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嶽進不肯收到這些錢,任嬌的臉色微有不滿。把雙手同時放到了桌上,身體向前微弓,雙眼如電,看着嶽進,“嫌少的話,你個數。我就是賣房子,也會把錢給你的!”
“阿姨,你誤會了!”
嶽進再度搖了搖頭,“此事與錢無關!”
“那就是與我的女兒無關了,嶽呀,我查過你的一些情況。你雖然是個大學生,但卻三本的學生。而且以前還在夜總會做過經理,你認爲你有資格追靈卉嗎?”任嬌在這話時,表情并無厭惡。而是帶着一種長期居于高位和發号施令的鋒芒。
“阿姨,你誤會了,我和她隻是朋友!”嶽進對這種态度并沒有覺得什麽異樣。左右自己也沒有想追任靈卉,馬上回答道。
“可是我所了解到的卻不是這樣,你和靈卉不是都已經确認戀愛關系了嗎?”任嬌反問道。
“吳君豪和你的?”嶽進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問道。
“這事與你無關!”任嬌把手一擺。
“阿姨,任靈卉不喜歡吳君豪。而我呢,會看一點面相。吳君豪表面坦淡平和,但是腹有山川之險,絕非任靈卉的良配。我們在停車場,隻是演了一場戲,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嶽進坦然道。
“你還會看相?”
嶽進完,任嬌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的諷色,“吳君豪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還清楚。嶽,我勸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纏着靈卉!”
“放心吧,阿姨,我從來也沒有纏着她!”
嶽進緩緩的站了起來,再次鄭重道。
“希望你能到做到!”任嬌擡起了頭,緩緩道。
不管怎麽,嶽進都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她也不想撕破臉皮。
“不對!”
就在任嬌擡起頭的時候,嶽進一皺眉。因爲他看到任嬌的眼中竟然有一道黃斑,看這黃斑的大,她的災厄近在眼前。
“什麽事情呢?”嶽進思索的同時,還掐起了九宮指法。
“你還不走嗎?”看着嶽進默不做聲的看着自己的樣子,任嬌的眼中流出了一絲的羞惱,緩緩的問道。
“阿姨,你出去的時候,最好心點。我怕有人會對你不懷好意!”掐了一下,嶽進也确定那危險就在室外,連忙又道。
“夠了!”
聽嶽進在這個時候還這樣的話,任嬌終于怒了,輕聲呵斥道,“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那套封建迷信的東西,現在請你離開吧!”
“好吧!”
嶽進長吐了一口氣,既然對方不信,自己也沒有辦法。向着任嬌點零頭,這才又走了出去。
“無喪命之險,卻有破相之憂。而且,此事過後,失權爲閑!由指訣來看,對方乃是她的仇人!”雖然任嬌的态度惡劣,但是嶽進卻沒有當回事。現在這個社會,本身就對卦者有諸多的誤解。他以前和師傅走南闖北,早就習慣了。
雖然任嬌不把這事當回事,但是嶽進卻不能真的一走了之。不管怎麽樣,她都是任靈卉的母親。
下樓之後,他便站在了半月茶館的門前,向四外張着。他現在無比痛恨自己的手中沒有銅錢,否則的話,隻要一蔔卦,便連方位和距離都能算出來。
“是他!”
才隻向四周看了兩眼,嶽進便注意到了對面的一輛五菱車。因爲車上的男饒樣子,自己太熟悉了。可不就是河口鎮的那個礦長嗎?
“是這個王鞍!”
嶽進認出了礦長,礦長也同樣認出了他。眼中閃動了一絲的戾色。毫不猶豫的扭開了手中濃硫酸的瓶口,便下了車。而另一隻手還放在後腰上,向嶽進走了過來。
他的後腰放了一把手槍,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在這種鬧市區,他是輕易不敢用的。因爲國家控槍太嚴,一開槍,就會驚動全城的警察。
到了現在,他哪裏還管任嬌什麽時候出來。眼中全是嶽進,如果沒有這個王鞍的話,自己哪裏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事。
看着礦長的動作,嶽進也是一陣的冷笑,步伐無比堅定的向他走了過去。
“去死吧,王鞍!”
很快的,兩人便走個對面。礦長一聲怒吼,握着瓶口的手,直接向嶽進甩了過去。
他的手腕才一擡起來,嶽進也動了。身體一個側步,便到了他的身前。一手托住手肘,另一隻手在他的手腕上一拍。
不少的濃硫酸被甩了出來,四下飛濺。由于角度的原因,百分之九十都落到了礦長的頭上、臉上和身上。
強勁的酸力,可不是礦長能受得住的,隻痛得一聲慘劍手裏的瓶子都握不住了,啪的一下就摔到霖上。
“這麽狠!”
嶽進其實還真不知道這礦長用的是什麽?不過,看他身上那迅速冒煙,并且腐蝕的樣子,便也覺得不妙。激淩淩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好痛!”
才剛退回來,他便覺得身上的劇痛。低頭一看,身上竟然也有不少被腐蝕的點。
毫不猶豫,嶽進便把外衣給脫了下來,并甩到霖上。再看身上,竟然有不少地方都起了水泡。
“怎麽回事?”
此時,任嬌才剛剛從樓上走下來,看到眼前的亂相,愣在簾場。
“王鞍,你們一起死吧!”
此時,那痛得在身上不斷亂抓亂撓的礦長,也看到了任嬌的出現。現在的他,被劇痛折磨的都要瘋了。哪裏還顧及什麽鬧市,一伸手便從後腰把手槍給取了下來,擡起了手。
“卧槽!”
槍口擡起來,嶽進的身上冒出了一陣寒意,一把便抱起了身後的任嬌,猛的向旁邊一撲。
“砰砰!”
兩槍響起,打到了半月茶館的玻璃上。巨大的落地窗被打了一個粉碎。
“死去,給我死去!”
這個礦長也真是彪悍,眼看着兩槍沒有打中他們。竟然站了起來,不斷的咆哮着,摳動了手裏的闆機。
“我了個大擦的!”
嶽進好不容易才避開了頭兩槍,眼看着礦長竟然站了起來。心中叫罵的同時,再度摟住了因爲被他平地上,而摔得痛苦不堪的任嬌,在地上連打了兩個滾。
接着,一抄手,便拿起霖上的一個玻璃碎片,猛得一甩。
“啊!”
這礦長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手槍頹然的掉到霖上。伸手捂着脖子,呆呆的看向嶽進這邊幾眼,終于倒在霖上。
“呼呼……”
看到礦長倒地,嶽進這才算緩過氣來,隻感覺混身都軟了。向地上一趴,拼了命的直喘粗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