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餓傻了啊你?"
三兄弟走進屋裏來就見小妹呆呆站在桌前,一動不動,奇怪的斥了一句。
卻沒想到,平日裏兇巴巴的姑娘她居然沒搭理他們的斥罵,三人對視一眼,心裏頭頓時咯噔了一下。
小妹不會是被剛剛那個女人擺了一道吧?那個女人看着都邪門得很!
這般想着,三兄弟立馬慌了,快步沖上前去,預想中在的中邪樣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口袋。
大約有半個籃球那麽大,靜靜躺在椅子上,看起來不太像是什麽好東西。
不過人有的時候即便清楚現實情況不太好,也還是會生出幾分僥幸。
就是這幾分僥幸,讓三兄弟大着膽子把塑料口袋打開,然後他們獲得了五包麻辣牛肉味兒的方便面。
等老頭思考完人生走進來時,就聞到了久違的泡面香味兒。
那一刻,他眼淚都沁了出來,第一次覺得泡面是那麽的誘人。
死之前能夠吃上一口泡面,他真的心滿意足了!
這廂,五人爲了一碗泡面感動不已,那廂,随着距離城市越近,感受到城市上空濁氣越來越重的閻貝卻有點後悔給這五個不老實人留下泡面。
那個老頭什麽都告訴了她,卻刻意隐瞞了一件重要的事。
瘟疫!
鐵城内瘟疫橫行!
難怪那五人不進城,原來還有這個原因。
站在城市的高樓之間,感受着迎風吹來的污濁空氣,閻貝眉頭皺了起來。
長生本身中的喪屍病毒就屬于頂尖病毒,空氣中那點小小病毒對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倒是懷裏這個昏昏欲睡的小家夥得注意點。
"媽媽。"長生看向閻貝,提醒她注意防範。
閻貝颔首,從倉庫内取出一張防禦方巾給奇奇系上,而後把他從大蛇頭頂上抱了下來。
長生也随之從大蛇頭頂上跳了下來,仰頭看着閻貝,聽候她的吩咐。
以前每到一個廢棄城市,媽媽總要去找那些亮晶晶的東西,所以,這一次她應該也不會放過吧?
當然不會放過!
閻貝從空間内取出背帶,把快要睡着的奇奇背在身前,勾唇一笑,擡手一劃,對長生說道:
"咱們一人一半,搜索完後在前方路口集合!"
長生颔首,眼中亮起興奮的幽芒,好久沒有尋寶了,想想都很激動的呢!
搓着手,轉身便遁入右邊商鋪,開始大肆搜羅金銀物品。
"你也去。"閻貝取出一金一銀兩條手鏈在大蛇眼前晃悠,覺得它差不多能夠記下了,揮手示意這大家夥趕緊行動起來。
"我跟你講,看到銀行保險箱啥的重物,直接給老娘抗回來,聽見沒?"
交代着,閻貝也行動起來,大蛇跟在她身後聽了個半懂,這才有些怯怯的調轉方向,小心翼翼的開始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搜索主人需要的東西。
兵分三路,直接把眼前這片繁華的商業街搜了個一幹二盡。
在金器銀器叮叮當當的脆響聲中,奇奇趴在媽媽胸前沉沉睡去。
夜盡天明,淩晨五點左右,一人一屍一蛇,彙聚在十字路口,"嘩啦啦"把身上搜羅到的東西傾倒在地,瞬間便堆起一座金山銀山。
大蛇不負衆望,把銀行保險櫃直接扛了回來,一共三個箱子,每一個都沉甸甸的,看着喜人。
長生收獲也不錯,幾乎把這片區域能夠翻的五金店鋪全都翻了一遍。
至于閻貝,直接入室搜羅,把那些空房間内藏在犄角旮旯裏的珍貴物品全部掏了出來。
雖然這些财物基本上都算是死人留下的東西,但是這也算是無主之物,倒是比那幾個保險櫃好處理。
當然了,這個星球遲早要完,等人全部死掉,這些保險櫃也會變成無主之物,到時候全部賣給系統,想想都覺得美。
閻貝喜滋滋的清點物品,長生從旁協助,母子倆都是做慣了的,配合得無比默契。
大蛇怔怔在一旁看着,雖然不明白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有什麽作用,但是它卻暗自記下了自家主人的喜好。
原來主人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呀,它以前好像在什麽地方看到過有許多這些亮晶晶的東西,隻是一下子好像記不起來是在哪裏看到的了。
算了,等想起來了再告訴主人好了。
東西清點完,一共是金一千斤,銀一千五百斤,等這個星球完蛋後,她也算是小賺一筆。
天快亮了,閻貝把這些東西全部收起來,四處看了看,發現有不少人開始出來走動。
揮手示意大蛇往旁邊躲一躲,閻貝背着奇奇,和長生站在一旁看着這些早出的人。
人不多,也就十幾個,都是成年人,年紀也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似乎是應個學生團體,有男有女,面色比昨天晚上見到的那五人要好一些。
街道就擺在這裏,學生們一走過來就看到了閻貝母子三人,被她們幹淨的衣着以及健康的面容驚了一下。
"喂!"打頭那個男孩擡頭沖閻貝喊了一聲,見她扭頭看過來,大聲問道:"你有吃的嗎?五包方便面就可以雇傭我們當你一天的保镖。"
還有這種操作?
閻貝挑眉,有點好奇這種雇傭是如何發起來的。
正這樣響,一個女人的呼救聲便從街道盡頭傳了過來。
"救命!救命!"
"救救我,你們快救救我!這個人是個瘋子!"
女人穿着一件紅色風衣,頭發淩亂,神情慌張的從街道盡頭跑了出來。
她看到了這群學生,也看到了站在路口的閻貝母子三人,眼中求生欲瞬間被點燃,一邊喊救命一邊朝他們跑了過來。
閻貝皺着眉頭往她身後看去,一個手裏拿着菜刀,滿臉是血漬的男人追了過來,跑速極快,沒幾秒鍾就跑到了女人身後,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就朝女人身上砍來。
令人意外的是,他既不是精神病患者,臉上也沒有憤怒,有的隻是理所當然的,就好像獵人追逐獵物一般,眼裏隻有生理渴求。
這樣的目光,着實令人膽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