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聾了嗎?我說人話你聽不懂嗎!”
“蠢貨!!!”
怒急了的咆哮聲突然響徹山林,聲音粗噶,就像是鴨子在嘎嘎嘎的瘋狂大叫。
遠處站崗的侍衛:我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怎麽辦?
侍衛震驚于先王後是被新王殺死的勁爆消息中,而不遠處卻傳來了某人作死的嘲笑聲。
“兒子你的聲音......哈哈哈!我終于明白你爲什麽要壓低聲音說話了,原來你是到變聲期了!”
“哈哈哈,好像鴨子在叫.....哈哈哈呃!”
閻貝笑到打嗝,被她影響,連帶着連小甲也沒忍住發聲了嘲笑的嘶吼。
禦邝臉上沒有表情,一點表情都沒有,他靜靜的看了看眼前這個笑到打嗝的女人,又看看頭頂上不停傳來嘶吼聲的小甲,突然起身沖到侍衛面前,一刀捅死了他!
侍衛毫無防備,他沒有一點點防備,到死面上都還保持着認真巡視的樣子。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禦邝殺他僅僅是爲了不讓第三個人嘲笑自己。
閻貝和小甲笑不出來了,主仆倆一起移動到籠罩在低氣壓的少年身後,詫異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這是你唯一的手下,你.......”閻貝想說什麽,卻被少年那雙猩紅的眼眸打斷了。
他抽出匕首,蹲下身一點點在侍衛身上将血污擦拭幹淨,動作優雅的将匕首重新插入刀鞘。
整個過程中,眼睛一直盯着閻貝,面上沒有一丁點表情。
他生氣了,閻貝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小甲往前挪了挪位置,将主人護在自己身下,做好了随時戰鬥的準備。
估計還是惜命,最終禦邝并沒有做什麽動作,沒事人一樣站起身沖她歪頭笑了一下。
如果忽略他剛剛的舉動,閻貝會覺得這個笑容很好看,可惜,有了他剛剛的舉動在前,他這個笑隻是讓她心裏發毛。
畢竟她現在是個弱雞,除了小甲和空間裏一堆方巾之外,沒有任何保命的手段。
不過她絕對不能露怯,一旦露怯,禦邝可能會再殺她一遍。
雖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被殺的原因,但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知道。
“哒哒哒”的馬蹄聲從大道上傳了過來,沉默的母子倆神情一禀,立馬行動起來。
禦邝将侍衛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丢給閻貝,閻貝沒有矯情,接過來披在頭上,用它阻隔太陽。
二人一起爬上小甲寬闊的背,禦邝命令道:“往林子深處走!”
小甲沒動,他隻聽閻貝的。
禦邝:“......”要不是還需要這畜牲逃命,他一定現在就殺了這個不聽話的家夥!
閻貝皺着眉頭,看着死不瞑目的侍衛,頭也沒回的對身後的少年說:“帶上他,找個風水寶地埋了。”
“你在命令我?”少年不敢置信的發出質問。
閻貝搖頭,“沒有,我隻是不想良心不安。”
這還不是和命令一樣!
禦邝很不爽,往日他不爽就會死人,但這一次他猛然發現,唯一能死的人已經先被自己殺死了,隻能強忍着暴虐跳下去将侍衛的屍體拿上來,又捅了一刀。
由于沒有提前預料到這個兒子這麽喪心病狂,以至于在第一時間閻貝沒能及時阻止他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爲。
當然,再想當着她的面捅第二刀,絕無可能!
一路提防着,終于算是制止了禦邝更加暴虐的行爲。
母子倆躲着追兵,一路往山林深處走,最後找了一個風水寶地,将無辜的侍衛安葬了。
全程禦邝都在好奇的看着閻貝用針線給侍衛縫合屍體上的傷口,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似乎的有了新的虐人靈感,隻看得閻貝把屍體縫合好之後,立馬就把針線收了起來。
并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見他有所收斂,這才稍微放心點。
埋完侍衛,站在空曠的山頂上,禦邝突然摸着肚子,惆怅的說:“好像應該用午膳了。”
“你餓了?”閻貝問道,同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點想吃東西的感覺都沒有。
是了,一個活死人需要吃東西嗎?
根本不需要!
“我餓了。”他看着她,狹長的黑眸看起來居然有兩分可憐。
小甲也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說:“閻貝,我也餓了。”
“餓了就去找吃的啊?都看着我做什麽?”難不成還想把她給吃了!
“你是我娘,我餓了你得負責給我準備吃的。”禦邝指着閻貝,理直氣壯的說道。
閻貝瞥眉,心道你别以爲老娘不知道你丫是想支開小甲,然後再殺老娘一次。
面上卻茫然的說:“我不知道去哪裏找吃的啊。”
“山上多的是野味兒,你讓你身旁這頭畜牲去給我弄來,要活的。”禦邝指着小甲,期待的吩咐道,“要是敢抓死的回來,孤就讓母後殺了你!”
幸好小甲聽不懂人話,不然一準暴起把眼前這個小惡魔給撕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能夠從禦邝的神态和動作上看出他的意圖,果斷看向閻貝,他隻聽她的。
“一起去。”最終,惜命的閻貝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禦邝不爽,不停伸出舌頭舔他那兩顆白森森的尖牙,好像癢癢得不得了。
“走啊!愣着做什麽?”閻貝一邊往小甲身上爬,一邊催促道。
禦邝眯着眼睛看了她大約三四秒鍾,這才帶着滿身殺意躍上小甲後背,不情不願的跟着閻貝主仆二人開始追擊獵物。
山林裏什麽都缺,唯獨不缺小動物。小甲本身就愛吃這類小動物,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一連串抓了好多隻野兔,幾乎把野兔一家子全部一網打盡。
食材到手,二人一蟲再次回到埋藏侍衛的山頂上,準備開飯。
小甲生吃,禦邝則是把匕首和兔子往閻貝面前一丢,笑着說:“你給孤把皮剝了。”
“我不會。”閻貝回答得理直氣壯,連手指頭都沒動彈一下。
禦邝眼中紅芒又一次閃了閃,勾唇笑着看了閻貝好久,這才伸出他白嫩嫩的手将匕首拿回來。
抓住一頭還在蹬腿的兔子,殘暴的在它脖子上劃了一刀,熱血濺出,提起往嘴上湊,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