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差不多都空了,一地的碎垃圾,蕭恩搖搖頭,這裏的空氣有點差。
伸出雙手在半空中看了看,剛才這一通亂抓亂丢,不但丢出了節奏感,居然還丢出不少爽利的感覺出來...充滿了...藝術氣息!
好像...好像女人進超市,什麽都往手推車裏丢?
不對,女人買東西那是本能不是藝術。
那麽,跟音樂有關系?
也不對,好像跟...領導藝術有關!
這讓蕭恩心裏有些怪怪的明悟,難不成又要開發一個技能不成?
想當個超級英雄,總得有幾手絕招,蕭恩忖道:眼技之後,這招應該叫什麽呢?
甩鍋?
難聽了點。
丢鍋?
也不好聽!
名字不好起啊,蕭恩低頭,看着腳邊落着一把格洛克17,正是那天對着自己的那把,這是莫諾身上掉下來的。
另外剛才丢床的時候還有意外收藏,掉出來的一盒子彈散了一地。
右腳輕挑,槍飛到手中,蕭恩打量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拿着真槍。
資料上說這款槍重620克,其中使用了好多聚甲醛塑料的零件,彈夾容量17顆子彈,所以叫格洛克17。
由于套筒座用合成材料制成,加上外形光滑,手感好,用的是扳機保險,不容易走火,所以在美國差不多占了四成的警務手槍市場。
全槍包括彈匣隻有32個零部件,用一個銷子可在一分鍾内将槍分解。
蕭恩也挺好奇,那些玩槍的高手,聽說是可以在幾秒之内把一隻可以擊發的槍拆成散碎零件,也可以在幾秒之内把一堆零件裝成一把可以擊發的槍。
自己現在的體能技巧和智力,不知道能做到什麽程度。
打量了一會,蕭恩有些生澀和好奇地把槍拆開,又裝上,再拆開,又裝上,三次之後,拆裝槍的速度已經快得連普通人的肉眼都看不出來了。
這樣的槍,對我現在的身體,傷害有多大呢?
蕭恩擡起左手,右手舉着槍對着左手呯然開了一槍。
呯!
…...
街上,那個籃球在對面牆上反彈砸暈一個混混後嘭嘭好一會終于停下。
呯聲傳來!
幾個混混敏感地豎起耳朵,有人叫道:“上面有槍聲!”
“就是那間!我聽出來了!快特麽上!”有人伸長手臂指着窗口,大吼大叫。
更有人急急推搡:“快!沒拿家夥的去車裏找,拿家夥幹!打電話通知老大這裏出事了!”
…...
307房間。
蕭恩偏着頭,一臉專注,看着自己的手,左手指間夾着一枚黃澄澄的彈頭,就像夾着一根燒盡的煙。
淡淡煙火味散開,輕煙袅袅。
“原來,這就是9毫米子彈的力量...不大啊!”
輕輕呼了口氣,他解決了一個疑問,雖然威力不大,但這确實是把真正的,近距離可以打死普通人的槍。
自己昨天沒頂着槍口上的舉動是對的,不然也沒今天這事了。
是昨天吧?
怎麽好像過了一個月似的,果然破事水太多,蕭恩默默歎息。
街上的混混們已經被完全發動起來了,有的把傷者擡走,有的就到各自的車裏取家夥,有的遠遠跑開打電話叫支援。
但不管怎麽樣,就是沒有一個人報警,警方來先抓的就是他們。
…...
沒有去看下面的歡樂場面,蕭恩平靜地轉身,無聲無息地出門下樓
站在二樓轉角當中,他等着人沖上來。
先不管應該是甩鍋還是丢鍋,出口惡氣先,記得昨天自己可是被人用瓶子石頭砸得差點橫死街頭。
還好球?
還四分衛?
你們這麽喜歡運動啊?
那我給你們展示一下什麽叫最殘忍的運動!
剛才是橄榄球,現在得來個揮棒直擊了。
棒球也是民衆們喜愛的運動,這裏的混混們的車裏都會藏幾根球棒,如果拿去檢驗一下,總能找到殘留的血迹。
…...
蕭恩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離開這裏,但他沒有走,站在這裏,就是要借着地勢打這些家夥的悶棍,這也是混混們最喜歡對待别人的方式,街角小巷拿刀要錢。
隻不過蕭恩站在這裏不是要錢,而要命!
腳步聲劈裏啪啦,這是踩在樓梯四處各種垃圾上的聲音,混混們一邊罵着各種髒話一邊沖上來。
接着有人向着這個樓道沖進來。
這些混混們都帶着武器,蕭恩隻打算用一種武器,他手中那條用披薩盒卷成的紙棍子。
一尺長,三公分直徑。
相比于混混們常拿的刀子體積更大,比他們另一種武器球棒又要小很多。
紙棍,威力得看速度了。
快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抽裂鋼鐵。
腳步聲雜亂,人在往上沖!
就這樣吧!
正面幹他們!
蕭恩毫不客氣地釋放心中的殺意,隻有把這些殺念全都消除,在破關競階時才會更順利。
…...
“法克!快點!”
“這地上全是垃圾!”
“是幾樓?”
“不知道,上去看!”
“不管是誰,我都要打他個稀爛!”
腳步聲,謾罵聲,喘氣聲,呼應聲,子彈上膛的聲音。
第一個混混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蕭恩面容平靜站在樓梯轉角。
格洛克17被随手插在腰間。
這輩子就剛才開過那一槍,在這之前,蕭恩沒用過槍也不會用槍,蕭世平也不會,但他也不需要會。
今天他要殺的人不多,活着比死了難受。
超級英雄不殺人,那是有内涵的。
“快快快!”低吼。
喘息!
緊張!
人影忽現,小韋德拿槍沖在最前面,剛才他隻是被一個籃球砸到頭,傷勢在同伴裏算是最輕,所以沖在最前面。
人好像在三樓,他手裏拿着上了膛的手槍,随時可以掃出一排子彈。
人在三樓!
他的腦子裏就是這個印象。
可當他沖到二樓拐角時,一股可怕的力量捏住他的脖子,接着他就感覺自己被重重甩了出去。
樓道中不是漆黑一片,還有些許微光,有來自街上的火光,有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
小韋德在半空中翻轉着,所有樓道裏的景物都在飛速離自己遠去,接着是重重的撞擊聲,他的身體砸穿了走道盡頭的窗戶,力道絲毫不減地飛躍小巷,在對面牆體上發出巨大而沉悶的聲響。
落到地上,又是一聲悶響。
他的喉管中發出咯咯的聲音,嘴裏滿滿腥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已經碎掉了。
小韋德被甩掉并沒有引起後面人的注意,他們還以爲小韋德是去清掃二樓的過道,這真是個訓練有素的家夥。
第二個人沖了上來,他毫不猶豫地也追随着小韋德的步伐,面朝二樓通道。
剛轉過身。
蕭恩紙棍以可怕的速度自喉結處掃過,并不像是台球高手紮中白色的母球,而是像用棒球棍打碎一個雞蛋。
沒等那人反應過來,他的身子就被蕭恩大手抓着胸肋提了起來。
胳膊一抖,偌大的身子就像球一樣從樓道那破窗口甩了出去,準确粗暴。
龐大的身軀穿過十多米長的樓道,刮擦着窗戶的邊角,但還是被難以想象的慣性帶出窗外,再次飛行數米,越過小巷,重重地砸在隔壁的牆上,然後沉悶的落地聲。
沒有半點慘叫聲,但不是說人不會痛,喉結被打碎,人是無法發出慘叫聲的。
而那被抓到的肋條,幾乎快被扯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