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定力,居然還敢嘲笑她!
她怒不可遏,直勾勾的瞪着他,嘴巴氣得鼓鼓的。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司修文死在她的手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冷哼一聲,辛水彤扭頭看向車窗外面的風景,沒有理會他。
司修文也不開口,車内漸漸陷入了沉寂。
沒過多久,車子緩緩減速,停在了一棟豪華的别墅面前,兩人一同下了車,快步走過去。
司修文微微低頭,看向大門上的一處玻璃球,眼睛湊了過去,目不轉睛的看着它。
一束紅光從玻璃球中射出,對着他的眼睛掃描一番,幾秒鍾時間,玻璃球裏亮出一點綠光,人工智能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了出來。
身份識别成功,歡迎主人歸來——
輕輕的推開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門口就好幾條路,一眼望不到邊,就連别墅,也離得很遠。
她還在躊躇着,兩人是要走過去呢,還是走過去了?
正在這時,有人開着觀光車停在兩人面前,恭敬地看着司修文。
男人一言不發,拉着她上去。車子七拐八轉的,最後才停穩在大别墅門口。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裏面的裝修風格,跟霖市的相差甚大。如果說那邊是一個五髒俱全的小窩,這裏就是華麗的宮殿。
辛水彤抱着滿滿的好奇,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盯着裏面的擺布。
咚——
一個沉悶的撞擊聲突然響起,她尋聲望去,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昏迷的司修文。
“司修文!”她慌了,趕緊跑到他的身邊,搖晃着他的身體,試圖喊醒他。
可卻發現怎麽弄也弄不醒。
在她的視角裏,能看到他雙眼緊閉,手緊緊撰着,臉色有些潮紅,耳根處已經開始冒汗了,她大緻看了一下他的狀況,伸手摸向他的額頭。
好燙!
辛水彤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能明顯感覺到司修文的體溫正在不斷地升高。
很明顯,是藥物遺留身體的時間過長,已經開始出現副作用了。
她想給十三打電話,但那邊又聯系不上。
此時去醫院已經來不及,隻能靠自己了!
辛水彤将他背向卧室後,轉身奔向了廚房,找着一些簡易的材料,回憶起自己曾經見過的一種民間的土方法,專用于治療被下藥的人症狀。
不一會兒,她就端着一碗說不出名字的藥湯,走到他的卧室裏。
她将司修文的身體靠向牆壁,保持一種坐着的姿勢,手捧着湯藥,用勺子攪和了一下,盛了一湯匙的藥慢慢的送到了他的嘴邊,用手輕輕撥開他的嘴巴,試圖讓他把藥喝下去。
突然,男人睜開了雙眼。
目光熾熱如炬,一把推開她手中的碗。
藥湯瞬間傾灑在地上,在她的驚呼聲中,司修文一把将她攬進懷裏,帶上了床。
沒等她說話,熾熱的雙唇包圍上來。
辛水彤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沒有思考能力。
“我愛你。”雙唇分離,司修文深情的看着她,眼裏仿佛藏進了無盡的溫柔,像山那般厚重,像水那般輕柔,他沒有失去理智。
辛水彤感覺心中一直阻礙這自己的東西碎掉了,整個人都變的輕松舒服起來,看向司修文眼中多了一份不一樣的情感。
嘤咛一聲,身子漸漸發軟,徹底鑽進他的懷抱裏。
兩人一夜纏綿,一番雲雨過後,筋疲力竭的睡了過去。
當陽光斜斜地照進屋子,落在床上的時候,它們開始調皮的起舞,無情地釋放溫度。
辛水彤下意識的想擡起手,遮擋住熾熱的光芒。
但手腳的酸軟,卻是令她瞬間清醒。
她猛的睜開眼睛,剛好與灼灼的白光相對,眼睛微遜一籌,投降認輸般地眯了起來。
渾身上下,無處不疼,無處不難受。
就連想翻個身,背對着太陽,都隻能小心翼翼地以龜速轉動。
僅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做到一半,她就已經支撐不住,恢複了原型。
身旁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這熟悉的聲音!
辛水彤咬牙切齒,身上的痛感似乎被提到了極緻,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她身旁的男人!
她咬着唇,用力一撐,終于成功地坐了起來。
但那酸澀感更嚴重了。
司修文收起笑容,也跟着起身,用雙手圍着她,下巴直接搭在她的腦袋上,“對不起。”
她的臉瞬間沉了。
昨晚的一幕幕,如同反映一般,在腦海裏浮現。
随着時間的推移,陽光舞蹈得更歡快,而被子下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她直接将他的手扯開,把被子掀開,掃落在地上,猛的就想起身。
她的腳剛好就在床邊,一腳下去,身體軟得直接癱下去。
好在,一旁有杆子,她的手掙紮摩挲着,及時在倒地的前一刻,抓住了那一個支撐點。
她咬了咬牙,撐住身體,站穩身體。
等她轉頭的時候,就是恢複冷漠的模樣。
辛水彤将堆在地上的衣服拾起來,看都不看他一眼,進了浴室洗漱。
一關上門,她就再也裝不下去,無力地靠在門邊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不過一分鍾,她又突然笑了,伸手将水珠抹掉,給自己放了一缸溫水。
身上的痕迹很明顯。
溫熱的水舒緩着身體,她拿出一次性毛巾,使勁的搓着。那股酸軟無力感,有所緩解,但痕迹卻牢牢的貼在身上。
泡了将近十分鍾,她猛的起身,換好衣服,沉默地走出房間。
司修文還坐在床上,聽見動靜,擡頭看向她。
辛水彤察覺到他的目光,卻也隻裝作未察,漫不經心的開始穿鞋。
“去哪兒?”他問。
她揚起頭,輕輕一笑,“司總有必要關心我一個小喽喽的去處嗎?”
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他的眉頭緊緊一皺。
“對不起。”他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