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李仙姑,看到胡一炎和張清風從橫梁上跳下來并是她仗着自個啥法力無邊而無所顧忌,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相反,她平日來老是靠着自家養的小鬼仔到處騙取錢财,哪裏有啥真本事,如今以爲自個見到了真鬼,兩腿早就已經被軟了,哪裏還有氣力逃跑呢?!
老宅當中光線不足,再加上此時胡一炎的表情上多有惡意,瞧進了李仙姑的眼裏頭就好似看到了面目猙獰的惡鬼一般,隻見他猛地跪了下來,顫聲道:“鬼大爺,咱……咱這是知錯了,并不是咱真的想要打你屋子的注意,全是那個胡小三,要是鬼大爺你非要找人算賬的話你就去找那個胡小三吧,可别來找咱……”
瞧見李仙姑那熊樣,胡一炎頓時哭笑不得,本來還想好好教訓一下打自個老屋注意的兩混蛋,但是哪想自個卻被胡小三和李仙姑當成是惡鬼了,一下子可就不好發作起來,而就因爲胡一炎的這一愣神之間,卻是讓李仙姑瞧見了胡一炎投影在地面上的影子,“這……這做鬼的咋還有影子……”
李仙姑雖說隻是個欺身騙鬼的江湖術士,但是咋說來着也算是有些斤量在手上,是以瞧見了胡一炎和張清風腳下都有影子之後就知道自個上當受騙了,立馬站起來惱羞成怒地罵道:“你們兩個混蛋到底是啥人?大白天的爲什麽跑到胡家老宅裏頭來吓本仙姑!”
“吓你?”胡一炎一聽這話可就覺得好笑了,隻見他冷哼一聲,說:“咱可是比你先來這兒的,是你自個和胡小三自以爲咱是啥妖魔鬼怪才給吓到了的。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你平日不做虧心事的話又怎麽會怕咱呢?”
“你說什麽?你知不知道咱是誰?!”經不起胡一炎的激将,李仙姑頓時就提起了自個的大名,鼻子對着天花闆翹了起來,說:“要知道咱可是這旦兒村方圓百裏内聞名的活神仙?你這般亂說話信不信等一會惹惱了咱咱叫你一家都不得安甯!”
“活神仙?就你那兩下子,咱看你不過就是個神棍罷了。”聽到胡一炎這話,李仙姑終再也忍不住了,但見他突然間不知咋的去哪弄來了隻玻璃杯子,将其朝天空一扔,不想那杯子竟然自個漂浮到了半空中!
“看到沒?這可是本仙姑的法力……”未等李仙姑得意多時,卻見胡一炎猛地右腳一踏地,那漂浮在半空中立馬就噼啪一聲掉到了地上被砸碎了。
“你!”
“旁門左道,也敢妄稱仙法?”或許一般人肉眼可看不到,但是胡一炎卻把這事兒看得清清楚楚,這杯子哪裏是自個飄在半空中,分明就是小鬼站在那兒抓着杯子罷了,想來李仙姑平時也是用這般手段來欺騙那些無知民衆的。
記得在典籍當中的記載,宋徽宗年間,有一江湖術士據傳能虛空攝物,于是來到朝廷之上當着宋徽宗和文武百官的面前竟使一個杯子如同李仙姑那樣虛空漂浮在半空之中,可謂是神乎其技。
而當時龍虎山的張天師也在場,由于看不慣江湖術士的飛揚跋扈,逐站出來,亦是拿起一隻杯子使去虛空浮起,可哪想張天師手中的杯子一浮起來,那江湖術士的杯子立馬就摔到了地上!
宋徽宗見狀就奇怪了,于是問張天師,而張天師卻說:“彼禦者,妖狐也;吾禦者,五雷正神也。”說罷,便當着所有人的面,在一個角落裏頭揪出了一具狐狸的屍體。
至此,江湖術士靠着妖術行騙的勾當被揭露,當場就被宋徽宗拖出午門斬首示衆!
遇到今天的事情,不由得讓胡一炎想起了這典籍中傳說,當然,他可沒有人家張天師的那本事,禦得動五雷正身,不過他這右腳踏地,卻是用了“茅山術”當中的秘法,一下子就将李仙姑養的那隻小鬼給打傷了。
瞧見胡一炎使的這手段,李仙姑知道自個今天是撞見同行了,于是忙說:“原來竟是一個同行?既然是同行的話應該也知道行道裏的規矩,兄弟你爲啥要壞咱的好事?!”
“誰他娘的是你同行!咱可是學‘茅山術’的?!”
“茅山術?!”這民間的神婆神漢或許不知道茅山密宗的存在,但是怎麽都會聽過“茅山術”的名頭,而李仙姑一聽說胡一炎是學“茅山術”的,她當場就愣住了,隻見他頗有些顧忌地問道:“那……那不知道兄弟你是學哪門哪派的‘茅山術’……”
“廢話,咱自然是正宗的茅山密宗傳人!”本來胡一炎報出自個師門的傳人就沒有奢望過李仙姑會聽過,但是哪想其一聽到茅山密宗的字号頓時就笑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自家人,想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師叔,這…….這是咋一回事?”眼見李仙姑表情一變,胡一炎自個也成了摸不着腦袋的二丈和尚,這……這都啥和啥,茅山密宗雖說不拒絕招收女徒弟,但是在胡一炎的記憶裏頭茅山派除了自個和袁林以及張清風之外就不再有其他的傳人了,怎麽的如今眼前這村婦竟然會自稱是自個的同門呢?思慮至此,胡一炎當下就認爲李仙姑根本是在信口開河,忙說:“胡鬧!咱們茅山密宗可是名門正派,怎麽可能有你這樣的心術不正的江湖術士參雜在其中?!”
“你不信?”李仙姑依然是一臉笑容,說道:“那你一定聽說過廖遠東這名号吧。”
聽見李仙姑這麽一說,胡一炎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你……你怎麽會知道這法号的?廖遠東真人可是咱師公......”
“哦,是嗎?”李仙姑大喜道:“那這樣一來咱可就是你的師叔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