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半的時候,嶽進準時到達了萬豪大廈的門前。
這是青江市5a級的寫字樓,離江邊并不遠。雖然看出來唐晨兮的煞氣可能是人爲的因素,但是嶽進還是順着萬豪大廈的外圍走了一圈。
果然,周圍的馬路筆直,沒有高架橋,而且也沒有什麽小建築和垃圾站。不可能形成彎角煞和獨峰煞,這些煞氣。
很快的,嶽進便又坐着電梯到了18樓。當到達1803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門上的标牌。
“晨曦藥業有限公司!”
“這個名字到是不錯!不但把她的名字含了進來,而且還有如日如升之感!”
一邊想着,嶽進才又進入到了公司。
“先生,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看到嶽進進來,前台馬上便站了起來。
“我找唐姐,和她約好了!”嶽進回答道。
“唐總已經交代過了,您就是嶽先生吧!”
前台問了一句,在得到嶽進肯定的回答後,這才又帶着他進入到了大廳内部。
這是一間不大的公司,大廳之内密布着辦公隔斷,有不少人還在那裏工作。
除此之外,便是用磨砂玻璃隔出的單獨辦公室。
“唐總,嶽先生來了!”
敲響了唐晨兮辦公室的房門之後,前台這才又推門走了進去。
“快請進!”
唐晨兮連忙站了起來。
才一進入到辦公室,嶽進便感覺到了一股熱浪。再看唐晨兮,雖然是夏天的打扮,但卻披着一件毛衣。
“嶽先生,小小意思,不呈敬意!”
看嶽進打量着屋内,唐晨兮連忙取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嶽進的面前。
“唐姐,你給過了!”
嶽進擺了擺手。
“那個……”
聽着嶽進的話,唐晨兮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當時還以爲他是騙子呢,才會給他二百塊錢。
“唐姐,你不知道我當時又多慘。如果沒有你那卦金的話,我可能都得餓死!”嶽進才又笑道。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唐晨兮笑了笑,才又把那張銀行卡又放到了桌上,“既然你叫我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就不應當客氣!”
嶽進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窗前,眺看着外面的景色。再次确認外無煞氣之後,他才又轉過了身,“唐姐,你所中的煞氣肯定是别人給你下的。我先給你把煞氣之源斬斷。然後,再推拿你的胳膊,幫你把淺表的煞氣都逼出來。甚至你身體内部的煞氣,就比較麻煩了!需要……”
說到這裏,嶽進竟然有些爲難了,聲音也頓住了。
“怎麽了?”
唐晨兮奇怪道。
“我需要在你的後背推拿!”嶽進說道。
“啊?”
唐晨兮當時就傻了,縱然她的臉色有些青白。但還是能看到那透出來的紅暈,顯得頗爲嬌媚,“需要脫衣服嗎?”
“需要!”
嶽進點了點頭,“你中的煞氣太重了……”
“沒事,我相信你!”
唐晨兮制止住了嶽進想要解釋的話,鄭重道。
“嗯!”
嶽進點了點頭,這才又把雙手并成了劍指,置到了自己的嘴前,吹了一口真氣之後,在眉心一抹。
立刻,屋内的氣流便就變了顔色,色彩紛呈。
“便是這裏了!”
一眼嶽進便看到了黑氣所在,這才又收回了功法。走到了牆上挂着的一幅奔馬圖前,用雙手把它給摘了下來。
雖然見後面毫無異狀,但是嶽進還是又拿起唐晨兮桌上的剪刀,把圖畫的背闆給起開。
“這是什麽東西?”
唐晨兮一直都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嶽進的動作,一眼便看到背闆上所貼着的一張黃色的燒紙。上面畫着黑色的符線,便好似一隻小小的鬼頭一樣,看起來無比的猙獰。
“好一個冤嬰煞!”
拿着這張紙符,嶽進的面色有些凝重。
“什麽是冤嬰煞?”
唐晨兮奇怪道。
“将母體内的嬰兒磨碎制成血墨,再畫成煞符。由于他們已經投胎,但是卻無法出世,所以冤氣沖天!”嶽進冷笑道,伸手在腰帶的隔間中一抹,手指之間便多了一些白磷。
這是他有感于前幾日與馬妍遇鬼之後,身上沒有法器則制成的器具,放了不少平時所需要的東西。免得再碰到鬼怪,沒有應對之法。
“好狠毒呀!”
聽着嶽進的解釋,唐晨兮不斷的皺眉。
接着,她便看到嶽進的雙手打了一個響指,指間則多了一朵小小的火苗。又把那紙符給點燃。
這紙符之上,便好似澆了汽油一般,飛速燃燒之後,化成了一團黑煙。
“吱!”
接着屋内,便響起了一種如老鼠叫的聲音。那黑煙組合在一起,化成了一個小小的鬼頭,直向嶽進撲了過來。
“給我散!”
伸手再抓,便把那桃木劍抓了出來,将空一斬。
立刻,便把那鬼頭斬碎,道道黑煙在屋内來回的亂竄。
接着,嶽進才又把雙眼閉上,嘴中念念有辭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
随着他的聲音,那黑煙也越來越淡,最後竟然完全的消失不見。
“好了!”
到這時,嶽進才又睜開眼睛。
此時,唐晨兮隻感覺到一陣的輕松,便好似心中有一塊石頭落了地。再次看向了嶽進,“剛才你念的是什麽?怎麽這黑煙就沒了呢?”
“救苦往生神咒,可以超度冤魂冤念!”
嶽進解釋了一句之後,這才又走到了唐晨兮的身前,“唐姐,你先坐到沙發上吧!我先把你驅走你淺表的煞氣,讓你能舒服點。然後,再幫你找到你公司的内鬼,這符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定然與他脫不了關系!”
到現在,唐晨兮已然完全的相信了嶽進的本事,很是聽話的坐到了沙發上。
嶽進才又去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清水,再次咬破食指,滴了兩滴鮮血混入水中,然後才又遞給了唐晨兮,示意她喝下。
接着,他才又半蹲到了沙發處,示意唐晨兮躺好,才又握着她的一隻手,伸手在她的手臂上推拿了起來。
才隻推了兩下,唐晨兮的手臂處便變黑,好似墨汁一樣,讓人觸目驚心。
“不痛吧!”
接着,嶽進才又問道。
“不痛,挺舒服的!”
唐晨兮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痛,但是她真的能忍受。她說挺舒服的,也不是假話。因爲随着嶽進的推拿,她隻感覺體内好似吹起了一道春風,那些能凍徹骨髓的冰寒也開始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