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樣一來,男女主就不會遇見,不遇到男主,女主就不會出村。
這樣一來,什麽王權富貴都不會找上門來,既然找不上門,就不會發現肖武父子兩的存在。
沒有發現肖武的存在,這場皇權鬥争就與他無關,肖成也不會因此死掉。
嗯......這麽一想,男主好像沒必要存在了呢。
“貝貝姐!請你立馬打住這個危險的想法!”小朵趕忙飄出來,皺眉提醒道:“你這麽幹女主就成不了王妃了!”
“難道你想代替她?”小朵氣沖沖的問道。
閻貝聞言一怔,她傻了才去代替女主成爲王妃,況且趙小魚人好好的也沒得罪她,她幹嘛要殺了她?
“嘶~”閻貝眉頭皺了起來,看着挂在樹枝上的某男主,再次陷入沉思。
那要不她救下男主?
不行不行!不能搶女主的活幹!
而且男主醒來後就失憶了,要是來點什麽雛鳥情節,她根本吃不消啊!
“小朵,你說我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挂樹上卻又什麽都不能做嗎?”閻貝郁悶道。
小朵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無辜道:“不然呢?除此之外,好像沒别的辦法了。”
閻貝:聽見這話怎麽就這麽不甘心呢!
“什麽人!”
閻貝正想着,呼啦啦從天上飛下來十幾個黑衣蒙面人,轉瞬間就将閻貝給包圍了。
閻貝懵了一瞬,回神後仰頭看看挂在樹上的人,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的黑衣人,伸手指了指樹上的男主,挑眉問道:
“你們是來殺他的?”
一衆黑衣人聽見這話,齊齊皺了眉頭。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她還問什麽問!
“少廢話!殺!”
領頭的下達指令,周圍的黑衣人立馬兵分兩路,一人來舉刀來殺閻貝,餘下十幾人齊刷刷朝樹上的寒玉暄沖去。
“哇塞!搶人頭這麽激烈的嗎?有多少賞金啊?”閻貝好奇問道,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正舉刀朝她沖來的那名黑衣人聞言,腳下便是一個踉跄,鬼使神差的答道:“黃金千兩!”
“千兩黃金啊!”閻貝驚了,黑眸中泛出貪婪的金色光芒,看着挂在樹上岌岌可危的寒玉暄,有些蠢蠢欲動。
“貝貝姐我命令你立馬收回你那貪婪的目光!”小朵恨鐵不成鋼的低喝道。
閻貝隻覺得識海一蕩,瞬間從金錢的吸引中掙脫出來,斜斜掃了眼已經劈到面前來的白刃,擡袖一揮兒,一道龍卷風憑空出現,轉瞬間就卷走了身前的殺手。
不止如此,龍卷風又來來回回掃蕩了一圈,把那群黑衣人全部送到姥姥家,這才徹底罷工。
莫名其妙被丢到深山裏的黑衣人們看着眼前這完全陌生的場景,心下駭然,完全不敢相信前一刻還在争人頭的他們居然全部被怪風卷到這個地方來。
十幾人面面相窺,相顧茫然。
他們是誰?
他們在哪兒?
他們在幹什麽?
“......”
“咕咕!咕咕......咕咕!”
回答他們的是鳥兒歡快的鳴叫,以及森林裏的陰風嗚咽......
還待在原地的閻貝看看樹上的寒玉暄,又看看遠處的大山,最終還是決定略過這顆大樹,繼續往前走。
等閻貝煥然一新的從鎮上折返時,大樹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時過午時,一身鮮紅裙裝的閻貝一邊啃着從熊孩子手裏搶來的半根糖葫蘆串,一邊走在回村的小路上,看着這山清水秀的美景,心情特别好。
她已經想通了,還是得堅持不出村策略,至少不能讓肖家父子倆再回京城。
就算是要回,也得等到新皇登基以後。
所以呢,她得在村裏長久的住下來,時刻保護肖家父子不會寒玉暄他弟弟寒金諾發現。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
杠鈴般肆意的歌聲在山間回蕩,不開口則已,一開口.......真真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小朵:“貝貝姐,别開腔,自己人!”
然而,放肆的歌聲仍在回蕩,愉悅的心情絲毫不減。
直到一群衣衫褴褛的黑衣人出現。
“咦?這麽快你們就走出來了啊?”閻貝詫異的看着前方山腳下那十幾個黑衣人,吃驚問道。
十幾個黑衣人頓時僵住,因爲閻貝換了衣裳,整個人氣質都提升了一大截,他們險些都沒能認出來她是誰。
不過很快她們就記起了她的聲音,繼而全部僵住,渾身肌肉緊繃,立馬進入緊急戒備狀态。
腰刀全部“刷刷”拔出舉在身前,彷如驚弓之鳥。
“别激動啊,我不會再把你們送回去了,放心吧。”閻貝一邊嚼着糖葫蘆一邊戲谑安撫道。
衆黑衣人:老子信了你的邪!
果然不出所料,妖風又起,他們連心理準備都來不及做,便又一次被卷走了。
這一次比之前更遠,看着眼前這迷霧重重的深山,衆黑衣人徹底崩潰,含淚仰天長嘯:
“啊!!!”
“什麽聲音?”正拉着大夫急急往家趕的趙小魚停下腳步,疑惑的往山那邊看去,卻再也沒有聽見任何異常動靜。
“我聽錯了嗎?”她疑惑的撓了撓頭,看向身旁的肖武,問:“肖大哥,你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嗎?”
肖武目光微暗,搖了搖頭,答道:“沒有,許是你聽錯了,快走吧,再晚怕是來不及了。”
聽見這話,想起自己剛剛救回來的重傷男子,趙小魚趕忙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繼續拉着大夫往家趕。
然而,到了家門口,肖武卻沒進門。
“柱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有事盡管叫我。”肖武淡淡交代道。
趙小魚覺得奇怪,但情況緊急,她也沒來得及多想什麽,匆匆對肖武點了點頭,就帶着大夫進了院子。
“小魚你慢點,老頭子我可跟不上你啊!這火急火燎的,到底誰傷着了......”
遠遠的,還能隐約聽見大夫氣喘籲籲的抱怨,肖武站在院門口好一會兒,這才心緒不甯的返身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