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肯特站在單向玻璃間裏,哈裏斯并沒有參與這個會議,他得主持工作,而且他老了,對于這些分析并不擅長。
琥珀911會議中的讨論很密集,但肯特居然意外的分心了,花園是軍方的點,他隻關心自己的行動方案是否順利,至于談判,也沒人安排我參加,關我屁事。
軍人是政客的工具,除非現在有什麽變種血清讓我來一針。
他透過玻璃看着那些穿着軍裝的人走來走去,表情嚴肅步履匆匆。
但這裏無風也無雨,外面世界再苦逼,這裏的人如果不去了解,也絕對感受不到。
隻是各有分工而已,難道這也有問題?肯特心裏泛起奇怪的想法,自從一直研究着死光頭的思路之後,他覺得自己開始對很多事也産生了疑問。
但...這個世界不就這樣麽?
他看向平闆,上面的影像顯示海豹隊員已經接近那房子外圍牆。
阿姆拉斯,金威幫的混混,前三角洲,一個三角洲擋得住三個海豹?
這不是乘法!
肯特相信對付幾個黑幫混混,海豹隊員至少可以做到無損,無論那些人是不是來自三角洲,這些視頻資料顯然也是能體現美式英雄的無畏和強大。
肯特的目光從屏幕上收了回來,注意力終于轉回會議。
他沉聲開口:“無論如何,我們不會讓我們的士兵去這樣送死,因爲沒有意義,而且我們也知道他不會輕易打消他的想法。對,那個直播,他想讓我們出醜,所有當初我們營造的英雄形象全都毀掉。我們的特種部隊,還記得我們上了大片多少次?”
“你們願意讓我們的大兵在全世界面前顔面無存麽?”
“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你能保證?”
“因爲大兵們不會穿着軍裝,所以他們不是大兵。所以也不會有什麽大兵出醜的事。”
“......”
肯特的目光有些不耐煩地看向抓捕阿姆拉斯的現場,鏡頭正在接近着那個兩層樓的屋子,要翻過欄杆,确實是有監控,還是紅外的,在微微轉動。
已經查清的資料顯示這裏的監控是最新的,還沒有破解,而且還有通過手機遠程查看的功能。
但再好的監控也要有人看才能發出警報,一個黑幫混混能在自己房子裏安裝的系統智能度再高也有限。
“向他們的手機推送幾個熱點視頻,對,要辣一點的,他們的口味重!”
輔助平台後面,技術員們飛快地敲打着鍵盤,一連串成人片花送進幾個黑人的手機,每個片子都是挑選着最精華的部分,片長十分鍾,沒有片頭。
“已經調開他們的注意力,可以進入。”
肯特看着屏幕上,三個海豹已經順利翻牆,接近房子。
格蘭特縱身一躍,抓着二樓一角,強大的臂力把身體拉了上去,海耶斯和洛奇看着他站在一個窗口邊上,拿出膠帶粘玻璃。
接下來就是用帶消聲器的槍直接擊破,然後開窗進屋。
海耶斯和洛奇分頭向着自己的預定位置而去。
“水太多,玻璃粘不上膠帶。”肯特有些抓狂地看着格蘭特費勁。
“那不會是防彈玻璃吧?”
車子裏,麥克白立刻緊張起來,如果這看似普通的房子被那個前三角洲二等精英好好地改造過,那就有點麻煩了。
“防彈玻璃不會碎,用手槍打用處也不大!如果一個玻璃是,那很可能所有的玻璃都是防彈的,這家夥賣粉開賭場有的是錢!”
“怎麽辦?”
“看看有沒有煙道,這房子裏有壁爐,從那裏丢一個震撼彈,先解決一樓的人,二樓強攻上去!”
…...
“吹得有點過啊!難怪...”老雷嘀咕着把這畫面掃到一邊,他更關心自己局裏的直接任務行動進展如何。
至于花園的大兵們,隻要别把任務搞砸,死傷什麽的他才不關心,平時在海外牛逼哄哄,現在裝備這麽先進要抓個黑幫混混貌似也不那麽利落,都是五角大樓弄出來的廢物。
老雷手指掃開一個畫面,這是之前跟蹤着那輛失竊的寶馬車的小組傳過來的。
車子終于是開進了一個修車鋪,資料顯示這是洛城的另一個黑幫據點,不過是屬于墨幫。
死光頭就算有什麽後台也不可能是這些人,老雷掃興地點擊指示:“進攻,車子要保住。”
沒有說傷亡的問題,反正現在死的人都可以算在戰損裏。
老雷已經深深感覺到了内心裏升起的快意,渣渣們在這場風暴裏死上幾個總比在之後死的好。
有蕭恩這個變種人強大的實力在頭頂懸着,到時候自己根本就是毫無壓力。
雖然這車子屬于那個黃胖子,但既然蕭恩已經搶走了,那就是蕭死光頭的财産,偷超級英雄的财産,肯定是死罪吧!
哼!
老雷默默地加上了一句:“車内的東西完全不要動,有專人處理,車子拉到城外安全區。”
…...
琥珀911會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讨論在繼續,大家的語速都不約而同地變快。
洛城,艾麗婕冷靜地坐在桌前:“我覺得應該馬上去調查一下當初爲什麽沒有人及時處理他們兄妹的事。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他現在不動手,或許是時間沒到,你覺得他一定會用什麽嚴刑逼供麽?我們甚至不知道那念力到底能做什麽!”
“是的,我當然知道,那幾個被他用念力破壞了尿管的人,”哈曼博士深深吸了口氣,“現在他們得接一個外導管排尿,否則現在他們已經死了!沒錯,他不想讓他們死得太容易!”
伯德:“這是我的專業,我知道那有多痛,是,我沒生過孩子,但我知道痛分幾級,持續的痛根本停不下來。對了,那個女人還有幾小時能生好?能不能快點?這件事拖得讓人心裏不安!”
“不知道,估計生産的時候也得到六點了,太平洋時間。”艾麗婕的回答。
“這個女人和孩子對他到底有什麽意義?”伯德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根據那個聽到他和韋斯特恩對話的護士的供詞,他親口說的,他很小心沒弄死的那些人,讓韋斯特恩别太大意弄死了。”
“什麽意思?”
“我剛才說過,死絕對不是最痛苦的,我們是專業的!”伯德冷漠地說道,“從一句話裏我就可以判斷他很殘忍,别期待他會可憐我們的生命。”
“那個女人,是他的同胞!”
“未必因爲同胞就有什麽特别的關心,我們已經調查到一些情況,分享給你們看一下。”
“坐視是不行的!”老雷不耐煩地打斷這個話題,死光頭關不關心跟你敢不敢坐視那女人難産死是兩回事。
這種事隻要撞上了,你不管就是你的罪,法律可以判定無責,但死光頭那家夥懂法麽?
老雷默默提交了一個議題:法律與變種人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