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他居然問她:“你想不想去看看?”
這是,在約她嗎?!
“想想想!”根本不需要考慮,閻貝立即點頭表示願意。
林憲見她如此,輕輕嗯了一聲,拉上被子,閉目睡去。
這還是閻貝第一次在有光的情況下看到他的睡顔,他長得真不如男主,容貌隻能算中等水平,但她就是覺得他特别耐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
朵唯上司的話她記在心裏,但是理智上她控制住了自己,可感性上她卻控制不住的想要爲他做些什麽。
不就是負責嘛,那她閻貝負責就是了!
紅唇揚起,拿針的手動了起來,一邊繡花,一邊默默打開了系統商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買了一張通行證放在倉庫裏。
隻要他願意,那她就帶他走又能如何?
閻貝看着躺在倉庫裏那張通行證,一直放不下的東西總算是有了歸處。
默默在暗處看着這一切的朵唯,瞧見了閻貝這個舉動,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到底是曆練不夠,陶姐家這個妹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且看吧,她也希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
武王,名喚藍羽翔,現年二十一歲,十三歲起便已經是名震天下的絕世将才,一舉拿下敵國大将首級,成爲當之無愧的武王。
那時先帝還在,對武王十分器重,若不是還有藍羽逸這個嫡長子在前邊擋着,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恐怕就是他了。
在外人開來,皇上和武王一直兄友弟恭,是國民典範,但暗地裏的争鬥卻一直沒停止過。
先帝逝世後,新皇一登基,立即便将武王調到關外,一守就是五年,如今武王進京,這看似安定的太平盛世恐怕就要結束了。
閻貝是讀過劇本的人,對于接下來藍羽國的命運,整個藍羽國也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樣清楚的人。
藍羽翔,在劇本中是男三号,性格豪爽,是個正直愛國的王爺,比起男主的毒舌加高冷,他的人設相當接地氣,也很受百姓歡迎。
隻不過,他種了一句“一見女主誤終生”的詛咒,初入京城,便救下從圍欄上落下的女主,被她的機敏睿智所吸引。
不敢說一見鍾情,反正第二次見面時,他就直接開口請求男主給他和女主賜婚,并放言,隻要得到女主,他就回他的邊疆去,一輩子不再回京。
說這話時,武王并不是一時沖動,一來他觀察到男主對女主的不同,想要用女主試探男主底線。
二來也是真覺得女主這樣的女子很不錯,的确有一絲絲心動,這才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可惜,他的出現,放在看客眼裏,就叫做專門爲了促進男女主感情而出現的神助攻!
男主此時已經對女主有了不同的感覺,自然不會答應弟弟這樣的請求。
一番推脫之後,此事不了了之。
但這卻成功引起了武王對女主的興趣,他開始主動接近女主,本隻是想觀察一下能夠讓自家哥哥心動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卻沒想到,越了解,他就越沉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深深愛上了女主。
接下來嘛,當然是已經成爲九千歲徒弟的連生先受不了這個刺激,開始從中作梗。
在林憲的輔助下,挑撥離間,讓本不想反的武王反了。
不過事情進展并不順利,林憲發現自己被徒弟利用,怒急将他趕走,卻沒想到居然被徒弟反咬一口,成功卷入了武王謀反一案,武王還沒挂,林憲倒是先挂了。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連生黑化上位,最後謀反失敗的故事。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一場又一場謀反,全是因爲一個女人。
想起明天就要回京的男三号武王,閻貝現在就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爲他點了根蠟。
不過......
側頭看向床裏已經睡過去的人,同情的目光變爲堅定。
她會好好讓他避開這段風波的。
還有連生,他人早就不在宮裏,她相信劇本上的劇情一定不會再出現。
燭台上的蠟燭已經即将燃盡,閻貝繡完最後一針,把東西歸到一起放到床頭矮凳上,吹滅蠟燭,拉起身旁男人蓋得好好的被子,“咻”的一下便鑽了進來。
被子蓋好,長臂拉過來當成枕頭,面帶笑容,甜甜睡去。
躺在床裏側本該睡着的人睜開了雙眼,定定看了懷中人好一會兒,這才重新閉目睡去。
這一晚,兩人嘴角始終翹着,隻是對方看不見罷了。
清晨,院裏剛傳來下人們的走動聲,林憲立馬從夢中清醒過來,下意識準備起身,卻發現右手臂一沉,低頭看去,便對上了閻貝那雙亮晶晶的黑色眼眸。
“夫君早~”她慵懶的沖他笑道。
有那麽一瞬間,他心猛的停止了跳動。
不過很快又恢複過來。
他抽出自己的右手,手已經麻得沒了知覺,他冷冷掃了她一眼,這才暗自調動内力,緩解僵硬。
閻貝跟着起床,先趁他穿衣不注意的時候從背後抱了他一下,這才穿着裏衣溜回自己房間穿衣服。
她跑得快,卻不知道被留在房裏的人耳尖都紅透了,好半晌這才把升起來的熱意按捺下去。
今天閻貝特意換上了新做的紅衣,就是想和林憲穿一次情侶裝,卻沒想到,今日不用當值,林憲居然穿了一身黑衣出門。
看到一身黑林憲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閻貝面上滿是期待的笑瞬間僵掉。
“你怎麽不穿紅衣服啦?”緩過來後,她疑惑問道。
林憲皺眉,垂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裳,沒什麽情緒的問道:“你覺得不好?”
他還以爲她喜歡。
畢竟......那次在禦花園,看到皇上穿黑衣時她眼睛都看直了。
“呵!”想到皇上的俊美容貌,再想想自己平平無奇的模樣,林憲忍不住自嘲一笑,搖搖頭,不去理會她的目光,大跨步往大門走去。
閻貝快步跟在後頭,不知道林憲到底怎麽了,也沒敢在繼續糾結衣服顔色的問題。
苦逼的連生,正在院子裏蹲馬步,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自家幹娘撇下可憐的自己,跟着幹爹出了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