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瑜的身軀被吓得抖了抖,她顫抖着聲音:“什麽離婚?”
沈天浩和白竹已經下了車,兩個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們。
白竹眼睛裏帶着幸災樂禍,她瞥了沈天浩一眼,見他還不開口,眼珠子一轉,就歎了口氣:“看這情況,費先生應該是沒有碰從心吧?可惜了,家裏好不容易有個認識費先生的機會……”
一句話成功的戳到了沈天浩的痛處。
這些年,他一直想要巴結上費家,可惜費家那種頂級豪門,根本就看不起他這種中層企業。
他氣急敗壞的怒吼:“家裏把你養這麽大有什麽用?長得醜天天在外丢人也就算了,這麽好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你們母女兩個再加上國外那個小混蛋,就是三個廢物!給我滾!我要離婚,讓你們三個淨身出戶!”
沈于歸低着頭,頭發遮掩下,她勾起了一抹冷笑。
淨身出戶?
可真是夠狠!
被她扶着的于曼瑜都快要暈倒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天浩:“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公司是我爸爸的!!”
沈天浩是個鳳凰男,當年入贅于家。
可惜,婚後兩年,于老爺子去世,沈天浩趁機掌管了整個于氏。
沈天浩聽到這話,臉色一黑,白竹立馬開口:“姐,你誤會了,天浩這麽做也是爲公司好,你知道這些年想要爬費先生的床卻沒成功的女人,會有什麽下場嗎?讓你們離婚,就是爲了保全公司!你也不想看到于家的公司,你爸的企業這麽毀于一旦吧?”
白竹說完,戳了一下沈天浩,沈天浩就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于曼瑜,威脅道:“于氏的股份現在全在我手裏,你最好乖乖的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于曼瑜還想說什麽,白竹就無奈的說道:“姐,你别怪我們無情,我們也是爲了公司好,要怪就怪,從心她得罪了費先生……”
“誰說,我得罪了費先生?”
沈于歸早就想說話了,但她跟姐姐說話語氣不同,她想了好久平時跟姐姐語音時姐姐的樣子,這才盡量柔和的說出這句話。
白竹一愣,這話的語氣有點奇怪。
她扭頭看向沈于歸,女孩乖乖巧巧的站在那兒,因爲臉上的胎記,習慣性自卑的低着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多想了,立馬詢問:“從心,你什麽意思?”
沈于歸依舊低着頭,她的聲音更加軟糯,學的更像了:“費先生很喜歡我的。”
一句話,讓三個人都愣住了。
白竹再也裝不下去,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這怎麽可能?費先生能喜歡你什麽!”
“可能……”
沈于歸聲音依舊很軟,她歪了歪頭,模樣極其認真的回答:“他就是喜歡我‘醜’?”
衆:……
這一副我醜我驕傲的樣子,是腫麽回事兒!!
沈于歸看着還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懦弱模樣,眼角餘光卻欣賞着白竹和沈天浩的臉色由青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