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鮮花……
沒有恭送……
更沒有城民的平安祝願!
他就像是神話裏的普羅米修斯一般,帶給人類希望的火種,卻得到的隻是悲慘一生!
“呵……你到底……要愚蠢到什麽程度啊!”
看着漸行漸遠的騎士王軍隊,正站在城牆邊的箭塔上俯瞰的摩根,由衷地發出了一聲歎息。
而在亞瑟從卡美洛走出的同時,與大不列颠相隔一個英吉利海峽的對面,在加萊海峽大約十五公裏外,一行士兵正秩序懶散地向前方邁進!
不時從軍隊裏傳出的喧鬧聲讓這一支羅馬大軍不似行軍打仗,更像是在旅行郊遊!
在大軍的最前方,騎着一匹俊逸白馬的騎士正左手抱着頭盔,右手上居然還端着一瓶酒壺!
這般烏煙瘴氣的情形如果有路人看着這一幕的話,絕對會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羅馬的軍隊。
一直跟在白馬騎士側方的一名騎士,他似是忍耐了許久一般,在白馬騎士正準備喝一口朗姆酒的時候,他一把将酒壺奪了過來!
“嗳?我的酒呢?該死的切爾特,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個副官位置坐得很穩了?本将軍的酒你居然都敢搶?”
被酒精麻痹了神經的白馬騎士,在切爾特奪走他的酒壺時還沒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後他就勃然大怒了!
“果然這些來軍隊裏鍍金的貴族小鬼就是不懂規矩。”白馬騎士心裏不滿地說道。
可他才剛說完,這個“不懂規矩”的貴族小鬼立刻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一般,他憤怒而抓狂地大聲沖白馬騎士吼了起來……
“将軍先生,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職位是将軍嗎?”
“你看看你身後的軍隊,都快要接近敵國邊境了,居然還這樣的懶散!”
“這還是我們羅馬帝國的軍隊嗎?”
“哈哈……就因爲我們是羅馬帝國的軍隊才會這樣的啊!”
聽到切爾特的話,白馬騎士在反應了一下後立刻就大笑了起來。
他沒有管一臉疑惑的切爾特,而是指着他身後的軍隊,或者說是指着遠方的國家……他情緒激昂地高聲喊道……
“我們是羅馬帝國的士兵!”
“我們是羅馬帝國的人!”
“這一路走過來的場景你還記得吧!”
“看到了嗎?那些自稱法蘭西貴族,甚至是皇室的家夥……”
“他們在聽到我們是羅馬帝國的人時,露出的是何等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場景你還記得吧!”
“而且……”
說到這裏時,白馬騎士他故意頓了一下,在按着少年的腦袋将他粗暴地轉過頭看向他們的身後,他才繼續說道……
“我們……可是有着十萬人的大軍啊!十萬啊!這是什麽概念,即使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
“哈哈……更遑論我們還是羅馬帝國的人!”
“那個什麽不列颠,呵……聽都沒聽過的小國,他們在見到這比他們還要多十倍百倍的大軍時,還不會被吓得屁滾尿流?”
“這……”切爾特一時語塞,他此刻還真的找不到什麽話語來反駁,可在他看到他身後這一支龐大軍隊。
看到這混亂的軍紀,少年那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不甘的神情!
可不管這小鬼是怎麽想的,白馬騎士在一把奪過少年手上的酒壺後就又開始喝了起來了!
軍隊依舊混亂,但還是穩定地前進着。或許也正如将軍所說的那樣吧。
在如今這個人口稀少的時代,十萬大軍不管在哪個戰場上差不多都已經是一錘定音了!
但少年還是覺得有點心潮悸動,他總覺得這一次不會這麽簡單地結束的!
雖然在帝國裏高位侯爵的父親信誓旦旦地對自己說,這一次的戰争穩赢,自己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可是……
切爾特還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不管切爾特怎麽想,無情的時間還是不快不慢地一步步走過去了。
五天的時間……
比預計的還要多一天的時間!
羅馬的軍隊在最後一名士兵從船上下來,登上大不列颠的土地時已經是第六天的中午了!
這一路上的平安無事就像是一把锉刀,将羅馬士兵最後一絲危機感都磨砺掉了。
就連切爾特都有些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可就在他們走至離倫敦城還有三十公裏的距離時,在遠方的地平線上,開始傳來了馬蹄踐踏大地的聲音!
以亞瑟爲首的圓桌騎士團,此刻……正以一字長蛇陣莅臨羅馬衆人的眼中!
一支支閃爍着寒芒的騎士長槍正如毒蛇吐息一般,散發出了極具威脅的氣息!
而他們,均将槍尖指向了呆愣狀的羅馬大軍衆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