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文在屋子裏轉了兩圈,有一些地闆根本承受不了壓力,一踩上去,就搖搖晃晃的要脫落。
空蕩蕩的一切,一目了然。
當整間木屋被他探查差不多時,他決定離開這。
伴随着咔咔的聲音,司修文從樓梯緩慢的走了下來,每踩一步都非常需要控制自己的力道。
突然,他輕吟一聲,腳步停頓下來,低頭看着腳下的這一節台階。
很顯然,他發現了異常。
十三的眼睛一直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察覺到有異常,立馬沖向前面的樓梯,雙手架在他的前面。
“沒事。”司修文擺擺手,示意沒有大礙。
他從樓梯上下來,站在平底上,雙手伸向剛才發現有異常的台階上,一番摸索下,竟找出來一張照片,還有一把滿身鐵鏽的鑰匙。
“少爺,這東西怎麽會藏在這?”十三雙手穩穩接住他給的兩樣東西,小心翼翼的将他們放進透明帶裏,細心保存好。
“帶回去,檢測上面是否有兇手的指紋或者DNA。”沒有回答十三的話,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還是需要驗證,需要證據來證實自己的猜想。
“遵命。”十三趕緊安排身邊的人,将東西帶了回去,對它進行監管和保護。
司修文輕松的把手套摘掉,裝進自己的口袋裏面,順便掏出來一副簡易的地圖,經過一番查閱比較,很快從地圖上知道了他們所處的位置。
手指輕點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開始包圍這裏”!
淩冽的聲音傳遍四方,在場的人爲之一震。
所有人加快了搜查速度,逐漸的向圈中心進發。
荊棘,泥潭,沼澤等自然存在的威脅在司修文的領導下,輕而易舉的攻破。
衆人很快安全的抵達了圈中心,周圍的草木植被有很明顯的人爲破壞的痕迹,種種迹象表面,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那裏面!
全員戒備,所有人壓低自己的呼吸速率,調整自己的心跳頻率,歸于一種平靜正常的狀态,所有人一步一動,輕手輕腳的向前移動着。
十三做了一個止步的手勢,後面的人都停了下來。
“前面好像有動靜。”他湊到司修文耳邊。
男人微微颔首,示意他跟自己上前。
十三小心翼翼地跟在司修文的後面,蹑手蹑腳地逐漸逼近。
微弱的燈光在叢林中若隐若現,一個簡易的小帳篷,一個破爛的木箱裏面塞滿了酒。
一個滿臉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小火堆旁邊,右手拿着竿子架在火上在烤着什麽東西,左手則握着一瓶啤酒,滿臉通紅,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你居然還喝酒!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啊!”一個瘦高的男人從帳篷裏鑽了出來,懷裏抱着一個小鐵箱,對着胡子男一通罵。
“沒事,這地方我們熟悉,他們不會找到這裏的。”說着,他舉起玻璃瓶往嘴裏猛灌了幾口酒,打了一個飽嗝,渾身酒氣。
手在瘦高男面前晃了晃,想證明自己沒有醉。
“有備無患,還是早點離開吧。”瘦高男白了他一眼。
“你啊,最不好的就是這一點,膽子太小!”胡子男歎息一聲,又繼續說道:“一點都不會享受生活。”
已經是亡命之徒了,若是還不及時享樂,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了。
在這荒郊野嶺裏,沒有漂亮的妹子,也沒有能供娛樂的東西。
再不給自己找點樂子,該無趣死了。
更何況,他們昨天剛吓唬了那群人。這才過了一天,晾他們也不敢再随意闖入。
見男人沒回他,他又自顧自的接着說,“對了,你還記得被束縛的那個小姑娘嗎?皮膚可真滑啊!啧啧,可惜沒有機會一親芳澤。”
話沒說完,手已經擦向嘴邊流下的口水,眼神裏的猥瑣怎麽也掩蓋不住,一副令人作嘔的模樣。
胡子男壞壞地笑着,又繼續灌酒。
不遠處,将他們的對話盡收耳底的兩人,臉色越來越沉。
司修文是因爲他的猥瑣,以及肖想辛水彤的态度而惱怒。
十三是被身旁男人的冷意給震懾,默默在心裏給那兩人點了一根蠟燭,爲他們哀悼三秒鍾。
瘦高的那人聽到他的話,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惡心,下意識的遠離他幾米。
他雖然跟着這人,但沒有到喪失人性道德的地步,可眼前這個家夥,犯下的罪行比他還要嚴重,已經不能算作人了,完全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快收拾東西,這地方被發現了,不宜久留。”他催促着,一腳喘向胡渣男,力道不大,對于胡渣男的一身肥肉來說,這一腳根本不疼。
“簌簌……”突然,一旁的樹葉發出異響,原本還是醉生往死的胡渣男,此刻宛如驚弓之鳥,手裏緊緊攥着槍,對着發出聲響的地方,手臂微微顫抖着,腦子也酒醒了大半。
一旁的瘦高男此刻也握住槍,對準着草木,“誰在哪裏!給我出來!”他向前吼着,神色有些緊張,假意的拉動槍杆,又接着喊道:“再不出來我就開槍了!”
聲音傳至遠方,又傳了回來,回音的在荒林裏反複作響。過了許久,原本發出異響的草叢也沒有了動靜,周圍又恢複了沉靜。
空蕩得吓人。
“快收拾東西走吧!”此時,不用他再催促,胡渣男已經被吓破膽了,趕緊将身旁的東西收拾了,腳在地面上摩擦幾下,把兩人的痕迹給掩飾掉。
瘦高的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終于知道怕了?”
“特麽的,是不是你在逗我!”胡渣男收拾的動作停頓下來,他瞪着身旁的男人,面目猙獰。
“随你怎麽想,我走了。”瘦高男人把自己的背包搭在肩上,看都不看他一眼,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樹林裏靜悄悄的,格外滲人。
雖然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環境,但身旁空無一人,胡渣男渾身的雞皮疙瘩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