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他,随同他一起過來的警察們也是一樣。
一個兩個瞪大了眼,大張着嘴,下巴随時能夠掉下來。
穆國榮也被單獨綁在一旁的水泥柱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閻貝,完全沒反應過來事情爲什麽會發生這種大反轉。
不過他在這些人中是被打得最輕的,閻貝并沒有成爲他心中陰影。
是以,當看到甯遠等人時,他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張口大聲呼救,不知道還以爲閻貝才是正中的幕後黑手。
甯遠擡手一揮,示意小六帶人去驗證這些人的身份,把人員安排好,這才朝閻貝走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甯遠疑惑問道。
閻貝擡眼看他,面無表情的反問:"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甯遠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麽,回頭看了下工廠内的警察以及綁匪們,謹慎回道:
"這個問題等回去我再和你細說。"
說着,見被綁人員中并沒有女性,不解問道:"米芸呢?"
聽見這話,閻貝眉頭一挑,起身說道:"你趕緊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弄好後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甯遠颔首,沒有問是什麽地方。
因爲他相信她。
而且,看現在這個情況,要去的地方恐怕與米芸有關。
甯遠示意閻貝先等一會兒,轉身便去找小六去了。
這一堆被閻貝綁住的人全部帶着面罩,一開始警察們沒在意,可當面罩拉開,那一張張豬頭臉暴露出來時,頓時驚到一大片。
特别是歐陽泉那張臉,已經無法用豬頭來形容了。
不過警察局這邊的負責人李澤卻是一眼認出了歐陽泉,頓覺不敢置信。
"歐陽主任?您怎麽會......"
怎麽會在這裏這句話李澤沒有問下去,他不傻,看到眼前這一切,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那人誰啊?"閻貝随口問身旁經過的警員。
這名警員知道這些人全部是閻貝一個人弄下來的,聽見她問自己話,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好半晌這才組織起語言,興奮答道:
"那是市政府辦公室的歐陽泉主任,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下人贓并獲,他可是要栽了!"
剛答完話,那邊就有人喊,這名警員隻好先行離開。
閻貝沖他微微一笑,看着他加入忙碌的隊伍中,這才收回目光。
甯遠已經把事情交給小六負責,領着李澤走了過來,給閻貝介紹。
雙方簡單的互通了姓名後,閻貝直接說道:"米芸還在外面,工廠裏這些人,除了少數幾個歐陽泉花錢雇來的之外,餘下全部都與米芸來至一個地方。"
這是她剛剛在等待甯遠等人的空擋直接把米芸搜魂得來的信息。
不但如此,她還了解到,米芸居然還是這個秘密恐怖組織裏的二把手,工廠内這些人全部是她爲歐陽泉提供的。
當然,現在不好說這些,要是說了,她自己也就暴露了。
畢竟沒有哪一個普通人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内得到這麽多信息。
甯遠自然信任閻貝,當先便勸說李澤帶一小隊人一起前去,免得時間拖長,恐怖組織成員全部跑掉。
李澤有些猶豫,因爲他帶來的人手根本不夠。
他一共帶來二十多人,五輛車,現在看工廠這個情況,至少得留下十多人看守他才能放心。
如果隻帶五六人跟随閻貝一同去端了那個恐怖組織的老窩,他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不,準确來說,他覺得他們這樣太草率了!
"怎麽?"閻貝看出他的猶豫,挑眉笑道:"你怕了?"
李澤谄笑,不答。
但他的表情已經把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出來。
他是真的怕。
"呵呵呵~"閻貝輕笑出聲,抱臂戲谑問道:"那你不走,我就一個人走了!"
狗咬人,自然要找主人算賬,敢打她兒子,給他們留個全屍已經是仁至義盡,可别想讓她就此放過!
李澤微怔,仿佛才想起來眼前歐陽泉這二十多好人全部是被閻貝擒獲似的,狠狠咽了口口水,忐忑問道:
"你有把握嗎?"
"你說呢?"閻貝淡淡掃了他一眼,不等他回答,扭頭便走。
甯遠見此,隻給李澤留下一句"不敢就去叫人過來掃尾",即刻便跟上了閻貝的步伐,一同往外行去。
李澤本來還真是不想去趟這趟渾水,可受不得甯遠這激将法,心一橫,招呼上六名警察匆忙跟了出去。
米芸的車停在外頭,她人就坐在車裏面,隻是被她自己的外套捆得結結實實,加上被閻貝搜過魂,虛弱得想跑都跑不掉。
李澤見甯遠和閻貝上了米芸的車就要開走,立馬叫隊員去開兩輛車過來,緊緊跟在後頭。
畢竟這一趟隻要有把握,絕對利大于弊,他剛剛一個沖動就上了賊船,現在是想下都下不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女特工身上了。
李澤這廂做好了心理建設豁出去了,而與閻貝一起坐在米芸車上的甯遠卻看着身旁昏迷的少年,表情一怔,懵了。
好半晌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駕駛座上專心飙車的閻貝,問:"他爲什麽會在這裏?"
閻貝暗自彎了彎嘴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告訴你吧,你兒子被歐陽泉踹了兩腳,又被他那些手下扇了一個耳光,還差點被他們把牙給生生拔掉。"
"綁來的時候人發着高燒,一路上不知道被怎麽折騰,别的老娘不想知道,就問你這仇你報是不報!"
聽見這話,甯遠面上表情瞬間變得冰冷,低頭看了眼蜷縮在身旁昏睡的少年,雖然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一點傷痕,但他知道閻貝絕對不會誇大其詞。
在腦海中想象出少年被虐打的畫面,便覺胸腔中有股火越燃越旺盛,急需一個發洩口。
"一個也不能放過!"他如此答道。
閻貝滿意的點點頭,猛踩油門,再次把汽車速度提升了一倍。
副駕駛座上的米芸一個不注意,險些被甩出去。
米芸:敲裏馬!這就是你們要把我們一鍋端的理由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