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野獸一般的直覺,眨眼的功夫,人到了十幾米之外,這是真功夫,而且是極其高深的功夫,至少是明勁高手,自己認識沒多久的年輕人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難道是哪家的子弟,算了,不論他身份如何,單憑救了自己一命這一點就必須要報恩,這份恩情比天還高。”
牧乘舟能夠縱橫西來地下,除了靠着兇狠、敢打敢殺之外,還有“義氣”,知恩圖報,同樣,有仇必報。
王顯在回家的路上考慮着剛才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的時候自己身體的反應,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是類似于第六感一般的感知,是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隻有才會擁有的能力,上一世他尚且不曾有過,沒想到修行這麽短的時間之内居然有了這樣的能力,的确是讓人欣喜,而且剛才爆發之下,一掌廢掉一人,呼吸之間掠出去十幾米,這些都不是自己前世能夠做到的,也證明了那本經書的神奇。
“自己的路是對的。”
路就在腳下,入了山門,曲徑通幽。
他回家吃過早飯之後就蹬着車子出了門,朝着五嶺山而去。
西來某處建築之中,
“大哥,其中一個人不行了。”
“怎麽回事?”牧乘舟道。
“受傷太重,胸前的骨頭都碎了,插進了肺裏,就算是去醫院恐怕也活不成了。”
“那就處理掉吧。”
“好。”
他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回想着清晨的經過,那個人持刀突然出現,自己看到他的時候,他便被打飛了出去,應該隻是一擊。
“阿貴,一招打碎胸骨,這需要很大的力量吧?”
“是,處理量還要發力的技巧,單靠蠻力隻能打斷,不能打碎。”站在他身旁的那個年輕人道。
“那你可以做到嗎?”
“不行。”冷面年輕人搖搖頭,“我算是半個野路子,那樣的本事是真功夫,差不多是開碑碎石了,明勁高手也未必能做到,單憑勁力強不行,還得筋骨強健。”
“暗勁功夫,你說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夠有這樣的功夫嗎?”
“十幾歲?”年輕人愣了愣然後搖搖頭。
“如不是親眼看到,親身經曆,我也不信。”牧乘舟輕聲道。
五嶺山下有一個小村子叫梅家溝,出了門就是五嶺山,王顯騎着車子在這裏轉了一圈,碰到了一位村子裏的老人,便停下來打聽了一番。
“村西長武家賣,你去看看吧,那房子在上面。”他指了指。
“謝謝。”
王顯等着車子繼續朝裏走,過了大街,道路歇着向上,在半山坡上他看到了一處房子,四間房,一個院,屋後面幾棵樹,再向後就是一片林子。
“好,很好!”王顯幾乎是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地方。
王顯敲了敲門。
“誰啊?”看門的是一個光頭的漢子。
“你找誰啊?”這人說話聽沖的。
“你好,請問這裏的房子出售嗎?”
“房子,我這個啊?”漢子一愣。
“對。”
“已經賣了,和人家談妥了。”這漢子道。
“賣了?”王顯聽後有些失望,他是很看好這個地方。
“對方給錢了嗎?”
“還沒呢,就定好了價,五月過戶。”漢子道。
“方便問一下,他出價多少嗎?”
“四十五萬。”
四十五萬,在西來外的山根買這麽四間房子還帶着一個院子,這價格不高,但也不低。
“我加五萬,你推了他,賣給我。”王顯道。
換做是其它的東西,人家看好了,他定然不會搶,但是這處房子不同,他的确是喜歡,在數年之後,将會更加的值錢,當然,你得有命保住。
“五萬?”這個漢子聽後有些心動了,“你一個小孩子,不是騙人的吧?”
“你想好了,定下之後,我今天就可以和你簽合同,交定金。”王顯笑着道。
“來來,進來坐。”那漢子想了想,臉上換上了笑容,趕緊将王顯讓進了院子裏,院子裏東西亂七八糟的,顯然這個人平日裏也不怎麽注意。
他進了房間,打了兩個電話,然後出來。
“行,房子賣給你了,但是我得先要五萬塊錢的定金,今天就簽合同,還得見你家長,别把我忽悠了。”
“這個,行。”王顯點點頭。
想了想,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不到三十分鍾的功夫,何茂盛的小舅張仁成開着警車來到了村子裏。
“張叔,這次麻煩你了。”王顯見面道。
“嗨,小事。”張仁成笑了笑。
王顯沒别的辦法了,他認識的外人有限,這事情暫時還得瞞着自己的父母,否則這五十萬的錢财來路那就解釋不清楚,想來想去就兩個人,一個張成仁,一個牧乘舟,想了想還是找了前者。
“這是我叔,合同可以簽了嗎?”
一看是警察,這漢子氣勢立即弱了幾分,當天上午兩個人就簽了合同,王顯給了他五萬的定金。
“你花五十萬買這裏?”從院子裏出來之後,張仁成很是吃驚,一個學生,花五十萬買這麽一個地方,還不想讓自己的父母知道,這是做什麽啊,他哪來的錢,那可是五十萬,不是五十塊。
“對,這次麻煩張叔了。”
“客氣客氣,我正好值班,就在附近,。”張仁成笑着道。
花五十萬,在這裏買上這麽一處房子,還瞞着自己的父母,這個王顯顯然有故事,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那麽簡單。但他也沒多問,這件事情對他而言,的确是小事一樁。就是露個面,也不需要擔保些什麽。
“改天再好好謝謝您。”王顯道,他沒想到張仁成居然來的這麽快。
“小事一樁,先走了。”
“張叔慢走。”
事情辦妥了,聊了幾句,張仁成便開着車離開,他是真的值班,而且的确是就在附近巡邏呢。王顯則是蹬着車子上了五嶺山,在山路旁放好了車子,然後拾階而上,在林間小路穿梭,直接攀上了五嶺山的最高峰,站在這裏翹望四周,看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