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閻小貝,她她她,她居然揮起被子,把護士全部捆了起來,那手法,那速度,就像是天生就會似的。
于是乎,劉春花以及其他病友,就這般目瞪口呆的看着閻貝回身沖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就跑掉了。
腳上穿的雖然的拖鞋,卻并沒有影響她絲毫速度,飛也似的,衆人隻看見一道殘影從身前飛過,待定睛一看時,好家夥,有人要跳樓!
“不好啦不好啦!”
“有病人要跳樓啦!”
有小護士大聲驚呼道。
護工們一聽,下意識動了一下,而後突然想起來窗戶上全部打了防盜窗,淡定的揮手說道:
“沒事兒,窗戶打了防盜窗,跳不下去的。”
說完,便不緊不慢的準備朝有動靜的窗戶邊走去,卻沒想到,腳剛一擡,就聽見“咔嚓”一聲金屬脆響,好像是什麽東西被人掰斷了似的。
所有人都詭異的頓了一下,而後就像是被人按了快進鍵似的,所有醫護人員全部飛也似的朝發出響動的窗戶跑去。
可是,萬萬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窗戶上的防盜窗已經被人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扭斷,出現一個可容一人進出的豁口。
“不好,趕緊通知大門那邊讓他們注意!”
“天呐!是那個閻小貝!你們快看,她沖大門方向跑去了!”
聽見這聲驚呼,樓裏頓時便亂了,緊急電梯通道被開啓,四樓一半的護工都追了下去。
不但如此,大門方向也有兩名保安正在圍過來,但凡隻要病人動作慢一點,就會被抓到。
并且,按照以往的經驗,病人服了各種藥,速度不可能有多快,保安很輕易就能夠把人堵住。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閻貝早就沒有服藥,身體倍棒兒!
手裏的床單剛剛用于跳樓隻剩下一半,眼睑一大群人朝自己圍過來,閻貝直接抛去了裝有電網的圍牆,一頭朝那兩名保安處沖了過去。
一雙拖鞋,愣是被她穿出了運動鞋的感覺,手裏揮舞着剩下的半截床單,猛的一甩,就把兩名擋路保安給團成一個球。
再用力往後一甩,白色“大球”滾進護工堆裏,頓時擊倒一大片。
大門近在咫尺,是類似監獄大門的那種款式,就是簡單的兩塊金屬厚闆子,沒有一點着力點。
閻貝之前就在思考自己該如何從這道門裏跑出去,心中早就拟定了好幾個方案。
此刻見到這門,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激動得渾身一抖,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拉開褲腰帶,從裏面抽出一更細長的繩子。
繩子一頭挂了一顆釘子,一頭是亂糟糟的斷口,某女護工見此,立馬驚呼道:
“那是浴室裏挂簾子的繩子,我說好端端的簾子怎麽掉了一塊兒,沒想到繩子被她偷了!”
說着,她又極爲不解的說:“不對啊!出浴室的時候我特意搜過她的身,明明什麽都沒搜到,她到底怎麽藏的繩子?”
怎麽藏的?
當然是放進空間裏藏起來咯!
要不是怕拿出麻繩不好解釋,閻貝表示自己都懶得費這個心思去藏一根簾繩。
回頭沖那女護工燦爛一笑,閻貝便把有釘子的那一端往上抛。
她力道極大,巧勁也用的妙,那釘子精準的從狹窄的門頂上掉了出去,手上用力一拉,釘子便扣在了門上方的金屬凸起上。
那麽小一根繩子,理論上來講,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她這麽大一個人。
閻貝也沒指望這小小一根繩子能夠承受住自己的體重,她隻是要借個力罷了,不然這三米多高的大門,她很難憑空翻過去。
于是乎,就在衆人以爲她是癡人說夢之時,她整個人騰空而起,在空中用力拉了一下繩子,借了一個力後,又往上躍了一段不短的距離,然後成功落到了水泥打成的門框上。
再一蹦,就下去了,下去了,去了,了......
完了!
病人真的跑出去了!
“報警!快報警!追啊追啊,别愣着!”
亂糟糟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閻貝看着眼前這條寬闊的柏油馬路,聳聳肩,大跨步往前走。
身後有密集的腳步聲在靠近,閻貝卻淡定得要命,看準一輛正在駛來的黑色商務車,毫不猶豫的就站在了馬路中間,并張開了手。
隻聽得“滋滋滋”一陣刺耳的急刹聲響起,而後便是氣急敗壞的喝罵。
“找死啊你!”
閻貝隻是笑,而後在司機震驚的目光下,一把拉開車門,座進了副駕駛座。
“嘭!”的一聲,車門緊緊被關上,她上車來了。
“年輕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快走吧,不然他們就要追上來了!”閻貝臉不紅心不跳的“哀求”道。
看似哀求,實則威脅。
可司機卻并不是車主,他扭頭往後看,閻貝這才突然發現後背有點涼,扭頭一看,哇塞!好有型的大叔!
年紀四十上下,穿着黑底細白豎紋的西服,頭發全部往後梳,用發膠定住,一絲雜亂的都沒有。
國字臉,薄唇高鼻,刀眉吊眼,正面觀看呈反八字形,目光銳利,冷淡、嚴厲。
看到這雙眼睛,閻貝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這種眼神......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麽正派人士。
“小朵,你說我現在要不要下車?”閻貝弱弱的在心裏問道。
可還沒等小朵回答,汽車就重新啓動,飛快的駛了出去,将精神病院裏追出來的醫生護工們遠遠甩在背後。
車内陷入詭異的寂靜當中,閻貝還是保持剛剛扭身的動作看着後座上的大叔,而對方也正用那雙嚴厲犀利的眼睛打量她。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好半晌,還是閻貝當先覺得不好意思,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謝謝......”
語氣顯得底氣不足,不過對方居然回了她一個颔首。
閻貝又尬笑了一次,這才谄谄收回目光,好好在副駕駛座上坐着。
眼看着進入市區,加上後座上那人給她的感覺太過危險,閻貝立馬提出要下車。
年輕司機又回頭看了看那位大叔的表情,這才将車子停在一旁。
等她一下去,車子便揚長而去,快速消失在她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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