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搖頭,閻貝也跟着搖頭。
"那沒問題咱們暫時就這樣定了。"眼鏡男認真說道。
他完全沒有要去問一下大高個願不願意的意思,直接把他歸入自己的隊伍。
不過好在那個大高個沒同他計較,主動加入了這支隊伍。
往後是不可能了,隻能往前。
大高個剛剛從那邊過來,對前方路口還算了解,在他的領頭下,閻貝跟着這些人來到高速低矮處,從大家合力弄斷的護欄開往隔壁那條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的國道。
這段國道年久失修,路況極差,不過好在它兩邊平坦,就算是再有地震發生,大家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即使是走國道,手機依舊沒有信号,沒有信号就沒有網絡,汽車上的定位系統暫時歇業。
沒了導航,大家隻能按照一個大概方向繼續前行。
不過前方情況不太妙,衆人已經抵達震中心,那是個小鎮,房屋全部坍塌,徹底把這條過鎮國道給堵死了。
小鎮上一片死寂,沒有人在救援,也沒有人哼哼,就好像一片死地。
眼鏡男等人看着這場景,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晚上不能在這裏過夜!
這是眼鏡男等人心中的一緻想法。
打前的大高個下車站在車前看了一圈,而後說道:"我們走過去吧。"
說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疑惑問衆人:"大家原本都是要到哪去?"
"我沒有目的,隻是之前聽到新聞說R市回不去了,想去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矮個帥小夥答道。
地中海大叔也點頭附和:"我也是R市人,不過之前一直在其他城市,本想回家,可是剛到高速路口上就被那些恐怖分子趕走,現在隻好先回老家去,再看看情況。"
"你老家在哪兒?"眼鏡男好奇問道。
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地中海大叔随口答道:"在北市。"
"那真是巧了,我也是要往北走,我要去首都,本來想搭飛機回去,可你們也知道,現在坐飛機簡直是在玩命,咱們玩不過那些恐怖分子,隻能自己弄輛車,打算開回首都去。"
眼鏡男歎了一口氣,看着眼前這片廢墟,眉頭皺得死緊:"我沒想到天災人禍會這樣上趕着襲來,現在能不能回去都成問題。"
大高個聽他這麽說,可能是有點暴躁,也有可能是有些恐慌,大聲對眼鏡男呵斥道:
"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科學家專家什麽的幹的好事!到處散布末日流言,是真的不想讓人多活幾年了嗎?"
"哎哎哎!你說話客氣點,誰惹你了?"矮個帥小夥不爽的質問道。
大高個鄙視的掃了眼矮個帥小夥,嗤道:"你這人有點好管閑事兒啊,故意找茬是不是?!"
"就是找茬,就是看你不爽怎麽了?"矮個帥小夥一步不讓,瞪着眼睛不屑說道。
"嘿!"大高個給氣笑了,用手丈量了一下矮個帥小夥的個頭,同時看着自己這輛紅色寶馬,戲谑問道:"你小子仇富是不是?"
眼見兩人劍拔弩張的就要幹架,地中海大叔趕忙開口勸道:
"一人都少說兩句,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們也清楚,天馬上就黑了,餘震不斷,等咱們找到落腳點後,你們兩想幹嘛都沒人攔着你們!"
"是啊,大家别傷了和氣,晚上還得互相照應一二,這鄉下地方,聽說山上還有野獸呢,晚上可不能放松。"秘書小劉也跟着勸道。
兩人聽見這話,互相冷哼一聲,這才把火氣壓下去。
衆人下車,眼鏡男提議今晚先在鎮子外面的田壩上湊合一晚,趁着晚上休息時間,大家夥再好好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
因爲他懂得多,一副專家學者的權威模樣,大家夥對他的建議很聽從。
于是,閻貝母子三人繼續跟在這群人身後打醬油。
晚上五輛車在田壩裏圍成一個圈,隻留下一個出口,方面進出。
圈子中間燒起火堆,柴火全部都是就地取材弄到的,燃得相當好。
晚上八點左右,各家各家的肚子填飽後,天空中飄起蒙蒙小雨。
擔心一會兒雨會越下越大,所以吃完東西後,大家就上車去了。
幾輛車子間的間距不大,大家就坐在車裏商議明日的路程。
眼鏡男在這件事情上,享受到了一把當領頭人的快感,這讓他有點膨脹,變得有些自負。
在他眼裏,身旁這些人全都是因爲自己才能夠在地震中活下來,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太陽,其他人沒了他就活不了。
在明日撤退方案會議中,他完全不會聽從其他人的建議,自信滿滿的把自己的想法鋪展開來,強制逼迫他人接受他的想法,有點意見都不能接受。
大高個可是個火爆性子,當即就和他嗆聲,兩人差點打起來,幸好有地中海大叔和矮個帥小夥攔住了他。
至此,大高個表示明天天一亮,自己就要和這群陌生人分道揚镳!
他身材高大,是這些人中體能最好的人,如果一個人單獨走,搞不好還能輕松一點,省得被像是閻貝這種人拖累。
當然了,他這樣的想法并沒有錯,再三挽留無果後,地中海大叔等人也隻能放棄。
深夜,争執聲逐漸消失,磅礴大雨嘩啦啦從天空中倒下來,車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衆人已經躺在車内熟睡,閻貝看着睡在後座上的奇奇,見他沒有被大雨吵醒,閉目小歇。
不過這一晚注定不會平靜。
淩晨三點左右,車廂外突然傳來亂石滾動的聲音,轟隆隆、轟隆隆,大自然正在發威!
而在這一陣陣巨響中,閻貝聽見了一些别樣的聲音。
細弱的女人喘息聲,聲音沒有愉悅,有的隻是驚慌以及零零碎碎的反抗。
聽得閻貝眉頭一皺。
"媽媽?"長生從副駕駛坐上坐起,小眉頭皺着,正想問媽媽要不要下車時,坐在他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了。
車外,磅礴大雨打濕了她的發,她面無表情的站在車前,看着駕駛座上睜大眼睛,表情麻木的秃頂男人,拿着手裏的石塊毫不猶豫的朝擋風玻璃上砸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