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外看着警車駛離了小區,李牧松了一口氣,忍不住一陣後怕。
幸好‘黑金魔方’獲取能量方式太特殊,更慶幸夜黑風高沒有目擊者,否則,今天這一關還真不好過。
李牧伸手摸着手腕上的黑金魔方,内心一片火熱。
經過一個晚上測試,黑金魔方的來曆李牧仍不得而知,不過,總算摸清了它一部分功能。
簡單來說,黑金魔方就是一個集合了數據收集,處理,存儲,分析,等多項功能于一體的強大設備,通過消耗權限積分可以使用它的功能,完成黑金魔方發布的任務則可以獲得權限積分,雙方的關系互惠互利,共同發展。
“小智,啓用黑金魔方-輔助學習功能。”李牧突然對着銀色手腕下令。
“好的,老闆!”黑色金屬腕表藍芒一閃而逝,随即在李牧面前浮起一個全息屏幕。
下一秒,電子合成聲繼續提醒李牧道:“學習輔助功能開啓,老闆,你還剩餘4200點權限積分,請盡快完成當前的充能任務。”
聞言,李牧苦笑了一下,特意讓黑金魔方修改對他的稱謂,用‘老闆’來代替,不過,怎麽有股自欺欺人的感覺。
李牧點了點頭,吩咐道:“知道了,進入學習模式吧!”
說完,李牧一屁股落座在沙發上,目光緊盯着面前的全息屏幕。
隻見,一個滿頭銀發的虛拟人物出現,他身穿白色科研服,帶着一副厚眼鏡,講解道:“上一節,我們講到電子波的運動狀态,以及能帶和禁帶的産生原理,接下來,我們學習毫米波在空氣的傳播特性和特點。”
“毫米波,波長爲1~10毫米的電磁波稱毫米波,它位于微波與遠紅外波相交疊的波長範圍,因而兼有兩種波譜的特點;影響毫米波傳播特性的因素主要有:構成大氣成分的分子吸收,降水、大氣中的懸浮物、以及環境,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會使毫米波信号受到衰減、散射、改變極化和傳播路徑,…,”
李牧精神一震,豎耳傾聽起來。
知識能改變命運,知識能創造财富。黑金魔方就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知識寶庫’,不過,想要将‘寶庫’裏的知識轉化成财富,‘學習’是一道必不可少的‘關卡’。
虛拟老師是一位傑出的思想引路人,講課時渾身散發一股獨特的魅力,極易讓人在思想上與他産生共鳴,比他的大學老師講的有意思多了,原本枯燥的技術知識,在他講解之下,生動有趣,李牧的心神漸漸沉了進去。
李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個人沉浸于黑金魔方的知識世界裏。
一晃,三天時間過去了,李牧徹底變成了一個技術宅男,專心緻志地學習新知識。
李牧不知道,正因爲他的勤奮好學,使自己避免了一場風波,同時,也坑苦了謝立武和女警-陳怡。
瑞城大斷電事件,除了李牧這個可疑對象,沒有任何可以調查的方向,又沒證據确定李牧就是犯罪嫌疑人,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偵查行動陷入僵局。
眼看縣長給的期限漸近,謝立武急的嘴角冒炮,吃住幾乎都賴在刑警隊裏。
雖然沒有充足證據懷疑李牧是‘罪魁禍首’,不過,憑着女性的直覺,陳怡始終覺得李牧非常可疑。
在沒任何調查方向的情況下,陳怡自告奮勇,請求監視李牧,獲得張志勇首肯,心急如焚的謝立武緊随其後。
李牧居住的小區附近一輛黑色汽車,停泊許多天了,車内的人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怎麽會這樣!天天躲在屋裏,足不出戶,他到底在裏面做什麽?要不我們進去查一下吧!”須雜亂,滿臉焦躁的謝立武,焦急地看着陳怡。
陳怡翻了翻白眼,俏臉滿是無奈,她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聽謝立武說這句話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在沒有證據之下,第一次進入李牧的家搜查就已經違反法定程序,現在沒有新的線索,陳怡那敢輕舉妄動,雖然,她也很好奇李牧整天窩在屋裏做什麽。
謝立武看着陳怡,央求道:“陳警官?要不讓我自己去行嗎?”
“不行,這樣會打草驚蛇。“陳怡柳眉一豎,斷然拒絕。
“要不然怎麽辦?一直這樣瞎等下去嗎?我們已經等了三天了。”謝立武怒瞪着陳怡,心急火燎地反問。
陳怡啞然無語,雖然她有耐心繼續‘守株待兔’,可是,李牧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樣等下去不是個辦法。
“你用你自己的身份造訪吧!對方不是犯罪嫌疑人,對人家要客氣點。”陳怡遲疑了片刻,無奈地妥協道。
“好,好,你等我消息。”謝立武興奮地連連點頭,迫不及待地離開車廂,直奔李牧家的樓道而去。
看着謝立武興沖沖離去的背影,陳怡恍然若失,冥冥之中,她好似預感到他會無功而返。
果不其然,時間過去不到半個小時,興沖沖而去的謝立武,垂頭喪氣的歸來,迎着陳怡探尋的目光,滿臉的欲哭無淚。
”怎麽樣,什麽情況?那家夥窩在屋裏做什麽?“待謝立武一走近,陳怡迫不及待地問。
”那家夥,那家夥這些天,天天窩在家裏打遊戲?“謝立武滿臉灰敗地說。
”什麽?你确定?”陳怡驚詫地問。
”嗯,滿屋泡面味,亂糟糟的頭發,雙目無神,明顯睡眠不足,衣服也好幾天沒換,标準的遊戲宅男,就跟我那個愛玩遊戲的侄子一個德行。“謝立武咬牙切齒,滿臉苦澀地說。
“不可能吧,他不找工作了嗎?“陳怡滿臉驚訝地問。
“問了,那小子說剛辭職了,難得回家,要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好好一份工作,怎麽能說辭職就辭職。”謝立武悲憤莫名地說。
“他有說要玩到什麽時候嗎?什麽時候找工作?”陳怡滿臉氣白地問。
“我沒問,不過,肯定不是短期。”謝立武沮喪地搖頭。
陳怡呆住了,無法接受這種結果,她這些天忍受謝立武跟“蒼蠅’似的噪音,日曬雨林的蹲守,全都白費了?
陳怡銀牙緊咬,盯着李牧居住的那棟小區,痛恨道:“李牧,你别落我手裏了,要不然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