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水彤無力的站着,她感覺自己的脊柱一拳被男人打的一時間都用不上勁了。
“沒想到你這個姑娘花樣多的很哦。”
男人掐着辛水彤的臉,色咪咪的看了一眼辛水彤,幾乎快要留下口水了。
“不過真是個美女啊,難怪老刁你能被唬成這樣,哈哈哈。”
被喊做老刁的人躺在地上,辛水彤幾個高跟鞋下去打的他頭暈腦花。
“老刁你還好吧?”
男人看老刁還躺在地上發懵,看向辛水彤的眼神帶上了兇惡。
“你打到他哪了?”
辛水彤抿着唇不說話,隻是擡起眼睛冷冷的看着男人,讓男人感覺極其不舒服。
“媽的……”
男人嘴裏面罵了句髒話,然後狠狠的在辛水彤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可别想給我耍什麽花樣了,你都能把老刁對付成這樣,我可絕對不會在上你的當了。”
“嘔……”
劇烈的頭痛讓老刁感覺到自己眼前的世界整個都在晃動,生理上的疼痛甚至讓他産生了強烈的嘔吐感。
他用頭抵在地上緩了緩,過了老半天才終于有了意識。
男人抓着辛水彤,他現在不方便過去看老刁的傷勢,隻能探着脖子問道:“老刁,你還好不?能說話不?”
“别……”
老刁想伸出手揉一揉太陽穴,手腳卻被辛水彤綁住不能動彈,隻能咧了咧嘴,眼睛眯開一條縫朝男人看去。
“别逼逼行嗎?我……小心!”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棍,辛水彤倒在地上,她擡起頭一看,是握着棒球棍一臉憤怒的金可心。
“可心……”
辛水彤捂着腰,她這會臉上火辣辣的,被打的那一拳讓她岔了氣,她一隻手捂着胳膊,露出了一個非常悲慘的笑容。
金可心一看辛水彤這樣就忍不住了,她抿着唇強忍着眼淚,然後蹲下趕緊查看辛水彤的傷勢。
“我天啊你留了好多血,彤彤,要是我沒有進來的話……”
“我尼瑪……”
被那一棍翹的眼前冒金星的男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捂着腦袋想要離開,結果卻被金可心站起來又是一棍,才結結實實的躺下了。
老刁一看金可心那熟練的動作,急忙想要裝死,結果剛要閉上眼睛,就看到了金可心轉過身提着棒球棍走來。
“你們這些人渣……”
“你你你!我會告你的!”
男人慌張的掙紮着,努力的朝着身後的地方滾去,卻被金可心一腳給踩住,無力躲閃的接了金可心一棍。
看着一個二個都被打的涕泗橫流,金可心手腕一抖,棍子掉到地上,而辛水彤捂着胳膊嘴唇蒼白的看着金可心。
“謝謝……”
“謝”字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辛水彤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仿佛陷在大海之中,辛水彤感覺自己好像醒着,又感覺自己在沉睡。
“爲什麽他沒有來?”
“好疼……”
辛水彤忽的想起自己似乎中了一刀,她記得血一直在流,她的傷口一直在陣陣發痛,背上挨得那一拳打的她整個人呼吸都亂了。
“司修文……”
“司修文爲什麽還不來?”
“人呢?我好痛……”
“司修文。”
“司修文在哪裏?”
腦海中嘈雜的聲音越來越響,讓辛水彤頭痛欲裂,她猛地睜開眼睛,入眼是白色的房間。
室内已經很黑了,辛水彤轉動了一下眼珠,然後看向了窗外。
天很黑了,桌子上還擺着一束花和一些水果。
辛水彤呻吟了一聲,然後想要坐起來,可是一動她的胳膊就傳來一陣強烈的痛意。
她“嘶哈”了一聲,下意識的捂住胳膊,伸過去的手腕卻忽然被抓住了。
辛水彤看去,司修文睜開通紅的眼睛,嘶啞的說道:“你醒了?”
“嗯……”
司修文點點頭,把枕頭立了起來放在辛水彤的腰後,扶着辛水彤坐好,在辛水彤感覺嗓子好幹的時候給辛水彤遞了杯水。
辛水彤喝了一口水,她開口道:“我在醫院?”
辛水彤一開口就被她喑啞的嗓音給吓到了。
“嗯。”
司修文抹了把臉,辛水彤看司修文胡子拉碴的,眼下青黑很嚴重,身上還穿着西裝。
即便如此,辛水彤心裏面還是很氣,她盯着司修文,對方正在因爲她的紗布滲了血而皺緊了眉頭。
“等等,我去喊護士。”
說着,司修文就起身準備出門去找人,辛水彤捂了捂臉,然後說道:“這裏不是有呼鈴呢麽?”
“……”
司修文起身的動作僵住,辛水彤将呼鈴塞到司修文的手裏,然後平靜的問道:“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我……”
司修文垂下眸子,他搓了搓手,還是沒有說話,按了呼鈴,一臉困倦的護士給辛水彤換了藥和紗布,叮囑了一下,然後就出去了。
空氣一下子又凝固了起來。
辛水彤靠在床上,她頭發垂下來,臉色不是很好,看起來病怏怏的,有一種異樣的病态美。
“我本來今天已經準備開始動藍家的股票了,我想要他們一點一點崩盤,無論怎麽努力都沒有辦法挽回的那種。”
“可是我差點因此失去你,彤彤,你不知道那會我接到辛浩天的電話時候我……”
司修文聲音嘶啞,他的頭發亂糟糟的,樣子實在是不像平時新聞裏面意氣風發的樣子。
“好了。”
辛水彤歎了口氣,忍不住伸出沒有受傷的胳膊摸了摸司修文的頭,臉上柔軟了下來。
“我沒有錯怪你,我隻是……”
當時很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醒過來見到你的時候,感覺很夢幻,很不可思議。
“我隻是很想你,有點害怕,想給你說說,這不是你的問題的。”
辛水彤摸着司修文的頭,他頭上的發膠早就掉了,發絲柔軟的根本就與“司修文”這三個字不符合。
“我知道……我知道。”
司修文難受的閉了閉眼睛。
他在那一刻,難得的感受到了曾經從來沒感受到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