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試一試那又何妨?
“我要霆森娛樂城在這個城市真正的站穩腳跟。”他直言道。
他這個要求閻貝一點都沒覺得意外,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那你把相關人員的基本資料給我一份吧,這樣能節約很多時間。”
說着,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攤手往他身前一伸,笑眯眯說:“呐,先預支點錢給我維持生計。”
她現在渾身上下連一分錢都沒有,無錢寸步難行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陸正焉搖頭失笑,這是他今天第三次忍不住把真實的情緒洩露出來。
這一笑,先前緊張又詭異的氣氛瞬間消散,隻餘下滿滿茶香。
從上衣口袋裏取出錢包,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密碼是八個零。”
“謝啦老闆!”閻貝立馬接過并收好,轉身打開房門,從容的走了出去。
前院有人聲響起,閻貝站在二樓樓梯間往下看,原來是老秦和李奇正在幫蘇清水把車上的行李搬下來。
東西放好,老秦功成身退,立馬就回去了。
李奇叫來保姆幫忙一起拿行李,蘇清水則留在了門口,手裏拿着個電話,不知道正在和誰打電話。
隔得有點遠,她側對着樓梯間,閻貝隻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冷硬,并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隔了大約三分鍾,她這才挂斷電話,擠出一個笑容走進屋裏來。
“下去看看吧。”陸正焉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冷聲提醒道。
閻貝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下樓去接蘇清水。
“清水!”
蘇清水一進屋就見到有人從樓上沖下來,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母親在喊自己,身後還跟着“金主爸爸”,面上笑容立馬盛了兩分。
“東西都拿過來了?”閻貝一邊走過來一邊笑問道。
蘇清水搖頭,指着客廳裏那兩個三個行李箱,笑着答道:“沒有呢,我隻帶了些日常的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剩下的都還放在公寓裏。”
說着,見閻貝露出不解的神色,跟着解釋道:“我的助理龍龍還不知道我搬過來了,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些,所以不定期可能還要回公寓去住幾天。”
聽見這話,閻貝眉頭卻皺了起來,疑惑道:“我們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不是的。”蘇清水趕忙擺手,先看了眼陸正焉的表情,見他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解釋道:
“畢竟我現在是公衆人物,要保護自己的隐私,我不想因爲我給你們帶來不好的負面影響。”
“是嗎?”閻貝挑眉反問。别以爲她不知道她到底在顧忌什麽。
說來說去,她還是介意她精神病人這個身份,
至于陸正焉這個便宜後爸,她也怕外頭傳起來不好聽,所以這才這般小心謹慎。
不過,她似乎忘了一件事。
“清水,下午的時候我可是和你一起去公司試鏡了的,我的存在,恐怕現在知道的人并不少,這個你想好了要怎麽解釋嗎?”
似乎就在等着她說着話呢,話音剛落,蘇清水立馬笑着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對外說我又找了一位助理,所以大家不會誤會的。”
“助理?”閻貝還沒反應,陸正焉眉頭就皺了起來,那嚴肅的目光冷冷落到蘇清水身上,看得她脊背一陣陣發涼。
“是,是啊......”她有些心虛的應道,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可是卻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那你準備開你媽多少工資?”陸正焉的問題緊接着抛了出來,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的蘇清水瘋狂轉動大腦,而後小心回了個,“兩萬?”
“兩萬。”他點點頭,這個價格在助理之間偏中上,還算是不錯的。
“你覺得呢?”他問閻貝。
閻貝挑了挑眉,無所謂的聳聳肩,“我都可以!”
“不過!”話鋒一轉,神情突然變得認真,“既然拿了助理的工資,那我也算是有了正經的工作,清水啊,明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跟班助理了,你有什麽事,可一定要好意思吩咐給我呀。”
她笑了起來,眼睛眯着,裏頭全是暗芒,隻看得蘇清水心頭狂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有點後悔了怎麽辦?
她能反悔嗎?
陸正焉的冷眼又掃了過來,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會幫她作證,一定不會讓她有反悔的機會。
此時此刻,看着殷勤起來的閻貝,蘇清水突然有種辦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閻貝笑着,主動上前把蘇清水的行李往客房裏搬,李奇見此,自然不可能放着讓她幹,趕忙上前接過了這份活計。
如此,她便空下手來,抱臂站在客房門口笑看蘇清水那後悔表情,心想着,你這小丫頭還想撇下老娘?門都沒有!
蘇清水愕然,站在原地心裏開始發慌,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的生活到底有多悲慘。
不過好在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很快就被保姆打斷了。
“老闆,晚飯準備好了,你們過來吃吧。”保姆站在餐廳門口大聲喊道。
陸正焉扭頭看向閻貝,閻貝點頭上前,同他一起走了過去。
蘇清水眼睜睜看着,雖然很不想過去,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挪了過去。
李奇還在搬行李,閻貝想着要等等他,并沒有動筷。
不過,很快李奇便從客房裏走了出來,笑着告辭,離開了。
原來他早就要下班了,隻是因爲蘇清水的出現,這才耽擱了一會兒。
這下沒有要等的人,瞧見陸正焉動筷,閻貝也開動了。
雖然隻有他們三個人吃東西,但也有六菜一湯,搭配豐富,閻貝吃得心滿意足,對陸正焉家的保姆相當滿意。
隻有蘇清水,看着眼前這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食不知味,難以下咽。
這會兒子,她才想起來之前閻貝從公寓離開時說過的話。
“等我給了你你想要的,你就得乖乖按照我說的做!”
狠狠打了個寒顫,蘇清水隻覺得前途一片昏暗,深深的陷入一種名爲“被親媽支配”的恐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