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線距離三百米外的一座大樓的一個房間裏,幾個衣冠楚楚的西裝男正在工作,有的低調地打着電話,有的對着電腦。
這個房間從一小時之前進入了最高級别的安全狀态,這裏的人吃喝拉撒都隻能在這個大套間中。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這裏什麽都有,除了不能打電話叫舞女這件事,别的都可以滿足。
這種情況通常是要配合着完成一件很重要的金融布局。
“現在我們已經基本完成了所有頭寸的建立。”法南斯長長出了口氣,拍拍手,拿過邊上一杯可樂吸了起來。
“現在已經确定會對我們投放廣告的商家已經超過兩千家,他們說至少會支持第一次。但我告訴他們,到時候價高者得,至少我們已經保證同樣的類别都有四個競争者。”愛迪跟着說道,他轉動着椅子,“現在就看我們的平台了。索特威,你怎麽樣了?”
“我這裏,已經确定了這個平台的初号版本,壓力測試正在進行,如果是部署在雲服務器上,我們隻要找一家公司簽約就可以了,或許是美國在線。”索特威輕松地聳聳肩,“沒問題,很簡單的事。”
“好吧,這些情況都很好。”坐在窗邊看外面的布萊恩轉過身,“我來彙報吧。哦對了,你們說一下子提高那麽多薩德的訂單好麽?”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但這種事應該很受歡迎,我們又不需要承擔什麽責任,國會又不會問我們爲什麽要這麽建議。”布萊恩平靜地回答他。
布萊恩拿起一個平闆寫寫畫畫,突然頓了一下:“有情況了,哈佛醫學院威爾勝教授已經看到了那封信,他向輝瑞公司轉發了這個郵件。”
“要買入麽?那家公司應該會放點消息。”
“先不要吧,你們先把别的醫藥股逢高減倉,慢慢加大輝瑞的倉位。他們應該還得研究一下。”
雖然不知道什麽情況,但有時候不需要知道到底爲什麽也可以的,比如這種,一個有可能很有用的藥,什麽用,不知道,迅速促生?
…...
五角大樓,彈道導彈防禦局。
局長塞缪爾·格裏夫斯中将有些愁苦地看着自己剛準備好的簡報,他過幾天就要參加那個年度空間和反導年會,會議安排裏,他得做一個名爲《導彈防禦的升級》的簡要彙報。
彙報工作是爲了争取新預算而準備,但現在,他不得不再次安排人員重新提報,因爲之前的報告已經被無限期地擱置。
理由是:咣。
“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嗎?”中将開口問手下的幾個助理,中校上校一大堆,每個人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然後一聲歎息的模樣。
“那麽爲什麽要我們增加薩德的訂單?”中将一個個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我不是說訂單有什麽問題,但爲什麽一下這麽多,是出了什麽事?這和剛才試射的潘興二有什麽關系?”
“......我們的本土,有可能受到襲擊。所以這應該是一攬子計劃。”
一攬子計劃,通常意味着很周全的考慮,本土有可能遇襲,所以要演練本土對導彈的防禦能力,所以才要連着發射三個去掉戰鬥部的潘興二,然後還得部署一堆薩德系統。
沒毛病!
但是,訂單這麽急壞規矩!
你們不打算公關一下?
這麽多遊說公司要餓死麽,還有這麽多議員親屬要養活呢!
“你們出去,我要和部長通話。”中将揮手把這些家夥全都趕走。
薩德全稱是末段高空區域防禦系統,這是局裏發起的大項目,從立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年。
一套薩德包括攜帶8枚攔截彈的發射裝置、AN/TPY -2X波段雷達、火控通信系統及作戰管理系統。
洛克希德·馬丁空間防務、卡特彼勒防務和噴氣飛機公司供應發射裝置及攔截彈,雷聲公司提供AN/TPY-2雷達,波音、霍尼韋爾和洛克達電子承包管理與指揮系統。
一個項目可以養肥這麽多家公司,其重要程度不言自明,然而突然這麽多訂單下來沒有給我一個電話是幾個意思?
然而詹姆斯.馬蒂斯并沒有太多解釋,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執行命令就哦了。
他現在更關注現在軍方派到洛城的那些人,以及他們正在做的那些事。
比如這個,他手指一點,一個畫面打開,時間顯示是三分鍾之前過的,這不是因爲時差,而是數據從三萬英尺傳到地下,再經過一道道重編重構就得這個時間。
這是那個從愛德華茲空軍基地飛向洛城的F22飛機,隻安排了一個座位的駕駛艙裏塞着兩個人。
好吧,這個說法并不準确,真正用塞的是一個,那個維克多,老雷的助理。
這家夥已經把蓋艙吐得一團糟了,現在正掙紮着抓着椅背坐起來。
“我說還有多久?”他在問。
“快的話還有半小時就能到了。”
“我們能安全降落麽?”維克多十分擔心這一點,聽說洛城的風力還在加強。
“不知道,如果不行,我會在合适的距離跳機。”飛行員淡淡地回答他。
“什麽?”維克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他還以爲是沒穿抗荷服幻聽了。
“是的,總部的指令,你準備一下,用我椅子邊上的那個安全帶綁在你的腰上。”飛行員對他的激動毫無表示。
“什麽?”維克多還是沒聽懂,雖然是聽到耳朵裏了。
“就是說我們可能因爲風太大,所以無法安全着陸所以用近地彈射的辦法出去。”
“見鬼!”維克多要瘋了,我這麽重要的人物,你說你準備讓我死在旅途中?
維克多趕緊綁安全帶,“是那種炸開這玻璃之後連着椅子一起彈出去的?”
“對!”
“那加上一個人會不會出問題?”
“會,所以我們現在最好請上帝保佑我們。”
“媽媽呀!”維克多心如死灰地看着窗外,“我不想死......”
“好了,我也不想死,隻會損失一架飛機,除非風太大我們連傘都打不開。”
“風是很大,不是連飛機都降不了麽?”
“哦,不過近地彈射還好,風大正好緩解沖力。”
“我說,你就這麽不怕死?”
“嗯,怕啊!”
“那你怎麽這麽淡定?”
“因爲得了癌症,我不想死在床上,如果能死在最後一次飛行裏,是很不錯的事,而且可以傳爲佳話,這是一次很重要的任務吧?”
維克多一臉蛋疼地看着這貨的頭盔,所以是一個特麽得了絕症的病人送我上天,因爲他有個遺願要死在最後一次飛行裏?
馬蒂斯也感覺自己的蛋在疼,這下面選人的時候就特麽不能再仔細一點麽?
接通下面人直接問起這情況:“這飛行員怎麽回事,得了癌症還飛?”
“幾個原因,一是駕駛艙裏要多塞一個人,座椅位要調整一下,所以這飛行員的個頭不能太大。另外,因爲這是個高度危險任務,所以有個自願原則,看到太危險,很多人都不願意去,這個呢...我們說成功了會用最好的辦法給他治病,藥費全包。而且他的技術确實不錯,隻是尴尬癌三期還沒到影響飛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