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林随意撿起“鎖魂塔”上塌下來的一塊石塊,用手細細摸索了一番,說:“這‘鎖魂塔’在我們來之前已經被人給破了。”
“啥?!這地頭上除了咱們和廖遠東以外難不成還有什麽高人,這都是什麽年頭啊!高人怎麽都滿地開花了!”聽大師兄這麽一說,胡一炎頓時就一怔,但轉念之間又說:“師兄,依咱看咱們甭管這麽多了,那來人破了廖遠東布下的‘鎖魂塔’,想來一定是來找老怪物的晦氣的,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有人幫咱們在前邊當槍使,咱們那還有什麽好怕的。”說罷,便大搖大擺地朝廢棄的倉庫大門走了過去,衆人聽了胡一炎的話也覺得事情的确如此,于是也就不再多想,紛紛都跟在胡一炎身後朝倉庫大門走了過去。
這短短幾百米的距離裏頭,胡一炎等人走在路上又發現了幾處已經被人破掉了的“鎖魂塔”,是以他們到也是一路暢通無阻就走到了廢棄的産庫大門前邊。
推開鏽迹斑斑的大鐵門,隻瞧裏邊黑漆漆的一片,雖然如今正值正午(因爲正午午時是一天當中陽氣最重的時候,所以胡一炎故意選在了這個時候來這),但裏邊豪不透光,人走在裏邊最多隻能看到兩步距離内的景物。
而這間廢棄的倉庫是一棟倆層樓高的建築,占地面積十分廣,胡一炎等人走在第一層,發現裏邊多半都是一些值班的辦公室,雖說已經殘破不已,但是還能從其大概的雛形看出當年這兒的确就是讓人辦公的地方。
胡一炎走在最前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卻仍然是什麽動靜都沒有發現,而就在其心神稍微有些松懈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腳根提到了啥東西,整個人霎時間失去平衡,吃了一個大馬趴!
挨了這一下胡一炎頓時臉上無光,他自個心中難免也跟着一尴尬,轉身就想拿剛剛絆倒自己的玩意出氣,可哪想那罵人的話剛從心裏頭冒到嗓子眼上就生生地被卡主了,隻瞧他兩眼睜得老大,卻和死魚眼一般無二……原來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一具面部潰爛,腦袋已經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的死屍!
“我的媽呀!這真他娘的晦氣,這大白天的竟然讓老子看到這玩意!”
在胡一炎身後的三人此時也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死屍,于是紛紛皺着眉圍了上來,“師弟,你且過來瞧一瞧,這人是不是和你一同被廖遠東拘走的人!”
瞧見那地上幹癟着腦袋的惡心屍體,胡一炎估計連前天吃的飯菜都給從**底下湧進嘴巴裏,他又哪裏樂意上前去,于是敷衍着說:“師兄,咱想咱還不不看了吧,這……這沒用。你不瞧瞧,這屍體的臉都爛成個啥樣的,咱就算再看又能看出啥端倪來……再說了,被拘走魂魄的人包括咱在内一共有八十一人,咱又哪能每個人都認得出來呢。”
“師弟!事關重大,你還是快來認認吧!”,“我想這不用了……”在這節骨眼上,韋江東突然發話到,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疑惑着朝他望了過去,“這人是個外國人,而且看樣子已經死了至少有五個月以上了……”
啥?!外國人……或許是剛剛光線不夠,再加上屍體已經面目全非,衆人都沒有把屍體的面目給看清楚,如今經韋江東這般一說之後衆人再仔細一瞧,那地上的屍體則是白皮膚、黃頭發,确實是個地地道道的西洋鬼子。
本來說在這種地方看到有一具屍體已經夠詭異了,而如今卻這具屍體還是個外國人,并且已經是死了五個月之久的,“難不成有哪個混蛋殺了人,想把這具外國人的屍體搬到這兒來的毀屍滅迹?!”這念頭剛出立馬就被胡一炎自個給打消了,别的就不說,單單就這邏輯上就說不過去,要知道這毀屍滅迹的功夫到不如随便找個沒人地方偷偷挖個大坑把屍體埋了得了,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大不了一把火燒了幹淨,卻哪裏有人說大老遠的把一具屍體搬到這個地方來而又不做處理的?!
“師兄,這事情你怎麽看?”胡一炎實在想不出什麽頭緒,也隻好向大師兄袁林投去求助的目光,而袁林卻說:“這屍體是怎麽一回事咱們暫且不提,不過就先前的種種迹象來瞧這裏除了有廖遠東來過之外到還有另外一批人,而那批人顯然是沖着廖遠東來的,唯今之計我們得先找到那一八十個被廖遠東抓了的人,救了他們再說吧。”
聽了大師兄的話,胡一炎心也覺得有理,于是就繼續在前頭帶着衆人搜索了起來,直到把廢棄倉庫的第一層全部都搜索了個遍,可依然沒有發現什麽情況之後胡一炎等人才從拐角的小閣樓梯向二樓摸了上去。
“師弟,你瞧,這……這裏也有兩具屍體!”通向二樓的樓梯走了一半,袁林率先發現在樓梯邊道上又躺着兩具身體殘破不堪的屍體,而且那兩具屍體也是洋鬼子的,一經,全都是一經死了五個月之久!
至此,胡一炎等人的心不由得都越發緊張了起來,握着家夥的手心也直冒虛汗,而就在這節骨眼上,突然在前邊樓道出口處一道虛影在黑暗當中一閃而過,“有人!”
“别跑!”或許是因爲太緊張了,一看到在黑暗中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韋江東便下意識地舉起手中佩槍就欲射擊,而胡一炎和袁林見狀則是趕緊把他的握槍的手給壓了下來,“韋小子!先别開槍!”畢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身份,子彈不長眼,萬一大錯了無辜的人那可就不大好了。
“師弟,你快上去看看!”
胡一炎應聲點頭,緩步走過樓道,向上邊走了過去,誇過樓道,胡一炎才發現這二樓原來竟是個類似于倉庫儲物室的地方,裏邊十分寬敞,再加上有天窗,這二樓到是沒有像一樓那麽黑暗。
由于視線清晰了許多,胡一炎行進的腳步也快了許多,而他順着黑影剛剛消失的地方找了過去,卻依然沒有發現什麽……就在他打消念頭,想從新回到樓道去找大師兄等人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自個的面門上一濕,竟感覺好像是被什麽液體一樣的玩意給濺到了一樣。
胡一炎下意識間擡頭一瞧,不想就是這一瞧,險些沒把他的三魂吓得不見了七魄!
原來在他頭頂上的衡量上,此時正倒挂着一具和之前一樣的外國人的屍體,隻是不同的卻是那具詭異的屍體竟然揮動,兩隻泛着紅光的眼睛骨溜溜地轉着,似乎在打量着胡一炎,“媽的!是屍變啊!”事态緊急,胡一炎也顧不得多想,手底抓起魚腸劍當暗器使用,對着那具爛屍就飛射出去。
隻聞撲哧一聲,魚腸劍鋒利無比,這一下子直接就摸進了衡量上那具爛屍的胸膛裏!
胡一炎見狀則是冷笑一聲,要知道魚腸劍乃“嗔物”,就算是大羅神仙見着了都得退避三舍,而屍變的畜牲給這玩意刺中,那也是渾身的屍氣都得散盡,是以這一劍刺中,胡一炎可謂早已認定那爛屍已經身上的殘魂已經被自己打得魂飛魄散,站立看着見其良久沒有動作,上前作勢就想去把那具外國人爛屍從橫梁上給拉下來,取回插在其身上的魚腸劍。但哪想就在胡一炎伸出手快要觸及那具爛屍的時候爛屍突然動了,反手一抓,硬是把胡一炎兩隻手臂給纏住,作勢就要向上扯!
爛屍力大無窮,又哪裏是胡一炎這普通人能夠比拟的,這一較勁的功夫,胡一炎就被扯得離地三尺,整個人懸在空中之後,“我的媽呀,這玩意竟然不怕‘嗔物’!”
“師弟!”聽到胡一炎的叫喊聲,袁林等人及時從樓梯處沖了上來,見狀則立馬就提着桃木劍一個助跑,沖到胡一炎下邊之後兩腿一發力,整個人就好像裝上了彈簧一樣蹦了起來,喊道:“接力!”
瞧見袁林這架勢,胡一炎心裏明白,不想硬是在半空中甩腳一踢,正正踢到了袁林的腳背上,讓其本來已經呈下垂趨勢的身體猛一借力,頓時又拔高了兩米多,竟與那具爛屍在半空中持平!
“孽畜!吃我一劍!”袁林高喝一聲,右手閃電出劍,絲毫不留給爛屍任何能夠做出應付的餘地!
爛屍被袁林的這一劍刺中,不想傷口處竟冒起了青煙,其怪叫一聲,忽然猛一發力,硬是把胡一炎和袁林在半空中給甩開,胡一炎和袁林被這一下噗通一聲直接甩到地上,痛的他二老額頭直冒冷汗!
“韋小子,你他娘的在那等什麽啊?!快開槍啊!”或許是很少經曆這種場面,站在後邊的韋江東一下子就愣住了,聽見胡一炎喊叫之後才回過神來,對着那吊在半空中的爛屍一梭子彈就射了出去!
要知道那些子彈頭上全都上了朱砂,用來對付這些屍變的玩意最适合不過,但那爛屍被這些子彈射過之後非但沒有受傷,反觀起來還道是越發暴戾,隻瞧其猛一怪叫,竟從半空中突然一瞪腳,整個身子就好像炮彈一樣朝胡一炎等人沖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