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上訴無門,想傳信入宮,可也全部被閻貝截了下來,久久等不到救兵,白芊芊差點沒氣得哭出來。
在如此重壓下,她開始勸左青妥協,盡快做個選擇好擺脫當前困境。
于是,在白芊芊的再三勸說下,左青迫于無奈,終于來找閻貝做選着了。
不過,他似乎已經來晚了。
看着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手中隻拿出一張百兩銀票的閻貝,左青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緊緊咬着牙,沒受傷的手努力抓緊衣袍下擺,這才勉強忍住扭頭就走的沖動。
張口深呼吸一口氣,左青眯着眼睛咬牙問道:“閻氏,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當然沒有。”閻貝稍稍擡了點頭,淡然的目光對上左青隐忍的黑眸,一字一句說道:“我很認真的。”
說着,晃了晃手中銀票,一本正經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要不是看在孩子們的面上,這一百兩你也别想得到。”
之前給你選擇的時候你不選,現在過來一個月才來做選擇,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你先前可不是這麽說的,我與芊芊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把整座将軍府留給你們,我們出去莊子上住,可你現在居然隻拿出一百兩來,未免有些太過了吧?”左青咬牙問道。
當然,他心底是氣的,除了氣還有一點悔意,後悔隻顧着愛人那頭而忘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手段。
他早該反應過來先把家裏的資産掌握在手中,這樣閻氏這個女人就在也不能坐在他面前,用她那種無所謂的語氣和他說着這些話。
掃了眼閻貝手中的銀票,強烈的屈辱感令左青升起了殺意,不過這樣情緒也隻是僅僅維持了不到一秒鍾,就被閻貝那更加強烈的殺氣擊潰。
“快點!我可等得不耐煩了,這一百兩你愛要不要!”閻貝“啪”的把銀票拍到桌面上,不耐的盯着左青,大有他要是還猶豫,就要動手的意思。
見她如此态度,左青心裏的憋屈呼之欲出,可腦中閃過白芊芊紅着眼眶委屈的樣子,硬是忍了下來,冷冷對閻貝道:
“這一百兩你收回去吧,将軍府是本将軍的将軍府,要走你自己走!”
說完,甩袖離去。
看起來倒是霸氣得很,隻可惜,這個選擇比之前的選擇還要慘烈。
當閻貝帶上所有家産以及孩子,趕着十輛馬車離開将軍府時,左青這才知道自己到底被這個女人逼到了什麽地步。
比他原本的選擇更慘,若是一開始他選擇拿走那一百兩帶上白芊芊離開将軍府,另尋他處,隻要處理得好,最多也就是被鎮國公夫婦說兩句。
可現在閻貝帶着孩子财物一起離開,他面對的不單單是鎮國公夫婦的怒罵,還有全京城百姓的指責。
寵妾滅妻已經不算什麽了,現在已經淪到了抛妻棄子的程度,根本不明内裏詳情的京城百姓差點沒把左青罵個狗血淋頭。
但是,你以爲這就已經很慘的話那你就錯了。
閻貝帶娃離開的第二天早朝上,彈劾左青的人簡直把皇上都逼得沒了法子,隻好下令把左青一應職務暫時擱置,禁在府中面壁思過。
所有店鋪現金已經全部讓閻貝轉移,現在的将軍府就是一座空府,除了對左青忠心耿耿的退伍家丁們外,真正的下人就那兩三個,偌大一座将軍府,很快就陷入了困境之中。
不過白芊芊的女主光環也不是蓋的,憑借自己前十在二十一世紀學到的一些化學小玩意,隻用了半個月就成功穩住将軍府假大空的悲催局面。
此時,閻貝已經挺着七個半月的大肚子在自家莊子上安定下來。
珠兒已經到了該上學的年紀,閻貝爲她請了個四個師傅,分别教授女紅、文字、廚藝、武功等四個方面的知識。
有了這些師傅,珠兒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帶着小寶在莊子裏的果林四處亂竄,樂不思蜀,根本沒空思念自家将軍爹和二娘白芊芊。
搞定了珠兒就相當于搞得了小寶,處理好孩子的問題,閻貝一邊仔細養胎,一邊開始展開自己的計劃。
王達,京城裏有名的商人,性别男,三十五歲,身高172,體重150,标準的旺财像。
醉夢樓,京城裏有名的青樓。
當夜幕降臨時,一個黑衣鬥篷人出現在醉夢樓門前,正在站門口攬客的花媽媽瞧見這道身影,下意識怔了一怔。
不過幹青樓這行的什麽人沒見過?很快花媽媽就從疑惑中回神,打着團扇親自上前來,笑問道:
“這位客人瞧着眼生啊,不知是哪裏人士?”
說着,暗自打量黑衣鬥篷人,身量不高,看起來有些壯闊,整個人嚴嚴實實藏在黑袍裏,連面孔都看不清晰。
“我來找一個人。”沒有回答花媽媽的問題,黑袍人直接說道。
花媽媽一怔,懷疑這人可能是來尋仇家的,暗自提高了警惕,面上依舊笑着問道:“咱們這裏姑娘多,不知道客人要找誰?”
“王達。”
“喲!您找王老爺呀?不巧,他今兒個沒來呢!”花媽媽驚訝回道。
不過緊接着瞧見黑袍人手中多出來的大銀錠時,她面上的驚訝頓時變成了谄笑,一邊伸手去接,一邊谄笑着回道:
“客人您瞧瞧我這記性!剛剛不是我在這守,也不清楚來了什麽人,沒準王老爺在裏頭呢,我這就去給您找找去!”
說着,招手喊來一個綠衣姑娘,笑嘻嘻吩咐道:“小翠,你先帶這位客人去二樓包房休息,我打聽好消息就來。”
吩咐完,轉身提着裙子就跑進去找人去了。
“哎,知道了花媽媽。”小翠笑着點點頭,甩着手帕就要往鬥篷人身上貼來。
不過剛貼到一半,鬥篷人身上突然冒出一股凜冽殺氣,吓得小翠動作慌忙改口,擡手認真道了句:“客人請跟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