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信了,一個太監總管、一個老宮女,還能越過太後去!
目送楚綠瑩主仆倆消失,直至不見蹤影,浣衣坊内衆人這才敢松一口氣。
【扭轉值+0,當前扭轉值0/100】
聽見系統提示音,閻貝頓時便忍不住笑了。
她這算是向成功躍進了一大步,相當棒!
不過這才剛開心沒一會兒,周圍剛松懈下去的氣氛瞬間變得無比緊張。
閻貝心裏頓時便是咯噔一下,猛的擡頭一看,卧槽,宮女們人呢?
怎麽隻剩下她一個宮女了!
"這會兒才知道怕,會不會太晚了些?"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左側方向傳來,閻貝扭頭一看,便對上了林憲那雙陰沉的臉。
這表情,情況似乎不太妙哇。
閻貝緩緩拍打衣裳從井邊站起,嘴角一扯,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夕陽已落大半,隻餘下一絲微光。
恰好宮内還沒到掌燈時間,站在陰影底下的那道紅色身影看起來猶如鬼魅一般駭人。
閻貝咽了口口水,假裝不認得他就是今天白天被自己撞倒的人,一步一挪,挪到他身前,一本正經的躬身謝道:
"今日之事,多謝公公相助,奴婢感激不盡。"
"感激不盡?"他譏諷一笑突然伸出大掌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緩緩俯下身,一字一句道:
"那以身相許,如何?"
閻貝一怔,目中錯愕隻停留了一秒鍾,立馬就變成了欣喜若狂。
她連連點頭,激動答道:"好!"
"其實,其實......"她微微垂下眼簾,無限嬌羞的說:"其實奴婢早就傾慕公公已久,隻是怕公公嫌棄,所以一直不敢對公公表白,沒想到......公公對我也有那個意思。"
"難怪今日你會幫我~"嬌滴滴的擡眸瞅了他一眼,把他驚愕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山綻放出一抹動情的笑。
這一笑,猶如漫山花開,绯紅似火,燒得林憲燙手,慌忙把落在她下巴上的大掌甩開,甚至不受控制的推了她一把。
"放肆!"
他惱急的呵斥她,第一次被人表白,還是被一個正常的女人表白,對于完全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的他來說,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這人在戲弄自己。
可轉念一想,這宮裏不會有人有這種膽子敢戲弄自己,又不敢确定了。
被推了個屁墩兒的閻貝看着他這麽大的反應,心裏也吓了一跳,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收回剛剛說的話顯然已經來不及。
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在三日内安然從皇宮脫身,三日後如果沒有得到林憲的幫助,一個楚綠瑩就夠她喝一壺的。
所以她現在必須站隊,因爲在這皇宮中能夠對付楚綠瑩和皇太後的人,隻有林憲。
這般想着,閻貝就好像不怕死似的,一臉受傷的看着把自己推開的林憲,哀怨問道:
"公公,你剛剛說的話可還算數?"
她這是上趕着要以身相許啊!
林憲真的覺得自己的下限被眼前這個女人一刷再刷,已經快要沒有下限了。
神情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居然不是那麽想殺她。
因爲那受傷的表情太過真實,真實得讓他都忍不住懷疑這個女人是真的喜歡自己這個閹人。
不過幸好,他頭腦依舊清醒。
林憲沒說話,隻是表情複雜的看了閻貝好半晌,在她以爲他要氣得一巴掌呼死她時,他居然一甩袖袍,轉身走了!
嗯?
走了?
這是被她的不要臉給吓跑了嗎?
被留下來的一衆小太監面面相觑,有點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要幹嘛。
本來他們是過來拿人到暗房裏折磨的,可現在......他們還要不要拿人啊?
坐在地上的閻貝隻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幾個太監心裏藏着壞,騰的站起身,叉腰喝道:
"看什麽看!你們都沒事要幹嗎?"
"剛剛你們九千歲說的話你們也聽見了,我現在是他的女人,你們都給我該幹嘛幹嘛去!"
幾個太監錯愕,回想起剛剛九千歲那不拒絕也不反駁的态度,心裏便是一虛,有點拿不住閻貝話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閻貝見他們還愣着不走,狐假虎威的威脅道:"怎麽着?還不走等着姑奶奶給你們穿小鞋?"
衆太監一聽見這話,頓時便慌了,連連拱手道不敢,而後飛也似的逃了。
一邊跑一邊在心裏不服氣的想:這個宮女是撞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夠抱上九千歲的大腿!這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吧!
不過回想起閻貝剛剛種種無恥手段,又忍不住暗自佩服此人的不要臉。
能舍下臉面對着九千歲一個閹人表達愛意,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閻貝叉腰站在院子門口看着他們逃也似的離開,直到不見蹤影,這才提起裙子飛奔回屋裏。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宮裏亮起燈籠,閻貝透過屋檐下透進來的光找到蠟燭,點燃它。
昏暗的室内立馬亮起昏黃燭光,榻上隆起的棉被下,連生其實早就醒了,閻貝仔細一聽就聽見了他短促的呼吸聲。
他在慌。
閻貝走到床邊,輕聲笑問道:"你怕我會吃了你?"
聽見這話,連生就知道自己醒來的事情被發現了,也不再隐藏,放下被子露出個腦袋來,清澈的大眼好奇的看着她,弱弱問道:
"你是誰?"
"我?"閻貝挑了挑眉,笑道:"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是你幹娘啊連生。"
"幹娘?"他怎麽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幹娘?
閻貝感覺到他的疑惑,便知道自己展現真正實力的時候到了!
"咳咳!"低咳兩聲清清嗓子,她一邊想一邊說:"其實我和你娘是義結金蘭的幹姐妹,所以你叫我一聲幹娘也不爲過。"
"娘?"連生皺了眉頭,奇怪的反問:"我沒娘啊,我是個孤兒,是爺爺把我帶大的,後來爺爺死了,我就被叔叔送進宮了,你難道認識我娘?"
他口中的爺爺和叔叔是一對父子,老頭子靠買點小玩意兒爲生,一年冬天在雪地了碰到了快要凍死的連生,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家撫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