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原本是個學渣啊,在國内時政治分從來都是剛及格的,現在好奇怪的畫風。
蕭雪低下頭,突然想起好像之前還有一個角色在這裏出現過。
那個小偷,蕭恩跳下樓去抓人,好像抓着到樹叢裏去,不知道現在那人怎麽樣了。
是像醫院裏那三個混混一樣,還是像這房東黃胖子一樣,還是像...她也不知道應該拿什麽比方了。
想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好奇,蕭雪仰頭看看他的下巴,悄聲問道:“阿哥,剛才那小偷怎麽樣了?”
低下頭看了蕭雪一眼,蕭恩舉起手,手中有個包:“不知道他偷了我們什麽東西,但我給你存的錢肯定給他偷了,真不客氣,放到以前,這錢丢了我們可慘了。這人真是一點良知都沒有。”
“那個人呢?”蕭雪緊張問道,心裏卻好像有了答案。
“死下水道裏了。别擔心會堵,今天肯定有暴雨,回頭直接沖河裏去了。你哥哥我可是有良知的!”
蕭恩随口說道,拉開莫羅的包,果然都是錢,還有一塊羅盤。
呃,總算幹脆說出死字了。
還以爲你會用丢字。
可奇怪的是,蕭雪發現自己并沒有太多害怕的感覺。
就好像是在夢裏看到血腥場面一樣,淡淡地,連影像都激不起半點情緒的那種。
蕭恩淡淡一笑,情緒調整這種事,也是有功法的,不就是點激素分泌量麽。
“這是我們的。”蕭雪指着這羅盤。
“他估計以爲這是什麽寶貝,順手就拿走了。你說這世界上怎麽什麽人都可以長這麽大。”蕭恩搖搖頭,走回屋子,把錢放進蕭雪的背包裏。
“阿哥,你這又是放錢又是放槍,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個黑幫。”蕭雪輕聲說道。
蕭恩笑了笑,扭頭找了找:“就放一下,一會就用掉了。”
“嗯?要用這麽多錢,是租房子麽?”蕭雪好奇發問。
“說起來這裏的條件是不好,”蕭恩抱着肩看看四周,“我已經看中了一個地方,你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就搬過去。”
“今天?你不回醫院了?”蕭雪好奇問道,心想一小時前你還把我訓得要哭。
“估計是不回了。”蕭恩皺眉道,“雖然是個豪華套房,但總歸太單調了點。而且總在醫院裏民憤有點大。”
“民憤?”蕭雪愕然,哪來的民憤?
蕭恩半仰頭想了想,歎了口氣:“好像是有,具體哪來的,我也不知道。冥冥之中,好像有很多人在說,你怎麽還不出院。”
看着蕭雪一臉疑惑,拍拍她的頭。
“就像第六感,複雜點按着量子理論想吧。”蕭恩平靜地說道。
那上午就是純粹爲了教導我了,蕭雪暗自想,微微點了點頭,又好奇發問:“你找了什麽地方?”
“一個拳擊俱樂部,倒閉的,我想租下來,一會過去看看,你先收拾東西。如果合适,咱們就搬過去。”
“要多少租金啊?”蕭雪想起桌上那信,還欠着錢,又想起自己包裏就有三萬五千元的支票,正要開口。
被蕭恩一句話打斷了:“多少都無所謂。”
嗯?還有件事差點忘記了。
蕭恩抽抽鼻子,這屋子裏有種隐隐約約奇怪的味道,好像在昨天金威夜總會聞到過,在莫諾的身上也有,在莫羅的身上也有。
他本來以爲是這些人種的體味,昨天晚上發現那玩意其實是違禁藥品,馬諾利奧私下裏在賣這玩意。
剛才弄死莫羅時沒多問他來做什麽,那,大概是跟違禁藥物有關了。
再仔細一想,莫羅能找到家,還能有鑰匙進來,也是挺神奇的事,馬諾利奧處心積慮要坑自己還真是不容易。
聯系到兩個探員死盯着自己,幾乎就要成功了。
蕭恩走進卧室,一手拿起床,看到角落那個熟悉的盒子啞然失笑,還真沒猜錯。上頭還有馬諾利奧的一絲氣味,還有一些屎味,惡心。
蕭雪走過來,小心地低頭走到床底要去拾起盒子:“這不是你們店的外賣盒麽?”
蕭恩神識一轉,那盒子憑空飛起繞過蕭雪的手飛到蕭恩身前。
蕭恩把床放下:“你指紋弄上去了,這要是給人弄到,就是鐵打的證據。”
“啊?”蕭雪吃驚看着這盒子,“這裏面有什麽?”
“大概是什麽小藥丸之類的吧,我不太懂那些分類。”
蕭恩笑了笑,把盒子打開,看了看,中間放着一小個塑料袋,裏頭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随手一丢,盒子連着裏面的東西從窗子飛了出去,消失無蹤。
最近有點丢東西上瘾!
“你收拾下東西。”蕭恩吩咐道。
既然要另外租個地方,那邊東西當然盡可能要搬走。
這地方很小,一來蕭恩就把裏間當成了書房,也讓蕭雪睡裏頭,他就在客廳将就着,反正他也不喜歡學習,平時還要打工。
晚上就睡沙發,反正他不太講究,倒在沙發上看看手機小說什麽的一會就可以睡着。
冬天還好,夏天就有點受不了,太熱。
這房子,蕭恩早就住膩了,天天睡沙發,那沙發上都有他油汗滲下去顯出來的印子,像一幅奇怪的抽象作品。
當然,以後這玩意肯定也是價值千萬上億。
沒過幾天,這房間裏哪一件東西都得拍出天價。
可惜,本該成爲絕世土豪的房東估計是沒這個命了。
蕭雪收拾東西,蕭恩拿着那個羅盤,這其實就是一個工藝品,但,上面的圖案,讓他,讓蕭世平很感興趣。
太極圖!
蕭世平微微蹙着眉看着這奇妙的圖案。
他見過此圖,正是那份資料中,他得知了世界的源起和終結,資源的耗盡與人類的生存方式有關。
好奇妙的圖,好玄妙的深意。
當時的他隻覺得這圖大概是象征着世界的循環,但現在,他又有了另一種想法,會不會現在他所在的這個世界,與自己之前生活的修真界,就是這樣的兩個世界?
“阿哥,這羅盤有什麽特别麽?”
蕭恩點點頭:“圖案有點意思。”
“這不是太極圖麽?”
“嗯,太極...有意思。”蕭恩手在半空中輕輕劃了個圓,圓分兩魚,各有一眼,憑空一個太極圖現了出來。
陰極陽生,陽極陰生,生生不息,玄玄不止。
有意思了!
蕭恩怔怔地看了一會,淡淡笑笑,手一揮,圖化無影。
這種奇妙的景象,雖然隻是幾次,但對于蕭恩的神奇,蕭雪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