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潛在的危險,但可以先壓制起來冷處理。
唐納德更關注的是按着蕭恩提出前提條件把錢送到,然後不出亂子地與他達成合作,比如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之類的。
他現在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平闆上這一條内容,可以說是晚上合作時最主要達成的意向目标。
所謂的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是中國的開國總理在上世紀提出來的,簡單一句話: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幹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處。
如果不是雲平台的分析師們習慣了死光頭的思路,恐怕連唐納德都想不起來有這麽個原則。
美國人哪懂這個,這一百年來他們做的事全跟這五項相反。
“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幹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處。”唐納德嘀咕着念了一遍,“國與國之間的說法,這用詞應該改一下吧?”
老雷輕輕提醒:“那樓,他的租界。”
法克!
唐納德忍不住又爆了粗口,才想起來還有這破事在。
“搶的是私人住宅,說是租界太勉強了吧?”伊萬卡問道。
“但我們何曾與個人這樣談判過?”老雷歎氣反問,形勢逼人,這誰也不願意。
唐納德負氣把平闆一放:“那他也沒尊重我們的領土完整吧,平白占塊地什麽意思。我們可是私有制,那地都是個人的。”
“要不,我們私下賣給他好了,象征性地收點...”老雷清了清嗓子,感覺這些話說出來像嘴裏含着沙子一樣難受。
“你是說我們向那主人收購...”伊萬卡看了看平闆,“弗蘭.德波爾,向他收購這樓,然後象征性租給他?”
“嗯...”
“那他要不給租金怎麽辦?”
“租金象征性地支付一點,咳...這個得談。”老雷很難受,被唐納德父女兩人看得全身發癢,抱怨地補了一句,“我沒太好的辦法。”
“克裏斯,就這樣吧!”唐納德擡手示意,看向自己的助理,“找個公司把那樓買下來,别的就不管了,他愛住多久就多久。”
老雷眼睛一亮,特麽的被唐納德給耍了,這樣的辦法不是更好?
随便哪個公司,隻要說自己家的樓現在住着個超級英雄,那啥業務不做得飛起,如果上市,肯定也是個超級英雄概念股!
聳聳肩,老雷決定不再說這事,肯定操辦此事的人不是他,而是外面的那些個手套公司。
“商業方案具體怎麽操辦,也讓這家公司去處理。”伊萬卡在紙上寫了個名字給唐納德看了一眼。
唐納德點點頭,雖然總統名義上是三軍統帥,但他并沒有私人軍隊,理論上說他能請的都是保镖,但真正的權貴應該有自己的私人武裝。
這是家族武裝,雖然他現在七十,再當七年總統也才七十七,萬一身體好活到九十九呢?
可不能像裏根似的七十歲還遇刺,那可太糟了!
現在醫學條件這麽發達,不差錢的土豪要是沒活到一百歲都是對錢不負責!
所以安全問題得重視,光靠着特勤局不行。
特勤局隻管總統及家人的安全,别的雜事可不管的,而且這裏頭肯定還有别的派系的細作,萬一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沒錢了突然想換點鈔票來花,那前總統就很尴尬了。
所以得有,沒有也得培養,當年黑水公司就是得到了小布的資助才發展起來的,多麽令人羨慕的安保公司,調動起來比軍隊方便多了。
那裏頭的精英根本就是從部隊裏出去的。
那麽接下來如果針對着蕭恩的這些行動能夠産生出經濟效益,必須得有一家公司過手,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看到在任總統還在當着某個公司的董事長,助理變成CEO,還變着法子往自己公司搶業務,那就違憲了。
唐納德和伊萬卡個人當然不缺錢,但要養軍隊需要的錢可是源源不斷,當年黑水可是靠着對伊戰争的外包業務發展起來的。
美國軍方爲什麽每年開支那麽巨大,因爲承包商們的收費太“合理”了。
現在,他們得多一個廣告服務商了。
但這件事如果說是好事,隻是對自己這方而言,因爲明顯的,死光頭可不喜歡别人借着他的名義賺錢。
糾結的感覺又來了,原本的平衡被打破,出現了一個容易激怒蕭恩的事件,雖然這死光頭也許隻是費了吹灰之力就搞定了這六個荷槍實彈的特警。
但,三人都知道,人處在高位就絕對不喜歡别人的威脅,更不用說是這種相對普通人來說很強大的火力車。
“那邊那個女人得抓緊了。”老雷輕輕嘀咕了一下,如果說之前那個叫瑟琳娜陳的女人還可以給蕭恩個所謂的“人情”,現在最多隻能算是補救。
就眼前這狀況,你還想着打電話問他有個你的非移同胞正難産,我們要不要救?
那一定是找死!
毫無疑問。
所以,這件破事又變成了重點,至于蕭恩現在上哪去了,那重要麽?
反正又找不到他,找到了也打不過,随便丢核彈就是自殺,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于此。
“反正,他得回來收錢。”老雷說這話時嗓子都有些嘶啞,那是緊張所緻。
“怎麽這護士還沒到!?”老雷頭痛地看看時間,不過是二十分鍾,從發現到現在,以洛城的天氣,就算人家護士在家裏整裝待發也差不多得這個時間,何況說不定在家裏還什麽都要準備。
接生一個孩子迎接新生命,那邊死六個。
但如果把這孩子給接死了,或者當媽的死了,那這本來的好事可就變得太可怕了,可怕到老雷會發瘋的程度。
“讓人就近再調幾個産科醫生過去!”伊萬卡說道,她有三次産子經驗。
老雷點點頭,生孩子的經驗,他一次也沒有,聽專家的。
…...
斯蘭街35号。
一樓客廳,沙發區。
“真是可怕的孩子,他差點打死一個醫生!”史蒂文森扶着韋斯特恩的頭,看着腦幹位置突起的大包。
安文聳聳肩:“那孩子說他當時手裏有兇器,我在地上發現了手術刀,相當鋒利!正當防衛你還能說什麽?而且他還是個孩子。”
“能讓他醒來麽?”
“他這樣能做什麽手術?”
“不需要,他能讓那個女人安心下來,有個醫生總比全是護士讓人放心點。”
史蒂文森拿着毛巾包着冰塊壓着韋斯特恩的後腦。
安文翻了翻他的眼皮,松了口氣:“活着!”
“也可能成了白癡。”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安文看向窗外,一輛黑色的長車飛快開來,“他們到了。”
“讓他們來急救這個家夥,有人要問他問題。”
樓上不斷傳來女人的慘叫。
“護士們還沒到麽?”
“見鬼,我可不會接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