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旋風到了假人的頭頂處時,嶽進才又松開了手。
立刻,擺在假人頭頂的油燈的火苗開始劇烈的顫動了起來。好似要被吹熄,到了極小時,火苗突然又跳起了數寸,又變成了正常。
再看這火苗的顔色,已經由紅轉綠,看起來極爲瘆人。
随着旋風的移動,七盞油燈皆變成了綠色。
“二爺!”
便在最後一盞綠燈變色之後,方青林發出了一聲幽長的歎息之聲,好似打嗝一樣。
這個聲音,隻吓得福伯臉都白了,一聲慘叫。
“閉嘴,他沒死!”
嶽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又從袋子裏又取出了一個香爐,在假人的腳下點了三根草香。
而後,便又走到了方青林的身邊,低聲對福伯道,“我們去屋角!不準說話,萬一驚動了鬼差,你家二爺就徹底的死翹翹了!”
“小人知道!”
福伯應了一聲之後,甚至都把嘴給捂上,又被嶽進拉着到了牆角。
兩人才剛到牆角站好,草香那直上直下的煙氣突然開始偏移。便好似屋内起風了一樣。但是,嶽進和福伯卻沒有任何被吹動的感覺。
如此還不算完,便連那七盞油燈的火苗也開始跳動了起來。
片刻之後,草香的青煙才又恢複成了原狀,筆直上揚,油燈也恢複了原狀。
“可以了!”
看到這一幕,嶽進長出了一口氣。再次走到了假人與方青林之間,一伸手便把頭頂的那盞油燈的燈撚給取了出來,向方青林的眉心處一按。
他的動作極快,隻幾秒鍾便把所有的燈撚都給取走,又把上面的火苗按到了方青林被取血的位置。
當最後一點火苗也被按到方青林的腳心之後。嶽進才又再踏步做決道,“混元一炁,高辛之餘。付我弟子,疾攝疾除。五方正炁,布吾形軀。”
而同時,雙手如風,在方青林身上的火苗各自拍了一掌,竟然把那火苗給生生的拍到了方青林的體内。
“呀!”
當最後一縷火苗被拍入之後,方青林發出了一聲悶哼,睜開了眼睛。
“行了!”
到了這時,嶽進才又伸手在方青林的惡瘡處一抓。
接着,他的手裏便多了一塊爛肉,好似一條蛆蟲一樣,還在不斷的蠕動。再看方青林的胸前,那處則出現了一處與瘡口同樣大小的創口,甚至還可以看到粉紅色的肌肉和白骨。
“現在是正常的傷口了,自己去治就行了!”
嶽進輕描淡寫的道了一句,才又把那爛肉給放到了一個方便袋中,又把口子系好。
“多謝嶽先生!”
惡瘡一去,方青林隻感覺無比的輕松,連忙向嶽進抱了抱拳。這傷口雖然看着有些駭人,但那畢竟是正常的傷。外面有護士和醫生等待,等用了藥,将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做善事,最少要花二百萬,從現在就要開始做,明白了吧!”
嶽進再次提醒道。
“放心吧,嶽先生,我準備了五百萬,會馬上安排的!”方青林連忙道。同時又向福伯遞了一個眼色。
“嶽先生,這是一點小意思,請您收下!”馬上,福伯便又取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嶽進的面前。
“那就謝謝了!”嶽進無所謂的把那張銀行卡給接了過來。這是自己勞動所得,他自然不會拒絕。
“福伯,二叔怎麽樣了?”
眼看着嶽進與莫勳離開,方滿江馬上便走了過來。
“二爺沒事了!”福伯歡欣道。
“那真是太好了!”
聽着福伯的話,方滿江的眼中埋上了一層陰霾,但馬上便又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做出了開心狀。
“是呀!”
看着方滿江的樣子,福伯點了點頭。
别看方滿江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是孝順這點真是沒得說。方青林身上的惡臭,讓人難以接受,他卻能一直都陪在這裏,一般人可真的做不到這點。
“二少爺,你去看二爺去吧!我得去安排一下做善事了!”接着,福伯才又道。
“福伯,我幫你吧!”方滿江一聽這事,馬上便又湊了過來。
“這個……”福伯沉吟了一下。方青林可是親待這事必須得由他來做,他可不好違備了他的命令。
“福伯,求你了!”看着福伯爲難的樣子,方滿江連忙又道,“我一直都想幫二叔做點事情,可是我沒有用,隻能陪在這裏!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幫着二叔做點事,讓我感覺自己還能有點用!”
“那好吧!我給你調三百萬!”
福伯知道方青林無後,之所以把方滿江留在身邊,也是存着把将來把家業交給他的心思。現在讓他做點事情也好,正好可以鍛煉一下,便也就點了頭。
“太謝謝福伯了!”
得到了福伯的允許,方滿江滿面笑容。
“小進哥,雪兒被人打了!“
眼看着嶽進到了歌廳,張新明馬上便湊了過來。
”怎麽回事?“
嶽進的眼睛當時就瞪了起來。現在才七點鍾,才剛上工,雪兒怎麽就被打了呢?看場子的保安呢?爲什麽沒有管這事。
“具體的事情不知道呀!應當是在外面被打的。剛才上工的時候,我看到的!”張新明解釋道。
“叫她下來,我在102等她!”
想了一下,嶽進才又走向了一樓的包房。
“小進哥,你找我?”
不過五六分鍾,雪兒便走了進來,頭低得都要塞到胸脯裏了。
“把頭擡起來!”
嶽進走到了她的面前,冷聲道。
“小進哥!”
聽出了嶽進的不快,雪兒心裏激淩一下,可憐巴巴的把頭擡了起來。
果然,她那張姣好的臉上有一個巴掌印。看樣子打得很狠,哪怕是她畫着濃妝,也沒有遮住。
“你哥哥幹的吧!”
嶽進早就通過面相看出了雪兒的哥哥有問題,馬上又問道。
“小進哥,不是他的,是我走在大道上……”雪兒慌忙擺手,越說越是慌亂,又心虛的低下了頭。
“雪兒,你這樣子,我不能讓你上工的。客人是來玩的,如果看到你這樣子,還以爲我們歌廳逼良爲娼呢?走吧,帶我去見你哥去!”
嶽進冷冷的道了一句。
“小進哥!”
雪兒大驚失色,滿臉哀求的擡起了頭。
“你知道我的能耐的,你如果帶我過去的話,這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如果讓我找到他的話,這事情可就不那麽好玩了,你明白嗎?”嶽進冷笑道。
“我帶您過去!”
一聽嶽進這麽說,雪兒便傻了眼。别說自己的身份證上有家庭住址,便說是以嶽進算卦的能耐,想找到自己家也是易如反掌。
“去把衣服換了去吧!”嶽進點了點頭,這才讓雪兒離開。
不多時,雪兒已經換了衣服下來。很簡單的一件衫衣,配着牛仔褲,還把臉給洗了,去掉了濃妝,看着清純了許多,隻是臉上的巴掌印有些難看。
“走吧!”
隻是看了她一眼,嶽進便走出了門,順手又打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