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破她偷偷拽自己衣角的事情,對白羽鶴吩咐道:“小白,去青峰。”
“咦?師叔祖,咱們不是要去刀山嗎?”祝早早奇怪問道。
她倒是不怕被拐賣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總覺得身前這個人身上有媽媽的感覺,令人安心。
閻貝可不知道她對自己是什麽感覺,笑着解釋道:“先不急,我先去見一個人。”
“見誰呀師叔祖?”祝早早想也不想就問了出來,話問完,這才驚覺自己逾越了。
正擔心閻貝會不悅時,沒想到她一點也不介意,笑這回道:
“這個人你一定知道,青峰峰主親傳弟子墨染香。”
說完,迅速回頭一看,果然瞧見祝早早目中閃過一抹驚訝,以及抗拒。
她一直害怕和原劇情裏的人物接觸,這會冷不丁聽見閻貝要去見那惡毒女配,自然有些害怕。
因爲,在原劇情裏,祝早早這個活不過十章的炮灰就是被墨染香給弄死的,這叫她如何不怕?
“師叔祖,您......爲什麽要見這個人呀?”想了想,祝早早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在小說裏,根本沒有出現過刀山的人,可現在卻出現了,還知道她的廚藝好找上門來,不但這樣,現在還要去見墨染香,祝早早總算是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可惜,現在賊船已經上了,閻貝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她離開。
一本正經的笑着解釋道:“我與她有些淵源,現在聽說她成了青峰峰主的親傳弟子,我自然要去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您要去看她過得好不好?!”祝早早吃驚問道,不敢置信的低聲吐槽道:“要擔心的應該是她身邊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吧......”
吐槽着,她又忍不住低聲唏噓:“不過這也是個可憐的人,哎~,可這就是命啊,還能怪誰。”
隻能怪小說作者,爲了承托女主的真善美而塑造了這樣一個角色,就比如她這個炮灰,要不是她穿越進來了,搞不好真的祝早早已經死翹翹了。
閻貝聽着她這些感歎,忍不住挑了挑眉,笑問道:“你怎麽知道她那麽多事?還有,她害死了誰?”
“師叔祖!”祝早早沒想到她居然全部聽見了,吃驚之餘忍不住忐忑問道:“如果我說了,您不會生氣吧?”
“那要看你說了些什麽了。”閻貝戲谑說道。
祝早早聽見她這話,心頭大石頓時落下,皺着眉頭有些同情道:
“一年前,墨師叔和林師叔一起入門成爲外門雜役弟子,因爲二人身世不是很好,同期弟子欺負林師叔欺負得厲害,墨師叔爲了林師叔,曾奪取兩名弟子性命......”
說到這,她側頭來看了看閻貝的神色,見她沒什麽反應,這才大着膽子繼續說道:
“後來不知怎麽的,墨師叔與林師叔反目成仇,爲了把林師叔趕出宗門,墨師叔可謂是用盡了手段......大家私底下都說,都說墨師叔之所以這麽做,都是因爲離默師叔。”
說到這,發現閻貝還是沒有什麽反應,祝早早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問道:
“師叔祖,這些事您是不是都知道?”
問着話,心裏頭卻暗罵自己是笨蛋,這可是刀山上的長老弟子,整個宗門裏這些陰私哪裏能瞞得過她的耳目,自己真的是犯傻了。
閻貝回頭瞧了瞧她,見她一臉懊惱,忍不住輕笑出聲,提點道:
“小丫頭你還是太年輕,廚房裏的人護着你,可出了廚房就再沒人護着你了,下次在外人面前說話小心些,不要什麽都說出來。”
“是!弟子明白了!”祝早早咬唇重重點頭,心中卻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師叔祖安全可靠。
閻貝感受到她信任的眼神,頓覺有些哭笑不得。
青峰的後山已經到了,閻貝提起祝早早一起從白羽鶴上躍下,剛一落地,正準備找個青峰弟子問問路,就聽見前方路口傳來女子殷切的祈求聲。
閻貝側身看了祝早早一眼,見她立馬把嘴巴捂起來,遞給她一個孺子可教的贊賞眼神,招手示意她跟上,自己在前,腳步輕輕的往前方路口走去。
随着靠近,一紫一青兩道身影出現在閻貝的視線中,紫衣的一名男子,青衣是一名女子。
當瞧見青衣女子臉上蒙着的黑色面紗時,閻貝心裏頭便是咯噔一下。
再聽見身旁祝早早倒吸涼氣的緊張呼吸聲,已經知道這名女子的身份。
是墨染香!
“墨師妹,請你讓開,師父還在等我回去傳話,還請你自重一些!”離默冷冷說道。
目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順帶着還把墨染香塞到他手中的禮物重新塞回墨染香手中,速度之快,好似多拿一秒鍾就會髒了他的手一般。
墨染香沒想到自己他如此絕情,黑色面巾下的紅唇緊緊咬在一起,這才沒有讓眼中的淚滴下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着準備漠然從自己身旁走過去的離默,突然喊住他:“離默師兄!”
離默腳步卻并未因此停下。
墨染香凄苦一笑,輕輕的問:“爲什麽你眼裏隻有她?我墨染香難道還比不上林依然那個小賤人嗎?!”
“墨染香!請你注意你的用詞!”離默突然停了腳步,回過身來,滿眼憤怒的警告道:
“你看看你自己,在我眼裏,你連依然師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不要再讓我聽見你侮辱依然師妹!否則......”
“否則什麽?殺了我嗎?”墨染香自嘲笑道,眼中的受傷刺得人心裏發疼。
“墨染香,你真可憐。”離默突然如此說了一句,滿眼同情的看着雙目通紅的她,搖搖頭,轉身離去。
“站住!”一道充滿了憤怒的女音突然響起,喝住了離默的腳步。
他擡眼一看,就見到一名從未見過的紫衣女子從路口拐角處走了出來,心頭一跳。
這是誰?爲何他毫無察覺!
墨染香也是一怔,慌忙擡手擦掉臉頰上滾落下來的淚,迅速換上平常的高冷模樣,這才仰着下巴朝發聲處看過來。
這一看,正正對上了閻貝滿是心疼的慈愛目光,頓覺詭異。
閻貝沖她暖暖一笑,轉過頭來看身前的離默時,臉上一絲笑容也無。
“離默是嗎?你是不是以爲她墨染香無人護着,所以才敢對她說剛剛那些話?嗯?”
一個嗯字,尾音拉得老長,長得離默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快了。
他修爲剛到練氣期大圓滿境界,在同輩中算是高手,可在閻貝面前,卻根本沒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