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旱魃不提前破陣而出的話,機緣一到,胡三金和空雲子的轉世就會自個發現這兩樣寶物,而萬一旱魃未等他二人轉世投胎就提前出來的話也算是讓胡家的後人學一些手段,也算是防範于未然吧。
胡三金拿着這兩樣寶物,本想就把其當成是傳家寶一樣傳下去的,但是轉念一想,暗道“茅山術”裏頭多收錄一些淩厲術法,要是習練者心術不正的話可就是個禍害了,所以他則把這兩樣東西收藏封存好,并将其給埋在自家祖宅的土裏,留下祖訓,叫後人不得變賣老宅。
“《上清歸元》?‘鎮屍珠’?!”看着自個手中的這兩樣東西,胡一炎一下可就愣神了,要知道輪回轉世之所過于飄渺,茅山密宗的典籍記載當中雖然說“茅山術”中有這種輪回秘法,但是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而其也因爲咱們國家每個朝代連年不斷的兵禍失傳了,難不成自個真的是……是祖宗胡三金轉世?!
雖然這未免有點太難以置信,但是一切都擺在眼前,而目前他所經曆過的事情也正如胡三金的信件上所說一般。
“師叔,你這是……是怎麽了?”在一旁的張清風見到胡一炎正想事情想得出神,于是趕忙詢問到,而被其這般一打擾,胡一炎則是回過神來,他喃喃道:“管他娘的呢!反正自個祖宗都說了,有了整個琮景留下了的‘鎮屍珠’就能對付旱魃,當務之急自然是要對付旱魃來着。”
胡一炎自言自語完了這一段,逐将“鎮屍珠”給收進袋裏,而将那一本載有“茅山術”的《上清歸元》拿過來翻看,可不想才看幾頁,頓時兩眼發直,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個西瓜,“走!清風,咱們快回去找你師傅去!”
就這樣,未等張清風明白過來到底是啥事情,他就被胡一炎拖着回到了陳順的家中,而袁林瞧了胡一炎給他遞來的《上清歸元》,那反應比起胡一炎更是誇張,就差沒有一蹦直接給跳到天花闆上去了,“師弟!你這……這寶貝是去哪裏找的,要知道這本書裏邊除了總結了‘茅山術’裏邊所有的精華之外還記載了許多咱們密宗已經失傳了很久的術法,這……這簡直就是……天書啊!”袁林身爲茅山派的掌門,時至今日,他老是感慨從前那些失傳了的“茅山術”,覺得十分可惜,而瞧見胡一炎找來的這本《上清歸元》,雖然不說裏頭記載了全部失傳的“茅山術”,但是十之一二還是有的,所以袁林一時間激動不已,連後邊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了,想了老半天才用了“天書”這個詞出來形容胡一炎找來的書。
瞧見袁林的那模樣,胡一炎嘴角彎得老高,臉上就好似寫着“就知道你老小子會有這反應”,隻見他拍了拍袁林的肩膀,把其在胡家老宅遇到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而袁林一聽頓時又吃一驚,“師弟,你……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咱們的師傅前世是空雲子,也是茅山密宗的掌門,并且還是……是前世的師傅?!”
胡一炎點了點頭,說:“大師兄,雖說咱知道這些事情聽起來未免有點太過荒誕了,不過根據咱祖宗胡三金留下來的信件來看的卻是這個意思……”
“不,這不荒誕!”袁林當下斬釘截鐵地說道:“師弟,你還記得咱是咋上茅山跟師傅學藝的嗎?”
胡一炎不明白袁林爲啥要提起這一壺,疑惑道:“師兄你不是因爲家裏邊的人都讓小日本鬼子給殺了,是師傅救了你,你才一直跟着他上山學藝的嗎?”
“沒錯!”袁林點了點頭,說:“但是當初咱上山的時候師傅就曾經說過咱是他前世的大徒弟,并且還說了除了咱之外按理說他還有一個小徒弟……莫不是就是在指師弟你?”
“這……這怎麽可能!”
袁林皺着眉說:“當時或許是咱剛上山,道行還淺,不明白師傅話裏的意思,如今經師弟你這般說起來的話想來咱們的師傅那是記得自個前世的事情的,而他收了咱們師兄弟倆人也應該是預料中的事情。”
“但是天意難料,師傅他老人家機關算盡卻仍然逃不過老天爺那一關啊。”要是真是照着胡三金信上所說的那樣,空雲子當年用了瞞天過海之術再渡輪回,想要與自個的兩個徒弟再鬥屍王旱魃,但是哪想他少算了命數這一關,一時間,師門叛徒、抗日戰争、内戰、*一系列的危難過來,李震山終還是改不了老天爺的主意,如今隻剩下了兩個徒弟。
所謂前世今生,今生前世,三世之内,誰又能看破因果呢?此時的胡一炎和袁林你看看咱,咱又看看你,皆是暗道這其中玄機真是難以堪破,“師弟,咱們師傅可是一片用心良苦啊!咱們可不能辜負他老人家,一定要把旱魃給滅了!”
胡一炎雖說生性懶惰,愛貪小便宜,但是小節大義還是分得清的,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節骨眼上,胡一炎自個也就沒有啥好推遲的了,“好!等今夜夜深了咱們再去會一會那個旱魃,如今咱們師兄弟倆人又有‘鎮屍珠’,難不成還怕了那畜牲?!”
話說至此,胡一炎和袁林逐抓緊時間在白日休息,到了晚上大約十一點鍾以後就收拾家夥,前往旦兒村西邊那株被燒掉了的金榕樹的舊址那兒去。
在茅山密宗的典籍記載當中,雖有說道旱魃能随意幻化形體,但是其本命真體應該還存在在原來的屍身之上,而當初其被鎮壓的地方就在那株金榕之下,所以他們則打算去哪裏探探虛實。
由于這一次行動可謂是九死一生,所以胡一炎和袁林都不讓張清風随其而來,本意是想給茅山密宗留下些骨血。可是一開始張清風聽了這話之後就不幹了,不管說啥也要跟着胡一炎和袁林過去,後來還是胡一炎威脅其再胡鬧的話就把他給逐出師門之後他才不敢再提一同前往的事情……
在當時的農村,一到了晚上基本沒有啥其他的娛樂活動,而村裏的人第二天還得趕早起來幹活,是以基本一到了晚上十點多鍾的時候村裏就已經是一個人都沒有了,而胡一炎和袁林深夜十一點多鍾的時候除村子外邊死一般的寂靜,四周除了那些蛐蛐的叫聲之外就再也沒有聲響了。
由陳順家出發,胡一炎和袁林花了十五分鍾左右就來到旦兒村外的西邊,沒找多久就在一條小路邊上發現了當年那株已經被火給燒成炭黑狀的金榕。
或許是因爲這兒長年無人來的緣故,死榕四周已經長滿了沒膝蓋的野草,胡一炎和袁林倆人探着草叢前進,那是廢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走到死榕的下邊,“師弟,是這裏了嗎?”
胡一炎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兒。順子他說他遇見了神仙想來也是在這兒,但是師兄你瞧,這兒四周環陰,枯樹之下帶有好濃一陣死氣,神仙咋可能會落在這地方呢?!”
俗話說得好,鳳凰不落無寶地,神仙不下空福戶。陳順八字太輕,福緣不夠,即使世界上真有神仙他也不一定瞧得見,再機上此地暗藏兇機,神仙就更不可能來了,所以胡一炎估計陳順遇見的那個老神仙鐵定就是旱魃所化!
“師弟,咱們開挖吧。”袁林說罷,逐遞來兩個小鏟子,二話不說就要開始在死榕的樹腳邊挖起來,而胡一炎則是笑道:“師兄,你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如此勞力下來萬一等一下遇見旱魃的話咱們怎麽可能有氣力和它鬥?依咱看你還是在一邊休息着,等咱把土給挖開你再大顯身手吧。”
聽了胡一炎這話,袁林知道其實胡一炎是害怕自個腰間那道傷口裂開才說這番話,感激之餘亦不好駁自個師弟的話,所以也就沒有說啥了,隻是做在一邊的岩石上休息瞧着胡一炎挖土。
大夥兒别看胡一炎如今七老八十的模樣,但是手腳比年輕人更利索,沒過一會就挖出了個大洞,而在那洞的下邊赫然可見有一副破爛的楠木空棺材,“師兄,你瞧!當初咱和師傅就是挖到了這一口空棺材所以才認定下邊的畜牲會借金榕和天狗食月還陽的!”
瞧見那口空棺材,袁林眉頭也是一皺,想了一會則說:“師弟,你打開你的‘天聰’來瞧瞧,看看是否有啥蹊跷?”
胡一炎應了一聲,于是趕緊集中精神把“天聰”給打開,可哪想胡一炎卻瞧見在這幅棺材的下邊正集中着好大一團陽氣和陰氣,而那陰氣似乎被陽氣給包裹起來的。
瞧見這回事,胡一炎趕緊抄起鐵鏟挖起土來,幾鏟子下去,不想竟然讓胡一炎在破棺的下邊挖到一處金黃色的金屬物,“這……這是金子?”
胡一炎最喜歡的就是錢,所以一瞧見這玩意哪裏有認不出來的道理,但見他急忙慢慢的将下邊的泥土給扒開,大約花了将近三十分種左右下邊的東西終顯露了出來。
六個龍形長角,四方,全身純金打造,瞧見這玩意胡一炎和袁林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六角金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