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可惜了這個好名字啊!”
以前王顯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麽這些人好弄這麽一個小本子,這不是自己留下把柄嗎,這些東西記在腦子裏不好嗎,現在看不是那麽回事,這明顯的是怕東西太多了,記不過來了啊!
也不知道這位是幹什麽差事的,這裏面的東西可是很吓人啊,土地買賣、權、色交易,讓人聯想無數啊!
“許安集團!”
還真有,他在這個小本子之中找到了許安集團的相關記錄,前後三次,涉及到兩宗的土地轉讓,金額共計三百五十萬元。
“這個本子,要放到什麽地方什麽人的手裏才最有價值呢?”王顯在考慮着這件事情。
顯然他這麽一個學生出面是不太合适的。
路安明,
他想到了這個人,傳聞和許千秋非常不對付的一個,十數年之後又成了那麽大的氣候,這個人應該是合适的。
人選好了,關鍵是怎麽把這個本子遞到他的手裏去?他和對方沒有任何的交集。
這天,班上又來了一個新同學,是個女同學,穿着很樸素,人長得很漂亮,有一種大氣,老師專門介紹了一下,叫蘇婉晴。
“噢,這個時候來的嗎?”王顯稍稍一怔。
這個同學在他們班裏呆的時間并不長,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轉學去了其它的學校,如同驚鴻一瞥,留下的隻有出色的學習成績還有那份美麗,後來同學們才知道,這位平時不怎麽打扮的女同學原來是大有來頭的,他的父親是今年新到任的西來市長,蘇行遠,這份關系即使是在學校裏也隻有極少的幾個人知道,直到她離開之後,關于她的傳聞方才漸漸的多了起來。
春江水暖鴨先知,想必當時,她的家裏已經得到了相關的消息,并早已有所準備。
這幾天,王顯一直關注這網絡上的一些消息,他覺得有些人可能已經發現了有些這方面的苗頭了,而從靈潮爆發之後,國家的反應來看,顯然是早就在這方面做了了預案,迅速的介入,而且方法得當,極大地組織了大範圍的暴亂。
這些大的的家族顯然是最早那批得到相關消息的人。當然,這些和他并沒有太大的關系,最起碼現在是如此。
“我去,大美女啊!”何茂盛眼睛瞪得老大,贊歎道。
“看看就行,别想多了。”王顯笑着道。
“是,估計某些同志有要動手了,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何茂盛道。
“某些,比如?”
“明知故問,當然是許仲謀了。”
“他,還不夠格。”王顯聽後道。
他許千秋頂多算是西城的暴發戶,地頭蛇,而蘇家可是齊州大家族,根在京城,這就好比一個是水裏的泥鳅,一個是江河裏的蛟龍,差的太大,他許仲謀倒是想,可是蘇婉晴估計一點機會都不會給他的。
她看上去對大家和善,但實際上是很難接近的那種,你離她看着很近,實際上卻很遠。
“嗯,有内幕?”
“好好上課吧。”王顯道。
“不是,你跟我說說,這《黃庭經》有什麽好看的。”
“可以修心養性,如果悟透了,說不定還能成仙。”王顯認真道。
“你就跟我扯淡吧。”
中午回家的時候,王顯發現自己父親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吃飯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喝悶酒,吃過午飯之後,王顯悄悄的問自己的母親。
“老媽,我爸這是怎麽了啊?”
“噓,他們廠子效益不好,要裁員,你爸可能在名單裏面。”張玲小聲道。
王顯這才想起來,好像的确是有這麽一檔子事,但是自己父親是有驚無險的過了關,因爲他是技術師傅,經驗豐富的那種,平日裏在工廠裏爲人也不錯,有幾個管事的替他說了好話。
“這個不是沒定下來嗎,我覺得應該出去走動走動,你問問我爸平日裏和哪些領導關系不錯,能說上話的那種,去人家裏坐坐。”王顯道。
他母親所在的紡織公司效益不好,三天兩頭的放假,工資都快發不下來了,如果他父親在失了業,那可真是打擊不小,當然,現在也沒什麽,他手裏還有三百多萬的現金呢,關鍵是不能拿出來,沒法和自己的父母解釋啊。
“兒子,你覺得媽的手藝怎麽樣啊?”張玲突然問道。
“什麽手藝啊?”
“做飯的手藝啊。”
“好,剛剛的。”王顯伸出大拇指道。
“你說,我在咱們小區外面沿街房租上兩間房子,弄個小飯館怎麽樣啊?”張玲道。
單位老是這個樣子,半死不活的,家裏就靠丈夫一個人撐着,收入有限,兒子還沒到上大學用錢的時候,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王顯記得自己老媽上一世就有過這樣的想法,還真幹過一段時間,隻可惜後來靈潮爆發,意外發生。
“我覺得吧,您就在家裏照顧好我爸和我,做一個賢妻良母就很好了,開飯館多累了,掙錢的事情交給我們爺倆就行。”王顯拍着胸脯道。
“去,你個小屁孩還掙錢,别給我亂花錢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怎麽亂花錢了。”
“行了行了,回屋裏休息吧,下午好好上課。”
“好嘞。”
回到屋裏王顯并未修行,而是在屋裏練習站樁,雙掌環抱,立地生根。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來者不拒,去者不留。
修行貴在持之以恒,日積月累。
繩鋸木斷,水滴試穿,
滴水成江河,塵土起高山。
下午時候,何茂盛很興奮。
“你知道嗎,城東的大堯出大事了。”
“什麽事啊?”
“昨天,一家五口被滅門了!”何茂盛道。
王顯這才記起來還有這樣一回事,這是今年西來城最轟動一時的大事件,一家五口被滅門,死狀極慘,動手的人就在他們村子裏,還在沿街有飯館,是個廚子,當年西來警方廢了很大的力氣方才找到這個嫌疑人,還是因爲他獨特的癖好,他将這一家人的耳朵都割了下來,就密封藏在自己家中,警察就是以這個爲線索才找到他的,當時抓他的時候還傷了兩個警察,甚至動了槍。