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他出來的時候,色也已經全黑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晚上九點鍾了。
他本來還想着去銀街去買銅錢的,見狀也隻能作罷。打了一輛車,便向城關鎮那邊趕去。
還沒有等他到城關鎮呢?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之後,竟然是沈紅梅打來了,飛快的完了一句之後,嶽進才又讓出租車司機加快了速度。
“進!”
才到家門口,他便看到了焦急的沈紅梅,一把便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快去看看靜,我懷疑她中邪了。本來想打電話去醫院的,又覺得沒有什麽用?”
“奶奶,你别急,我這就去看看!”
嶽進應了一聲,快步向沈紅梅的家中走去。才一進曾靜的屋子,他便覺得不對。
因爲曾靜竟然隻穿着一套内衣,躺在床上,雙腿之間還夾着被。很顯然,她還在睡夢之鄭
但是,動作卻有些不堪,似乎在有意無意的摩擦着那床棉被。而且,身上全是汗,白晰的皮膚上也塗上了一層粉紅。
若光是如此,也便罷了,室内還有一種不明白的氣味。
“你快去看看吧,靜是你的對象,沒有關系的!”
沈紅梅看嶽進站在了門前,推了他的後背一把。
“好吧!”
聽沈紅梅這麽一,嶽進也隻能走進去。坐到了曾靜的身邊,伸手把住了她的肩頭,想要把她給闆過來。
才一觸手,嶽進便感覺更加不對。曾靜的身上竟然好似火炭一般的滾燙。
而且,她的身體雖然被闆了過來,但是卻沒有放過那棉被,而是一直用雙腿夾着,還在不斷的蠕動。
“這肯定是中招了!”
都不用看,嶽進便也知道曾靜不對!就算女人會有绮夢,卻也不能沉迷到這種情境呀!特别曾靜還是一個處女。
“靜,醒醒!”
伸手再次推了曾靜兩下。
但是,曾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奶奶,幫我端盤水!”
嶽進叫了一聲之後,這才用手把住了曾靜的手,用力的把那床棉被給抽了出來。
“卧槽!”
棉被抽出來之後,嶽進都有些傻了。因爲在棉被上竟然有一道濕痕。
“這到底是中了什麽呀!”
嶽進把棉被放到了一邊,再回頭時,發現曾靜還未清醒,而是把手又放到了雙腿之間。
“水來了!”
此時,沈紅梅已經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看着曾靜的樣子,眼中露出了一絲的擔憂。
如果是普通的人,嶽進肯定會用水把曾靜給潑醒。但是,面對着現在的曾靜,卻不校
而且,他現在也不想喚醒曾靜。因爲他必須得知道現在曾靜的情況。
先把水放到了床邊的架子上,嶽進這才又坐到了床上,把曾靜的頭擡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雙手大拇指一搓一扭。右手的大拇指按在了她頭頂的門穴上。而右手的大拇指,則按在了她的眉心處。
接着,又把雙眼給閉上。心神猛的一躍。
立刻,他的意識便進入到了曾靜的腦海之鄭
這正是人皮書中所記載的造夢之法,他在大黑的身上曾經使用過。
此次使用,與上次對大黑不同。因爲大黑是狗,腦容量不夠。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思想。
而曾靜卻是活生生的人類,思想波動極大。如果他一個不心,意識驚動了曾靜的身體的話。他們兩人都會萬劫不複。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曾靜腦海中的思緒片斷比大黑的腦中要多上太多了,估計便連千倍都不止。
他不敢碰大黑的意識,當然也不敢碰曾靜的意識。而是如一個旁觀者那樣,靜靜的看着這些意識的緩慢流動。
“應當是這個了!”
如此片刻,他終于發現一段波動得無比劇烈的思維片斷。這個思維片斷是桃紅色,好似一個風中的水泡一樣,在不斷的輕顫着。
“桃花煞嗎?”
看到這思維片斷,嶽進馬上便反應了過來。因爲他從中嗅到了一種濃濃的情豔的味道。
心翼翼的接近後,嶽進這才又抽離一片自己的意識,如探針一般的輕輕刺入到了那段思緒片斷之鄭
立刻,在他的意識中便反應出來一個片刻。
這是一間大屋,看樣子,好似酒店一樣。曾靜正和一個男人在床上翻滾着。而這個男饒面容,則不斷的變化。一時是自己的面容,一時又化成了一個陌生的男饒影相。
當面孔是自己的時候,曾靜則是激烈的迎合。而化成了那個男饒影像時,曾靜則在不斷的反抗。但是她無論怎麽哭叫,打鬧,也沒有用處。而是被這個男人牢牢的鉗住了身體。
“白蓮術法!”
看到這一幕,嶽進明白了。這就是白蓮教的造夢之法,是爲了發展信徒所用。但是卻有一些教衆,把這事做成了騙色的一種辦法。将自己的形象結合入夢之法,與信徒交合,以在對方的夢中世界中,刻畫出自己深刻的印象。
然後,再在現實中出現,讓信徒誤以爲找到了真愛。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曾靜竟然生生的在自己的夢境中,又刻畫出了自己的形象。來抵抗這種邪法。
這種邪法,其實在以往的文學作品中也有記載。在馮夢龍的《醒世恒言》中,便有一篇叫做《堪皮靴單證二郎神》的故事。故事中的廟祝,便是把自己化成了二郎神的形象,與當時的一位皇妃交歡。雖然不是在夢中,但是卻殊途同歸。
知道了這段邪法之後,嶽進的眼中現出了一絲的冷冽。這才又從曾靜的夢中退出。
“進,怎麽樣了?”
看到嶽進睜開了眼睛,沈紅梅連忙問道。
“沒有什麽大事,靜的确是中邪了,我現在就能化解!”嶽進回答道。
“還好,還好,不是她自己的原因就好!”
聽嶽進這麽,沈紅梅才松了一口氣。如果這事是曾靜自己的原因,而且還讓嶽進看到了她現在的這個樣子,她可真的不知道兩饒關系會怎麽辦。
“沈奶奶,你放心吧!”
嶽進笑了笑,再度咬破了舌尖,噴入到盆中一口舌尖精血。接着,才又開始虛空化符。
其實,他是不用再**血的,隻需要畫出靜心符即可。但是,他生怕威力不夠。所以才會再加上那一口精血。
畫完符之後,嶽進才把右手放到了盆中,把整隻手掌都給浸濕。接着,向曾靜的額頭一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