名聲慢慢的回升上來了。
所有的大型平台上面都在報道這個事情,藍氏集團的名字也頭一次以一種不一樣的方式登上了新聞。
各種各樣的評論都在網上一下子爆發出來,藍氏集團面對這樣的攻擊,一下子股票大跌,衆多股東紛紛退股,藍氏集團幾乎一夜之間就要垮了。
辛水彤在家裏面看電視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藍父出現在電視上,他跟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我們集團絕對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如果是我們這邊的内部人員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絕對會嚴懲的。”
辛水彤一挑眉,就知道藍父接下來的操作是什麽了,翌日清晨,果不其然藍淩各種各樣的報道就全部被爆出來了。
“千金小姐幫助犯罪團夥究竟爲那般?人血饅頭好吃嗎?”
“罪惡的千金小姐,蛇蠍夫人!XX說法帶你走進今日熱聞!”
“污蔑正義法醫,她究竟是爲了什麽?她與器官丢失一案究竟有什麽樣的聯系?”
“背後的大家族,是縱容她的真正因果。”
……
“我爸呢?”
藍淩坐在旅館的床上,她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
而在她眼前的律師扶了扶眼鏡,字正腔圓的說道:“藍父說了,如果有什麽事情或者問題的話你可以來問我,藍父現在不願意見你。”
“我是他女兒!他以爲現在把我推出去就能保住自己麽?”
藍淩恨的牙癢癢,明明前幾天她還在總統套房裏面可以享用最高級的法式大餐,可現在卻在這個一百塊錢一晚上的酒店裏委身。
“我恨他!我恨他!”
律師面對藍淩的怒吼無動于衷,他從公文包裏面掏出一個文件放到桌上,格外冷酷的說道:“不論如何,藍父叮囑我,要我讓你好好的看一下這個文件。”
“我不看!滾啊!滾!”
藍淩瘋了一般的沖過去将文件撕碎,然後朝着律師的臉上扔去。
律師歎了口氣,似乎是料到一般又從公文包裏面掏出了一份文件放下,說了聲“你自己看”,然後就離開旅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