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微眯着眼想了一會,搖頭:“暫時看不出來這有什麽危險,你們是什麽想法?”
“呃,多的想法倒是沒有,......但我們分析如果真像之前英文版那種說法,那他爲什麽不選這首?這可是革命領袖寫的詩詞,還有什麽比這更有意義呢?爲什麽要挑那首所有人都覺得很陋逼的等愛的玫瑰,爲什麽呢?”
對啊!爲什麽呢?難道是因爲他不知道?
杜比一時間也跟着思考起來,晃晃腦袋看向米爾茲克:“所以?”
“所以...我覺得有些人把事态放大了。”米爾茲克有些警惕地說道。
杜比眼神一冷:“某些人?誰?”
米爾茲克側過身子,直對着杜比的耳朵,音量也降了兩個KEY:“當時聽到那些歌的有很多米德利街區的黑人,也是他們在采訪中哼着這些曲調,然後慢慢就變成了那些歌詞,革命什麽的旗幟什麽的......”
“黑人?他們有這水平?”杜比喃喃自語,卻不知不覺手捏緊了。
米爾茲克表情凝重:“他們拉皮有天賦的,跟他們的厚嘴唇有關系,而且你知道中國的主席毛在黑人心目中的地位挺高,哦...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但這是真的。因爲很早以前,我是說六十年代的時候,主席毛說過支持黑人的解放運動。所以你看不少黑人會在身上紋主席毛的頭像,還有他的詩,這是一種流行現象。”
這情況發生的時候,我還沒出生,不是我水平不行。杜比安慰了一下自己。
“繼續!還有什麽?”
“我懷疑有人在中間點火。”米爾茲克低聲說道,“那些人總是好吃懶做而且總不滿足,想來有人借這個機會又要弄點事。”
那些人?
有人?
誰?!
一連串名字人物從他的腦子裏走馬燈似地轉過,哐一下停下。
一個黑人的臉,還有名字浮在他的腦子裏不動了。
杜比眉頭緊鎖,米爾茲克這句話提醒了他,那個一直跟阿姆拉斯緊密聯系的律師,那個和前總統同個名字的家夥,不是個安分的主。
他搖搖手指,示意米爾茲克先不要說,在自己的平闆上下了道調查那個黑人律師的指令:“查他個底掉!分析其意圖,如果有不軌的圖謀,立刻打亂他的計劃!必要時直接處理掉。”
從米德利街事件開始,就有這貨蠢動的身影,還有他送了理查德一張高爾夫會員證,利用院長理查德的權力安排着那個黑小子搶占了死光頭的豪華病房,或許也是事态激化的原因之一。
爲什麽會有後來的那麽多事,完全用巧合來解釋是不夠的,中間一定有雙黑手在攪動這渾水,黑手...哼!
杜比不知不覺鼻子重重一哼,面露驚喜。
這裏頭水很深很渾,但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我們還是摸出了一絲脈絡,成績很是可喜。
米爾克茲看到杜比的動作,心中大喜,顯然自己這個小報告很有點價值。
“有用?”
“很有用!”杜比點點頭,看來就是找點東西來邀功的意思了,手一揮,“傳上平台吧。”
“還有,頭,那首歌已經錄制好了,有男聲版和女聲版,您要不要聽一下?”
“那首歌?”杜比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那首蕭恩填的詞,藏在他的空間裏的那首。
隻是現在,錄出來也沒什麽用了,以後就算拍馬屁也不敢拿出來,這死光頭脾氣那麽壞,動不動死立決的,太可怕。
“我要你們的分析報告,...”
“這是幾年前的,青春期人的心理變化會很大。”米爾茲克有些傷感地說了一句,“雖然報告有了,但感覺可能沒什麽用了,之前我們放上平台,在三觀分析中也體現了,後來好像得差評了。”
“差評不是我們打的,你再說說看。”杜比可不這麽認爲,死光頭如果這麽喜歡音樂,那麽真正他會去填詞的一定有價值,到底是什麽,要弄清楚。
米爾茲克搖搖頭:“我們覺得這個和歌手什麽的沒有關系,因爲原歌詞根本不是這樣。”
“哦?他是在聽了歌之後重填的還是之前有過什麽征集?這事一直沒個結論。”杜比問道。
米爾茲克又搖頭:“現在有結論了,應該是聽了歌之後,對了,當時他在國内讀完初一,申請了莫雷卡中學的八年級,英語成績并不好,事實上一直到十二年級,他的英文都挺一般的。”
杜比表情凝重:“絕對不一般!”
“嗯?”米爾茲克有些意外杜比的回答,他不知道爲什麽說不一般,但從電腦裏弄出來的成績顯示基本上就是C的水平。
“繼續說你的!”杜比沒打算跟手下解釋這麽多,反正語言水平是可以提高的,而且人一變種之後,反應速度什麽都會變快很多。
米爾茲克想了想,接着說道:“如果隻看那個成績,很難想象他會寫歌詞...我是說,還不錯的這種,如果是随便拉皮那種也就算了,但這個...不錯。”
“說重點吧!”杜比擡起手看看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多任務都在同時進展,但他又不能随意跳過哪一個重要資料。
“很陰郁的情緒,然後感覺到他的孤單,還有他對于外界的反應是一種沉默的抗拒,有一句裏頭,他好像說他在獨自歌唱,面對無人的地方,可能是舞台之類的。他渴望别人的關注......”
杜比點點頭:“正常人這樣的心态會維持多久?我是說外界環境沒有改善的話?”
“不改善的話,不會維持很久,會惡化到抑郁症。”
“抑郁症?”杜比聽到這名字時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閃過,“抑郁症的機理是什麽你們快點查下,有沒有可能跟變異有關。”
“什麽?”
杜比看向剛才出來的房間:“我好像看到之前網文分析裏提到說主角開篇都得被嚴重打壓...”
“打壓到抑郁的程度?”米爾茲克因爲跟網文分析小組并沒有直接交流的權力,所以還不知道網文開篇先打臉這麽重要的套活。
“我不知道,我解釋不了,但這情況感覺很重要!”
杜比仰頭想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很重要,非常重要,但這可能不是我們能分析得出來的,因爲這涉及到體内的生理反應。”
“呃?”
“傳到平台上,标注一下我們已經對抑郁的生理機制與人體變異有所發現。”
“好!”米爾茲克心中大喜,杜比這話就是提前搶功了。
至于抑郁到底跟變種人有什麽關系,那具體機制就是那些研究員要找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