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河,很有詩意的名字啊!”年輕人道。
“有詩意嗎?”
“啊,我馬上去查他的身份,隊長!”回過神來的年輕人道。
噼裏啪啦,村子裏又傳來了一陣響聲,然後看到有弄弄的黑煙升起來。
“又怎麽了?”
“隊長,村子裏一間房子着了火。”
“位置,視頻轉過來。”
“是。”
中年男子看着電腦畫面。
“來看看,這個房子是誰家的房子。”他對身旁一個熟悉這個村子情況的公務人員道。
“嗯,我想想,謝易偉。”
“和謝小芳什麽關系?”
“這個不知道。”
中年男子擺擺手。
今天碰到這麽多的不知道!
還有,那位不知道具體身份的牧家的供奉到底是到了什麽位置了?!
村子的上空,一架先進的無人機悄無聲息的飛過,将所拍攝到的畫面傳到了後方。
院子裏,街道上,幾乎随處可見的屍體,有村民,有先前進去的特事隊員。倒在地上,身體幹瘦,如同風幹的木乃伊。
“慢點!”
啪,畫面變成了一片的雪花。
嘎嘣,中年男子攥着拳頭發出響聲,腳下的水泥地面龜裂了一片,低頭看了看手表。
“又一架!”
從西來到朱仙的路上,一輛汽車在飛馳,車上,王顯在看着牧長青能夠爲他搜集到的資料。
村裏的不管是什麽,都不容易對付,很危險。
“牧家準備好面對那些怪物了嗎?”
這是他在路上問牧長青的話,問對方,也是問自己。
深山磨劍,終歸要試鋒刃的。
“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無論如何,我們牧家始終堅定的站在先生這邊。”
這是牧長青的回複,也算是他的表态。
那就好!
“報告!”
“什麽事啊?”
“一輛來自西來的汽車,請求進入警備區域。”
“馬上請他們進來。”
“可算是來了!”中年男子道。
他帶着幾個人出去迎接。
汽車直接到了臨時指揮中心,車上下來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帶着一柄劍。
“你好。”中年男子伸出了手,“謝謝你的到來。”
“你好,盧隊長。”王顯笑着道。
“我們說說情況?”
“好。”
他們進了臨時指揮部,在來的路上,他就通過牧長青了解到了一部分村子裏面的情況,但是終究有限,并不全面。
“我們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但是十分的危險,裏面的村民,還有我們先後三次排進去的特事隊員都遇害了,這是他們遇害之後的照片。”
看着這些照片,王顯眉頭稍稍皺了皺。
“看樣子渾身的精血都被吸幹淨了,有可能是吸血鬼之類的怪物。”
“吸血鬼,從西邊跑來的?”
對于這些怪物,即使是後世,王顯接觸的也并不多,那個時候,他的實力不夠,接觸可能就意味着死亡。但這并不妨礙他對這些怪物的初步了解。
“他一直在裏面?”
“一個小時之前是在的。”盧正峰道。
“那就進去看看。”王顯道。
“我帶人和你一起進村。”
“我想一個人進去看看。”王顯道,“沒别的意思,一個人方便些。”
頭一句話有些生硬,有些傷人。
“這,好。”盧正峰想了一會點點頭。
他想進去,是好心,是責任,但是他也知道,有些時候人多并不意味着戰鬥力強大,反倒有可能是累贅。
“這是無線電通訊設備,我們可以随時聯絡。”
“好。”
裝備好這些設備之後,王顯便一個人步行進了山村。
謝謝你給我的溫柔,
伴我度過那個年代。
歌曲還在放着,随風飄蕩。
小芳?
王顯慢慢的朝裏面走去,走了沒多久,他就在街道上看到了一具屍體,上前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幹枯、晦暗,如同千年古屍,伸手一時,咔嚓一聲,皮膚筋肉破碎,如同風化的薄膜,一碰就碎,這具屍體之中沒有絲毫的水分,都被吸幹了。
“吸血鬼好像隻吸血吧?”
一陣風吹過,嘎吱嘎吱,不知誰家的門窗在響動。
經典的老歌在山村之中回想,顯得這個山村更加的寂靜。
咩,突然一隻白色的山羊出現在道路上,嘴裏咀嚼着什麽東西,細看上去,卻是一角帶血的人皮。
王顯望着這隻羊,這隻羊也在望着他。
“小心,這隻羊出現的時候,我們先後六個人倒在地上再也沒起來。”耳麥之中傳來了盧正峰的聲音。
咩,羊叫了一聲,然後扭頭甩動着羊尾巴離開了。吧嗒吧嗒,羊蹄子敲擊在路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王顯能夠聽到耳麥那頭盧正峰松了口氣。
繼續向前,走了五趟房屋的距離,他看到了一頭牛,就拴在胡同裏,一個簡易的牛棚之中,在吃東西。這頭牛似乎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轉頭望向王顯這邊,牛嘴咀嚼着什麽東西,流着鮮血。
那是一段腸子!
王顯轉身進了胡同,然後看到了一人,躺在草堆裏,衣衫尚在,肚子破開一個大洞,腸子和髒腑都露出來,五髒六腑都被啃食的大半,看他那表情,五官扭曲,都快擰成一堆了,死之前定然是極度的痛苦。
這個人不像外面的那些被吸幹的屍體,渾身的精血仍在。
王顯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人的四肢都被打斷了,失去了任何行動的能力。
牟,黃牛叫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啃食這個男子的髒腑。理也不理一旁的王顯,仿佛這個人的髒腑對它來說是難得的美味。
王顯起身退了一步。
這個人應該是被活活的啃食髒腑疼死的,這個過程因爲被打斷了四肢,無法移動,隻能掙紮,定然是無法想象的痛苦,難以描述的折磨。
羊吃人耳,吃人皮,
牛吃人髒腑,吃血肉,
王顯站在那裏看着那頭牛,它在吃着,有些詭異的灰色的眼睛在流淚。
“握草!”
耳麥之中,傳來一聲驚歎。
“對不起。”接着是道歉。
村子外的盧正峰他們通過王顯攜帶的設備看到了這一幕,很是震驚。
“爲什麽這個人沒有被吸食成幹屍?”盧正峰道。
“莫奈河的資料查到了沒有?”
“他死了!”
“死了?!”
“對,死了,死于一場火災,燒成了焦炭。”
“都成焦炭了,怎麽确認死的人就是他呢?”
“錄像和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