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這和尚的龍血在哪裏啊?”
“這,我,我真的不知道。”名爲索多的和尚道。
“去他禅房看看,帶上這個老和尚。”王顯指了指地上的老僧道,屈指一彈,他又昏死了過去。
索多哆哆嗦嗦的背起這個又昏死過去的老和尚,去了二層,一個安靜的禅房。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遇到了兩個僧人,望了他們幾眼,沒有說話便離開了。
上了樓,進了一個安靜的禅房之中。
房屋最顯眼的地方供奉這一尊佛像,寶相莊嚴。
“天天禮佛,日日誦經,卻生歹心。”王顯冷笑着道。
索多小心翼翼的将老和尚放下。
王顯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雖然他沒有老和尚身上那種特殊的感應,卻也是能夠察覺到一定的範圍之内氣息的異常。
掃了一遍之後并未發現這個房間之中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這老和尚平日裏可有什麽珍重的東西嗎?”王顯轉頭問一旁的索多。
“嗯?”索多低頭沉思了一會。
王顯虛空一指,他隻覺得身遭重擊,胸口疼的厲害,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好好想。”
“噢,想起來,一次我曾看到他拿着一座小巧的佛龛,大概就在個地方。”索多指了指佛像下方的。
王顯上前仔細搜索了一番,發現了一個暗盒,打開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巧的四方的盒子,外面材質似乎是某種特殊的金屬,還是鎖死的。
“找找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麽鑰匙之類的。”
索多顫抖着在老和尚身旁搜了一圈,真的找到了一串鑰匙,挨個試了一遍,試到第二把的時候,咔哒一聲,鎖開了,小巧的盒子開了一道縫隙,而後王顯便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氣息從其中湧了出來,這股氣息有些熟悉。
盒子完全打開,裏面露出一塊不規則的血石,鴿子卵一般大小,微微有些軟,硬度如同紅泥,散發這濃郁的生機和靈氣。
“這就是龍血?”王顯拿着那丁點紅石。
他的确感覺到自己身上攜帶着的那段龍骨好像産生了某種特殊的呼應。
關上盒子,立時将這道氣息隔絕在其中,仔細一看,這盒子的外面雕刻這的似乎是某些符咒,能夠将如此強烈的氣息徹底的隔絕掉,當合上它的那一刻,就是拿在手中,你也無法察覺到裏面放着什麽東西,除了它本身的材質之外,這些符咒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東西不錯,我留下了。”王顯道。
那個請他進來的和尚想要說些什麽,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口,他現在是滿臉的苦澀,隻希望事情不要繼續惡化下去。
哒哒哒,禅房的外面傳來了有些匆忙的腳步聲。然後幾個人沖了進來,爲首一個長的頗爲強壯。
“索多,紮巴,你們爲什麽在班智大師的房間裏,還有一個外人,班智大師怎了?”這個男子一進房門就問道,隻是說的是西疆語,王顯聽不懂。
“他說什麽?”
索多不敢違逆,重複了一遍。
“噢,你們的這位大師禮佛之心不誠,出家之心不淨,天降懲罰。”王顯道。
“索多,你說!”那個和尚聽後臉色變的很難看。
索多将事情的經過以西疆語說了一遍。
這幾個和尚聽後十分的生氣。
“你是邪魔!”他指着王顯一字一頓道。
“我?不是?”王顯搖搖頭。
“我看你們挺像的,天天拜佛,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好似土匪一般。”
“你把班智大師傷成這個樣子,一定要有個說法。”
“什麽說法,剛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混賬!”爲首的和尚怒吼一聲,然後直接沖了過來,帶起一陣狂風,他周身似乎沾染了一層金光。
山,
王顯單掌虛空一立。
咕咚一下子,他跪倒在地上。
“這麽急做什麽,想見佛祖啊?”王顯道。
這個和尚掙紮着,身下的地面破碎、龜裂,他卻起不來半分。
剩下的那幾個人和尚也跟着沖了過來,王顯随手一揮,全部飛了出去。
“你們這修的是什麽佛啊?”王顯望着軌道在地,雙眼充滿怒火盯着自己的這個和尚。
“走吧,我帶你們出去,好好禮佛。”說完話,他提着這個和尚,還有昏過去的那個老和尚出了禅房。
“上師。”名爲紮巴的和尚喊了一聲。
“這樣的寺廟,不帶也罷,有時間的話去齊州西來,随時歡迎你。”
“走了!”王顯提着兩個人如同老鷹提小雞一般。
從二樓一縱而起,沖天而去,破開了漫天的風雪,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眨眼功夫,在半空之中隻見一個黑點,下一刻就不見蹤迹。剩下一種或呆,或怒,或驚恐的和尚。
外面風雪還是很大,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
跟到了寺廟門口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遠處的山峰之上,大雪紛飛,寒風呼嘯。
這山峰數千米高,其上,寒徹天地。
這麽冷地方,那老和尚和怒和尚都醒了過來。
“老和尚,你看這裏如何?”
“不錯。”老和尚點點頭。
“嗯,那就在這裏好好禮佛。”說完之後,他将身受重傷的老和尚往這裏一扔。
“你看呢?”王顯問那個怒和尚,他瞪着眼睛也不說話。
“好好念經,少操閑心,我這裏聽清淨的,很适合你們。”
老和尚就在這山上盤膝而坐,真的誦經禮佛。
“走了,不見。”
而後王顯身形一動,消失不見。數千米的高峰之上,風雪、嚴寒之中,一個渾身骨骼不知道碎了多少的老和尚,一個雙眼要噴出火來的怒和尚,他們兩個人在這天地之間,在這風雪之中,顯得那麽渺小、可憐。
也不知道他是否見到了他的“佛”。
“班智大師,您沒事吧?”見王顯離開,怒和尚跪着上千道。
“無事。”老和尚輕聲道,然後繼續誦經。
“我被您下山。”
“不,我想在這裏。”老和尚道。
“可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