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即将閉上眼睛之時,眼睛又"刷"的睜開,看着門口即将離開的閻貝,問道:
"娘,那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女娃兒是誰?"
"花裏胡哨......的女娃兒?"閻貝皺眉反問。
也不知道怎麽的,白南亭突然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殺氣,在求生欲的驅使下,他谄笑着解釋道:
"就是剛剛屋裏那個小女孩......她是誰?"
"那就是你妹啊!"閻貝好笑的說道,見兒子一臉懵,擺了擺手,"你先别想那麽多,等明天早上起來咱們再說吧啊,乖,晚安~"
言罷,揮揮手,關上房門,走了。
白南亭:"......"他現在更睡不着了!
可惜沒人管他,閻貝回到客廳後,給姝兒和長生兩個互相做了介紹,并囑咐她們要互相關愛後,領着女兒回房休息,留給長生足夠的空間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晚,一直未曾被填滿的三間房都住上了人。
隻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睡得安穩。
半夢半醒之間,白南亭突然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打斷了他的美夢。
"哥哥......哥哥......"
誰?
是誰在叫哥哥?
他沒有妹妹啊,是誰家的孩子?
白南亭模模糊糊睜開眼,就見到了一張完美得毫無缺陷的精緻面龐,大大的眼,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軟軟的唇,還有光溜溜的腦袋。
嘶~,這張臉略有些眼熟啊。
"哥哥,你終于醒來啦,姝兒叫了你好久呢!"光頭丫頭跪坐在他身旁,眯着眼睛笑道。
白南亭一怔,緊接着大腦記憶迅速恢複,想起來自己已經離開了原來那個世界,"騰"的從地上坐起,眼前果然是陌生的環境。
姝兒眨巴着大眼,好奇的看着眼前這個留着長發的大哥哥,小手不安分的朝他額前垂下的黑發上摸去,想要試一試看是不是真發。
白南亭剛剛清醒過來,還處在懵懵的狀态中,眼睜睜看着一隻小肉手朝自己額前伸來,居然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長長青絲被小肉手抓了一下,輕輕的,并不覺得疼。
"你在幹嘛?"白南亭皺眉問道。
姝兒松開手裏的長發,甜甜一笑,用驚奇的語氣說:"哥哥的頭發是真的哎!"
姝兒都沒有這麽長的頭發呢。
白南亭聽見這話,楞了一下,而後起身一邊觀察自己的卧房一邊問跟在身旁的小不點,"娘和長生哥呢?"
姝兒自己爬上床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高一些,笑着答道:"媽媽和長生哥哥一大早就去銀行存錢去了,說是下午才會回來。"
"所以!哥哥要照顧姝兒一上午喲~"小丫頭笑着又補充道:"這是媽媽說的。"
白南亭皺眉,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相信,轉身就要出去客廳裏看看,卻沒想到,走到門後時,被迫被關閉的房門堵住了去路。
這門.....是靠推的嗎?
這般想着,白南亭試着把手放到門後輕輕推了推,沒推動,再加點力氣,還是沒推動。
"哥哥,這裏有把手的。"姝兒指着門把手好心提醒道:"把把手往下扳,就可以打開房門了。"
說完,怕哥哥不懂,努力踮起腳尖伸手去夠門把手,想要爲哥哥做個示範。
不過人太矮,踮着腳手也隻是剛剛握住把手,根本不好使力。
媽媽可是特意交代過的,如無意外,不能使用超能力。
所以,可憐的姝兒就這樣把自己挂到了門把手上,尴尬的沖白南亭笑了。
"呵~,我來吧。"白南亭好笑的把眼前這一小隻從門把手上放下來,自己開門。
門打開,果然如姝兒所說,家裏隻有他和姝兒兩人。
太陽已經升起來,高高的挂在空中,透過玻璃窗戶,白南亭根據太陽的位置計算了一下現在的時辰。
巳時,早飯時間都過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到正午,最多兩個時辰,娘和長生哥就會回來了吧?
正想着,衣角感覺被什麽東西扯了一下,白南亭低頭看去,就見到一隻小手正在拉扯自己的衣角,企圖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你......是叫姝兒吧?"如果剛剛他沒有聽錯的話。
"嗯嗯!"姝兒連連點頭,見把人注意力吸引過來,有些委屈的說道:
"每天我都要下樓去玩的,因爲剛剛要叫哥哥起床,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了。"
"嗯,所以呢?"白南亭挑眉,"你想現在就下樓去玩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等我梳洗幹淨就陪你下去,可以嗎?"
怎麽說都是自家娘親的閨女兒,也就是自己名義上的妹妹,加上她長得又這麽可愛,他不排斥帶這個妹妹出門玩。
但是,讓白南亭沒想到的是,小丫頭居然搖頭,她居然搖頭!
"不可以!"
"姝兒還沒有打扮好呢!不可以就這樣出門!"
大聲反對完,又可憐兮兮的看着眼前這個年輕小哥哥,委屈巴巴的說道:
"媽媽在的時候,姝兒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門的......"
說着,突然開始想媽媽,小臉瞬間就癟了下來,小可憐樣兒,看得白南亭罪惡感爆棚。
明明他什麽也沒做,可是就是感覺把自家妹妹給欺負了!
"咳咳,我說你......你可别哭啊,我最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哭了,你要是敢哭出來我就......我就......"
連續說了兩個我就,也沒想出來能用什麽辦法懲罰眼前這個小可愛,最後暴躁的撓了撓一頭長發,無奈說道:
"算了,咱們一起洗漱吧。"
雖然他并不知道如何捯饬一顆光頭,但他好像記得昨天晚上這個便宜妹妹是有頭發的來着。
"好!"姝兒點點頭,看着白南亭那一頭長發,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有點小期待。
白南亭牽着小丫頭往衛生間走去,在小丫頭鄙視的目光下把所有東西全部學會後,拿起梳子,又掏出一根玉簪,手法熟料的自己給自己束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