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完工地事件,二老人又談論起了馬大爺的死亡案。
馬大爺的奇特慘死,早已傳遍了西街,成爲了人們的飯後話題。
林軒是唯一的知情者,可他不能說,也不敢說,這種事情說出去非但沒人會信,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
林軒靜靜的聽着二人的談論,他也不答話,就靜靜的聽着。
“據說是被鬼殺的,内髒都被吃空了。”章大爺顫顫呃呃的端着酒杯道。
“屁,你見過鬼啊,一定是人幹的。”塗大爺是無神主義者,堅持人爲作案的原則。
二人争論了一番,随後林軒笑了笑,輕聲道:“二位大爺,你們慢慢喝着,有事叫我就行。”
說完就準備起身,可剛起身就被章大爺給叫住了。
“小軒,你先别走,你來說說,馬老頭是不是被鬼殺的...”章大爺臉紅脖子粗道。
“我說你個老頭,咱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你這麽多年可見過鬼?”塗大爺不服氣道。
林軒搖搖頭,這兩個老頭就是典型的好基友,關系好的那是沒話說,可一但因爲某些事出現分歧,那就一定會争論個不休。
得了,林軒又乖乖的坐了下來,看着二老紅着臉繼續争論....
“好,好,你說世上沒鬼,那你說說當年後山村鬧鬼是怎麽回事,你來給我解釋解釋...”章大爺說完,猛地将酒杯内的酒喝光。
塗大爺聞言卻是突然沉默了,林軒也頗爲好奇,他經常聽這裏的人談論到當年半山村的鬧鬼案,可卻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以至于那個村子出現這種傳言。
“章大爺,您知道那半山村當年發生的事?”林軒試探的問道,如今他已知這世上是真的有鬼,所以對這些靈異鬼怪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當然,塗老頭,你說給小軒子聽聽吧。”章大爺見塗老頭被自己問的啞口無言了,頓時一臉的傲然。
塗大爺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憶當年的事,過了幾個呼吸後才回神。
原來,三十年前半山村住着不少人,大概有十多戶人家。
可後來那裏發生了一起兇殺案,一個外地女人被當地的一個男人給騙來囚禁了,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此事,可沒人管,甚至還幫着那人隐瞞此事。
後來,那女人不堪折磨,終于在一天夜裏咬斷舌頭自盡...
死了人,事情鬧大了,終于有人悄悄報了案,最終兇手落網,可事情并未就此停歇。
幾個月後,那兇案屋子開始鬧鬼,在某一個晚上,那兇手的老母和父親雙雙暴斃,死像極其恐怖,就像是被人用指甲給活活插死的,插的體無完膚。
如此兇殘的殺人案在當年還是很少見的,周邊不少人都聞聲趕去看熱鬧,其中就有年輕時的章大爺和塗大爺。
看到那二人的死狀後,塗章二人硬是被吓得幾天幾夜都合不上眼。
因爲當時科技不發達,案子又太過離奇,警察也沒有尋到絲毫的線索,最後隻能成爲懸案記錄在案。
但是卻有謠言說是那女子回來複仇了,就在衆人以爲那鬼物殺了兇手的父母,算是消了怨氣,此事也做了個了斷時。
恐怖的事情又發生了,半山村不斷有人暴斃,短短一個月内就死了八個人,皆死的離奇怪異。
村子在一個月内死了八個人,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啊,而且死的也并非是什麽老弱病殘。
唯一相同點就是,死的那些人當初都曾幫着兇手欺負過那個女人........
後來事情鬧大,女鬼索命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警察見事态越發嚴重,甚至還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那兇手再次現身殺人,他們好來個甕中捉鼈。
可兇手沒抓到,死亡人數卻還在繼續增加,衆人終于開始害怕了,那些曾經欺負過那個女人的村民吓得不敢回家,隻能躲在其他村子,後來半山村的村長不知從那請來了一個遊方道人。
道人一來,當即就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與好奇,道人在兇案現場看了看,說是惡鬼作祟。
最後,道士開壇做法,說是超度那女鬼..
衆人都這靈異事件深感興趣,不少周邊的村民都趕來看熱鬧,塗大爺和章大爺也都在圍觀群衆内。
隻見那道士施法超度,前半夜安然無事,可當十二點剛過,現在突發變故,陰風四起。
原本一臉鎮定的道人神色驚恐,随後竟然開始七孔流血,圍觀衆人那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當即吓得驚恐四散,逃出了屋子。
就在衆人以爲道人死在了鬼屋時,道人卻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道人身受重傷,沒過一會兒便斷了氣。
道人臨死前告知衆人,惡鬼已經被他封印在了屋子内無法繼續作惡,隻要不進屋子便無大礙。
此後,半山村陸續有人搬走,短短兩年就成了空村,如今幾十年過去更是荒無人煙...
林軒聽着眼睛一閃,按照這麽說的話,那惡鬼似乎還很厲害呀!
時間流逝,很快到了五點,飯店裏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塗大爺和章大爺也已經離去。
林軒忙碌的不斷在廚台内穿梭,幸虧他早先便将菜肴洗好切好,否則會更忙。
一直忙碌到七點鍾,店裏的生意才慢慢冷清下來。
林軒看了看時間,七點半,他不由感歎,如今的生意差了很多啊,以前至少忙碌到八點半,有時候甚至會忙到九點多。
将地上的紙屑清掃幹淨,後又将桌椅擦拭了一番,林軒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開始清點今天的收入。
一共三百三十六元,除掉本錢一百五十元,賺了二百一十元。
以往,林軒一天的營業額大概在六百左右,除掉本錢還能賺上三四百塊,當然,也不定然,有時候生意比較差的話,一天營業額也就兩三百塊,除掉本金就隻能賺到一百來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