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校出名人,名人養名校,每個校長助理都得熟背群英譜。
這伊萬卡自然是榜上有名,美國第一白富美,賓西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校友,未來也許可能的女總統。
她捐錢給UCLA不是不可以,但理由得正當。
“拿來我看一下。”布洛克校長伸出手。
助理趕緊遞過去:“應該沒問題,就是可能錢還沒到位。”
白宮這父女可不缺錢,發傳真過來那說明是真要給,不至于跟自己這麽個名校校長開空頭支票。
如果說了又不給,那損失可不隻兩千萬美元,布洛克又不是沒嘴的人,再好的脾氣那也是什麽情況。
但你爲什麽這麽急呢?
目光在這張傳真上掃了兩眼,布洛克把手壓在紙上,抓了下花白的頭發:“你去把這次要入學的華裔學生名單資料拿過來,對了,還有交換生!”
助理應了聲是,就轉身去隔壁的秘書室,那裏可以調出所有資料。
布洛克不自覺地抓了抓唇角的胡子,沉吟起來,今天這件事,不尋常。
洛城正在風暴中喘息哀号,總統卻開始關心今年的交換生的事,這和唐納德在布洛克心裏的形象嚴重不符。
理論上說,唐納德更應該問今年招了多少貧民學生才對,問交換生有點跳脫了。
随着這個問題還塞了兩千萬美元過來,這更奇怪了,布洛克并沒有看到唐納德的誰誰向洛城受災的人捐助同樣的資金。
現在飓風的強度已經是曆史級别的了,那麽一定會有相應受災的民衆,風災保險在洛城賣得可不見得好,地震險倒是強制的。
呃...有點怪味道!
…...
事實上,這段時間加州一直就不怎麽平靜,少見的狂暴飓風,好處是可能今年未必會因爲幹旱而引起山火,但也說不定改成水災。
他本來可以去外地躲一下這場飓風,但既然沒走,就幹脆在學校裏坐鎮好了,省得回頭出點什麽事自己挨輿論差評。
“校長,資料在這裏了!”助理快步走進來,遞來一個文件夾。
“安迪,學校裏有沒有地方受損?”布洛克問道。
“有一些東西被吹到地上,還有樹倒了,人員受傷的情況隻有幾起,但都不嚴重。”
“是什麽人...人種?”布洛克校長低頭一邊看一邊問,很随意的樣子。
“兩白兩黑。都在醫護室裏包紮好了,沒什麽問題。”助理安迪小心地說道。
在美國,種族歧視是很嚴重的問題,雖然大家心裏都清楚,歧視永遠都在,但敢放在明面上的都是些層次不高的人,有點人生追求的都會講究方式方法。
段位高的那就算你知道他在歧視你,你都找不出毛病。
比如說同樣找工作,一個白人和一個黑人站在一起。
白人老闆掃了一眼簡曆,淡淡地說了句:我讨厭黑人,白的留下。
這種歧視就很傻,轉頭就得被告上法庭。
但大家都知道,老闆會讓助理通知:你們回去等着電話通知,我們無法馬上決定。
然後黑人接不到電話。律師也沒辦法,沒證據。
當然了,如果是黑人老闆面對兩個求職者,他就可以随意選了,要白就白要黑就黑。
敏感的話題,在洛城更是特别容易引起紛争,因爲加州是個多民族雜居的城市,種族矛盾從來就沒有真正調和過,所以大家都盡量裝着沒看到膚色差異。
尤其在學校裏,說話要謹慎,不能有任何種族歧視的話語。
所以安迪他奇怪的是校長爲什麽問是什麽人種,問什麽人不就好了,這是有什麽特别的用意麽?
四個人,對半分,布洛克嘴角一動,不自覺地搖搖頭。
還好老天比較公平,兩白,兩黑,白加黑,誰也不能說自己被歧視了。
黃種人沒被砸到啊?那爲什麽...唐納德如果要向中國示好,不可能!
…...
洛城,環球影城,行屍走肉主題區。
蕭雪呼呼喘着氣,有點兒累了,她招招手,之前一直站在牆燈架子上的小狗飛了下來,落在她的肩頭,似乎有些高興主人終于結束了發瘋似的打鬥。
它的小腦袋輕輕轉動着看着地上那些莫名的東西。
“怎麽辦啊!”蕭雪唉了一聲,輕聲開口,“我先休息一下吧,這地方看起來真讨厭。”
就在她突發感慨時,離她最近的一個道具喪屍突然滑動了一下,那手向着她的腳伸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腳腕。
蕭雪啊地一聲大叫,提着消防斧憑空跳了起來,跟着她的動作,肩頭的小狗也吃驚地飛起。
抓着牆上的燈架,蕭雪往下看去,那喪屍已經站了起來。
顯然這是蕭恩的惡作劇,但耳中聽到的卻是嚴厲的斥責:“休什麽息,那應該是休息的地方麽?”
蕭雪隻覺得身子一振,腳蹬着牆橫着飛了出去,手中的斧子劃出一道圓孤,把那個喪屍的頭給削到了一邊,在地上滾動着。
…...
洛城,一号攝影棚。
“瑞德去哪了?”弗雷德有些奇怪地問道。
“可能是另有事,你有信号!”伊森提醒他。
弗雷德看向屏幕:“找小韋德的已經到位了。”
“緊趕慢趕,終于到了。”弗雷德抓了抓頭發,一個多小時前,原先密布在杜安街一号周邊的特工們接到了緊急撤離的命令,代之以别的各種尋人任務。
其中一部分直接就得開着車子前往各郊區的醫院員工住所。
參與到蕭恩急救與護理的主治醫生、住院醫生、實習生和護士,全都得給抓出來說明情況。
…...
“總部,我是路易斯,我已經到了...”路易斯和他的搭檔瑪麗站在空無一人的公寓走道上,輕聲說道,“指示下一步行動。”
“他在家,去敲門吧!”
弗雷德看着另一個屏幕,那裏正有小紅點接近護士莫妮卡的家。
“有時候我還得感謝這天氣,路上沒别的什麽車,大家還都待在家裏。”他笑着對伊森說道,“你要咖啡麽?”
“好的。”
“幫我來一杯,我有點困。”
“見鬼,我以爲你要幫我拿!”伊森抱怨似地站起來,給自己和基友們倒咖啡去。
艾麗婕站在小房間裏,目光随着伊森的動作,現在的她心裏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要崩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