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他難道有瞬移異能?”小傑低呼出聲,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打算。
如果對方真有瞬移異能,那麽他一個力量型血族根本追不上。
可閻貝卻沒管這些,收回銀針,快步上前把小明交到小傑手上,并囑咐他去看看那個女人的情況,一轉身就消失在巷子裏,竟是追了上去。
一張封字方巾出現在手上,閻貝根本沒去想那人往哪個方向跑,直接往空中一抛,迅速鎖定這方圓一裏的空間。
如果她沒有判斷錯,憑借剛剛那血族新生兒瞬移時溢出的能量波動來看,這個血族一次瞬移距離不會太遠,她敢肯定,她這張封字方巾絕對不會白白浪費。
果不然,一道“嘭”的悶響聲響了起來,閻貝迅速扭頭朝發聲處看去,便見到了剛剛逃走的血族,立即揮出鎖字方巾,把他整個包裹在方巾内,鎖住體内能量,而後抓了回去。
小傑正在檢查受傷女人的傷勢,便聽見身旁的小不點小明童鞋舉着棒棒糖歡呼道:
“媽媽!”
閻貝直接把手中抓着的血族丢到地上,沖小家夥點點頭,拉開擋在身前的小傑,來到受傷女人面前,瞧見她脖子上那個不停流血的大洞,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
“你怎麽可以讓寶寶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不悅的沖小傑低喝一聲,一邊不動聲色擋住小家夥好奇的目光,一邊擡手運起仙氣從傷口處拂過。
淡淡白光閃過,女人脖頸上的大洞立即恢複原樣,也不是上面還有殘留血迹,小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曾經被咬過。
不過血族中也有掌握治療異能的血族,閻貝這一手并沒有讓他覺得過分驚訝。
渾身無力背靠着牆壁的女人緩緩睜開了眼,嘴唇灰白,目光也有些迷蒙,人雖然沒死,但是也失血過多,渾身綿軟,根本靠不住牆。
幸好小傑提前扶住她,她這才沒有一頭栽倒下去。
“夫人,怎麽辦?”小傑看看地上不停掙紮的新生兒,又看看懷裏快要暈厥的女人,眉頭糾結的皺了起來。
閻貝彎腰抱起還在嘬棒棒糖的兒子,垂目想了想,而後道:“把女人給我,我先送去醫院,那個新生兒是你們血族人,你帶回去交給斯派洛處理。”
“也隻能先這樣了,那我先帶這個新生兒離開。”小傑點了點頭,看着懷中的女人,問道:“夫人您一個人可以嗎?”
閻貝颔首,把懷裏的小家夥放了下來,而後接過小傑懷裏的女人,背到背上,對呆住的小明喊道:
“走了。”
小明有點懵,看着媽媽背上的女人,感覺自己失寵了。
媽媽不愛寶寶惹,嘤嘤嘤,好難過~
“快點!”
前方傳來老媽霸道的呼喚,小明看看小傑,又看看地上那個新生兒,癟了癟小嘴,最後還是邁起小短腿努力跟上媽媽的步伐。
小小一隻,遠遠墜在大人屁股後頭,努力追又追不上的小摸樣,看得小傑忍不住笑了起來。
得虧先生不在這裏,不然看到這一幕又該心疼了。
無奈搖搖頭,抄起地上被方巾團成球的血族新生兒回到車上,開車往百貨大樓趕。
不過臨走前他特意看了下巷子前後,發現沒有攝像頭,又松了一口氣。
這樣他們先生就不用再去警察局跑一趟,能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邊,閻貝招了一輛出租車領着一臉不高興的兒子把女人送到附近醫院,本想安頓好女人後便離開,沒想到這個女人是外地來的,家人朋友全部都在老家,偌大一個城市裏一個朋友也沒有。
無法,隻能聯系女人工作的地方,叫她老闆派人過來領人。
但是,在她老闆沒來之前,閻貝不能離開,也不放心離開,便帶着自家兒子在病房裏靜靜守着她。
已經是下午六點半,女人在輸了血後,漸漸清醒了過來,閻貝正想着要不要幫她叫個外賣,她的老闆總算是趕來了。
是個中年女人,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穿着紅色工作套裝,是個體面人。
一進病房,先把閻貝母子打量一遍,這才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問道:“小劉,你這是怎麽弄的?”
小劉一怔,正想着要不要說真話時,閻貝搶先答道:“隻是不小心被割傷手腕,失血過多而已,沒有大礙。”
說完,順帶遞給小劉一個“不想死就不要說實話”的警告眼神,把她先搞定,這才看向小劉老闆,沖她客氣笑了笑。
她之所以不放心離開,就是擔心這個小劉把真實情況給說出來。
剛剛帶小劉入院時她就趁着小劉迷迷糊糊,在她手腕上劃了一刀,如此也算是能夠和醫生解釋她爲什麽會失血過多。
小劉老闆聽見她這話,疑惑的往小劉手腕上看去,見那裏果然有包紮的痕迹,點點頭,客氣的安撫了小劉兩句,這才把目光落到閻貝身上。
“謝謝你幫我把小劉送到醫院來,女士你怎麽稱呼?留個電話号碼吧,一會兒我再叫我的助理把醫藥費給你送過來。”
面對如此熱情,閻貝隻是搖頭笑了笑,便抱着兒子離開了病房,徒留下滿是疑惑的小劉二人。
出了病房,閻貝直接來到電梯門口,摁下開關鍵準備離開。
卻沒想到,門一打開,便見到了同樣滿臉驚詫的張山。
他還是穿着那件天師道袍,不過這一次身邊還有李玲,以及兩名穿着藍色警服的驚詫。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眼中是一樣的驚訝神色。
李玲從電梯裏走來出來,看着閻貝疑惑問張山:“你們認識?”
二人齊齊搖頭,而後出電梯的出電梯,進電梯的進電梯,就好像不認識一樣。
的确,張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閻貝叫什麽名字,所以說不認識也并沒有錯。
電梯門緩緩合上,把裏外兩方人馬隔開,各自幹各自的,互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